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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想著,邊看向周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眼看著就要走遍整片沙灘了,我決定不能再跟在這個男人身後了。
我回頭看了看水吧的方向,那裡還有些人,但是也沒有沈白和流斯的影子。
我索性不再找流斯了,把希望寄託於沈白的身上,向水吧走了過去。
這一路我都沒有回頭,等我來到水吧點了一杯飲料後,我才裝作自然的回過頭,看看可疑的男人是否跟在我身後。
他不見了!
然而他不見了,我卻的心裡卻更不踏實了。
他到底真的走了,還是躲在某個暗處偷偷監視著我?
我立刻又點了份吃的填飽肚子,免得一會又有了飢餓感讓我抓狂。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眼看著太陽漸漸的從海面消失,沈白和流斯一個都沒出現。
好在夜晚的海灘逐漸的熱鬧起來,晚風涼爽,人們的心情也都不錯,嬉笑打鬧十分開心。
我卻越來越焦灼,我已經等了一下午的時間,快要等不下去了。
忽然,水吧老闆指著手機驚呼一聲:“天呢,這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水吧老闆把手機拿到我面前,一臉的驚愕:“剛剛一條新聞說,這附近的一個賓館裡發生了慘案,死了好幾個人!”
“死人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明明記得我們誰都沒有咬死人,怎會死人呢?
我點開新聞迅速的瀏覽了一遍,上面真的寫著某賓館裡死了兩男一女,疑似被割喉而死。
但是裡面絲毫沒有提到那伙變成惡鬼的人。
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來:“這不可能啊!”
水吧老闆奇怪的看著我:“什麼不可能?”
“哦,沒、沒什麼。”我慌張的把手機還給水吧老闆。
老闆倒是沒有太在意我,跟店員八卦去了。
我的心裡卻在打鼓,到底是誰殺了賓館老闆娘和她的手下們?
雖然我覺得他們死有餘辜,但是如果有人存心把這件事嫁禍到我身上,我的處境就危險了。
我正忐忑不安的猜測著,忽然看到從遠處走過來幾個警察。
我心虛的低著頭,不時偷眼看著他們。
他們真的是向水吧這邊走來的!
我立刻付完錢,悄悄的走了。
今晚的小島比前一天晚上熱鬧了許多,就算離開眾多遊人的沙灘,街上也有很多人。
但是在離開了與沈白約定的地點,我不知道該去哪裡等他。
這時我看到了海邊的觀景台,那裡正好可以看到水吧的方向,我便決定在著守著,如果流斯或者沈白出現,我都能看到他們。
警察在水吧停留了一會後就走開了,還好沒有再向我這邊走來。
夜色越發的濃郁了,海邊的熱鬧也逐漸退去,那家水吧也關門了。
我不禁擔心著沈白,生怕他會出什麼事。
抬起頭看著廣袤無垠的夜空,我喃喃說道:“阿離,你能看到我嗎?你能聽到我嗎?不知道你在天界過的好不好,凌雲仙子有沒有為難你?”
不知不覺中,眼淚已經流了我一臉。
“阿離,我真的好想你,阿離……”
這樣安靜的等待也很好,起碼我可以有時狠狠的思念著離岸了。
點點星光都化成了離岸的樣子,我望著夜空失了神,痴痴的笑了起來。
我正沉浸在與離岸相逢的幻想中,突然一隻手輕拍在我肩頭,猛然打算了我的思緒。
“誰?”
我一回頭,居然看到了背影很像流斯那個奇怪男人!
“你是誰?”
我警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奇怪的男人沖我陰森的一咧嘴:“我知道你幹了什麼!”
我的恐懼立時變成了怒意,沒好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眼睛向左右瞟了瞟,壓低了聲音:“那個賓館裡發生了什麼,我都知道!”
我立刻兇狠的一瞪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如果你再騷擾我,我就要報警了!”
男人不屑的冷笑著:“呵呵,你敢報警嗎?你這簡直是在自投羅網!”
他說的對,我的確不敢報警,而且我也沒有手機,更沒有辦法報警。
我只能繼續露出兇相:“走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哪知男人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屑了:“哈哈,你想在這裡殺死我?我可不怕你,來啊,殺我啊!”
我被他氣得把拳頭握著咯咯作響,但是我現在完全沒有飢餓的感覺,所以完全沒有咬人的衝動,更不想去咬這個陰森猥瑣的男人。
男人見我只凶著他,卻沒有任何實際行動,笑得愈發猖狂了:“不敢吧?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現在完全分不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是人,還是妖,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咧著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眼裡泛出一股殺氣:“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你按我說的去做,我就不把你殺人的事情說出去!”
我殺人?
聽到這裡,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我立刻把緩和了態度,對他說道:“這位大哥,你到底是在哪裡看到我殺人的?”
男人卻故作神秘:“這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我也對他冷笑了一下,狠厲說道:“如果你不說,就說明你是在騙我,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殺人!你別想用這個威脅我!”
男人一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既然你不怕我威脅你,那你還想知道流斯的下落嗎?”
“你認識流斯?”
他的這句話震懾到了我,忽然又覺得他不簡單了。
男人見我一臉愕然,得意的勾起嘴角:“你不是錯把我當成流斯了嗎?你在這裡不也是在等流斯和沈白嗎?”
既然他這麼了解我們,我也就不再隱瞞了,坦蕩的回道:“沒錯,我是在找流斯,也是在等他們!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男人輕輕搖了搖頭,把食指放在嘴上:“噓,別老是這麼大聲嚷嚷,對我這麼凶。其實咱們都是一路人,你們在找什麼,我也在找什麼。”
我忙問:“你在找什麼?”
男人狠狠的擰著眉:“你們丟失了什麼,我就丟失了什麼!如果要找回咱們丟失的東西,就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否則誰都別想離開這座島!”
我終於明白了,他也跟我們一樣,丟失了力量。
明白了男人的處境後,我利落的問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為什麼不能直接說?”
男人嘿嘿一笑:“我就想看看你能不能經得起考驗!”
“神經!”
我罵了他一句,對他的防備之心少了一些:“既然你這麼了解我們,還丟失了東西,又要我去幫你做事,那你是不是也要對我坦誠相待了?說出你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