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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提出的這個問題讓我們全都陷入了思考中。
因為陳曉婉的傷口是致命的,算她命大才沒有死,而且還恢復的這麼好。
如果那些文字是在受害者死後被刻上的,陳曉婉的情況還說得過去。
如果那些文字是在受害者死前被刻上的,那麼,陳曉婉的情況就很特殊了。
離岸這時忽然說道:“把文字刻在皮膚下方用的應該是巫術,那些文字也應該是符咒。可惜我不知道那些符文的意思。”
我舉了下手:“符文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吧,咱們還是先想想陳曉婉與這些女孩的不同之處吧。而且我想說,我覺得那些符文應該是女孩死前用巫術刻上的。”
離岸立刻追問:“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我不假思索的說出:“直覺。”
離岸白了我一眼:“那我就說一下我發現的陳曉婉的不同之處。我注意到她右手的手心裡有一個淡紅色的印記,形狀像6。我當時沒注意,以為是她手上沾的血跡。我現在就給簡清打個電話,如果她能確認那個是陳曉婉的胎記,就好辦了!”
給簡清打過電話後,離岸立時舒了一口氣:“好了,大家不用想了,陳曉婉手心裡的就是胎記。”
流斯打了個響指:“這就對了!那是魔鬼的印記!”
沈白也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聖經》里提起過,魔鬼的追隨者的額頭或者手心裡會有這種印記。啊,那這麼說,陳曉婉就是被選中的魔鬼追隨者?”
離岸的表情忽然變得異常凝重:“有這種印記的人應該是魔鬼的追隨者,怎麼會變成獻給魔鬼的祭品?你們快再看看之前死者的資料和這些可能成為祭品的女孩,上面有沒有記載她們的身上還有類似的胎記?”
我們幾個馬上開始翻看著資料,果然發現了那些被害女孩的手心裡都有“6”的印記,但是這些可能成為被害者的女孩的資料中,卻沒有這樣詳細的記錄。
我馬上把這個發現告訴了簡清,讓她立刻找人去調查女孩們身上的胎記。
很快,簡清就給我們發來了一份資料。
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我們頓時又舒了口氣。
因為這份資料上顯示,這一百位女孩當中,只有一個人的手心裡有“6”的胎記。
這個女孩叫楚欣然,跟陳曉婉在一所大學,而且還是同年級。
警察已經去學校保護楚欣然了,我們決定晚上也潛伏到學校附近,在暗中保護她。
在確認了晚上的任務後,流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了,咱們現在應該再喝幾杯咖啡提神,晚上還要去吃大餐呢。初雪,請你再去調幾杯咖啡吧。”
我有些不情願的站起身:“你不是嫌我調的咖啡苦嗎?還喝?”
流斯嬉皮笑臉的看著我:“不是你調的苦,是我喜歡喝甜的。”
我忽然靠近了流斯,仔細打量著他:“流斯,我發現你現在的口味越來越像我們人類了,你當初不是很嫌棄我們的食物嗎?”
流斯迅速向後躲去:“跟著你們在一起待久了,我被你們同化了。嘿嘿。”
不知為什麼,我似乎在流斯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讓我覺得奇怪的東西。
我們正喝著咖啡,一個男人忽然趴在大門上向裡面張望著。
我向門口走去,想問問他要做什麼。
那男人見我來了,立時站好,然後對我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我把門打開直接問道:“先生,我們今天不營業,您有什麼事嗎?”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帶著黑框眼鏡,看上去中規中矩的普通男生,他指了指門上貼的紙條:“請問你們這個店是要出兌嗎?”
“原來您想兌店啊,請進,咱們到裡面來談吧。”我笑容溫和的把他迎進了門。
他一進來就看到離岸他們,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小聲的問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嗯,怎麼了?”他的表情讓我不免略感生疑。
男生扶了扶眼鏡,收回了目光:“哦,沒什麼,你朋友們的氣質真好,他們是模特嗎?”
我微笑著解釋著:“他們不是模特。”
男生的臉微微發紅:“我還以為他們是模特。我以前是學美術的,經常畫模特,所以……”
“哦,這樣啊。”我強忍住了笑意,因為他說的模特,讓我想到了那些專門為美術生做模特的裸。模。
離岸他們幾個的樣子瞬間讓我腦補出了很多可笑的畫面。
和這個男生坐下後,我問:“請問您怎麼稱呼?”
男生又靦腆的扶了下眼鏡:“我叫魏華文。那個,我方便問問你這個店為什麼要出兌嗎?
魏華文已經環顧起店中,我不知道他在盤算著什麼,我如實的說明著:“這家店之前是我和姐姐一起經營的,姐姐現在去了其他城市工作,我也要走了,所以想把這個我們一起用心經營的店兌出去,雖然我很不舍,但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魏華文點了點頭:“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一定是捨不得的。那你出兌的價錢是多少?說實話,我就是喜歡咖啡,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名能給大家調製出最好喝最溫暖的咖啡……”
我打斷了他的激情宣言:“你別看我們的店面不大,但是生意一直都還可以,而且後面還有兩個房間是可以住的,所以你要是兌下這個店,還可以省下房租呢。”
說完我就給他報出了出兌的價格,魏華文聽後,臉色微變:“這個價錢還可以商量嗎?不怕你笑話,我手裡的錢不是很夠。”
我爽朗的對他說:“只要你誠心兌店,價錢是能商量的。我再給讓一些,你看能不能接受?”
我又給他讓了很多價錢,這就是我的底線了。
雖然在做這家咖啡店的時候我沒有出錢,可是我出了力,也確實對這裡有著深厚的感情。
兌店的錢我會留著,如果以後再遇到孔雀靈女,我會把錢都還給她。
魏華文對我感激的笑了笑,隨後以又露出了靦腆的神色:“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對了,請問你怎麼稱呼啊?”
我利落的答道:“我叫初雪。”
魏華文站起了身:“多謝你了,初雪。我這就回去考慮一下,最遲明早,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我等你電話。”我客氣的把魏華文送出門後,心裡暫時放鬆了下來。
因為我有預感,他一定會兌下我的店的。
沈白放下咖啡,向我走了過來:“這麼快就有人來兌店了?”
看著魏華文那平凡的背影,我忽然更加篤定了:“是啊,這家店的新主人,八成就是他了。”
流斯和離岸這時也走了過來,流斯悠悠的說道:“那個魏華文的背影有些寂寞呢。”
我對流斯壞笑道:“那你去陪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