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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給孔雀靈女一個感激的笑容:“好,後會有期了!”
離岸緊緊拉住我的手,我們一起凌空而起,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一處懸崖墜去。
“啊!”我害怕的尖叫起來,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身下的萬丈深淵。
離岸立刻將我擁在懷中,我這才停止了尖叫。
不知道我們一直墜落了多久,我才感覺到我和離岸的下降速度開始變慢了。
我從離岸懷裡探出頭,發現我們正在慢慢的降落在一處雜草叢生的荒野中。
終於,我的腳穩穩的踩到了地面,我的心跳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這是哪裡?”我舉目眺望著,可是除了一片荒蕪,什麼都看不見。
離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先離開這片荒野再說吧。”
我擔心的看向天空:“阿離,你說流斯和沈白現在知道咱們離開了嗎?”
離岸不在乎的答道:“隨他們吧。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我是不會讓他們找到咱們的。”
“阿離,你真的怕我會死嗎?”我深情的凝望著離岸的眼睛,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平凡又卑微的我。
直到現在,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離岸的眼中卻流露出了將我融化的深情:“我不是怕你死,是怕失去你。”
“阿離!”我猛撲到離岸懷中,又忍不住濕了眼眶。
我喃喃的問著:“阿離,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了這樣的感覺的?”
離岸輕撫著我的頭,在我耳邊溫柔的低語著:“也許是在把你帶走的那個雪夜裡,也許是在某次把你抱在懷裡保護你的時候,也許是在亡靈客棧第一次吻你的那次……我會喜歡上你,就像是一種冥冥中的安排。總之,我喜歡這種喜歡你的感覺。”
“阿離!”我動情的呼喚著離岸的名字,真想讓自己就這麼融化在他懷中。
“初雪。”
離岸忽然在我頭上輕輕一吻,我立刻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再把頭抬起來了。
“看著我。”離岸請勾住我的下巴,我只好慢慢的抬起了頭。
“阿離。”
離岸的眼中閃爍著迷人的微光,我不由自主的,沉醉在他深邃的雙眸中。
我和離岸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看著彼此的眼睛和彼此眼中的自己。
我多麼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永遠停留,天地間只剩下我和離岸兩個人。
然而,當我還沉醉在這種美好甜蜜的氣氛中的時候,離岸突然掐了一下我的臉:“傻瓜,還是那麼愛臉紅!”
“好痛!”我馬上佯裝氣惱的拍著離岸的手,還順便瞪了他一眼。
“呵呵。”離岸開心的笑了,笑得是那麼的好看。
“啊,真的好痛!”我突然捂住心口,痛苦的皺緊了雙眉。
“初雪,你怎麼了?”離岸立刻將我扶到懷中,緊張的問道。
我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我心口痛!好久沒有這麼痛過了!”
剛說完,我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次暈倒,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裡全是我又變成了玄靈幻鳳,我背負著九天玄帝在仙界自由馳騁。
但是這一次,九天玄帝的聲音無比真切的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那就是離岸的聲音!
我想仰起頭去看他,可無論怎樣,我都看不到他的臉,甚至在我降落的時候,我也只能看到九天玄帝的背影。
我已經不在乎能不能看到他的臉了,我迫不及待的問著他:“玄帝,你跟冥使離岸到底是怎麼關係?你現在身在何處?我為什麼看不見你的臉?”
我覺得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問他,可九天玄帝卻背對著我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一片金光之中。
“玄帝!”我還在不甘心的呼喊著他,忽然,我感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
“初雪!你醒醒!不要再睡了!”
是離岸!
我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異常沉重,我只能發出氣若遊絲的聲音:“阿離,阿離!”
“初雪!快醒醒!”
離岸焦急的聲音令我也很急切,我也想立刻睜開眼睛,卻怎麼也做不到。
“阿離……”我又發出了一聲低喚,便再次失去了知覺。
這一次,我夢到的竟然是凌雲仙子!
凌雲仙子的身後還跟著滿眼凶光的流斯和沈白。
凌雲仙子手拿一把寒光逼人的寶劍,沖我們怒喊著:“離岸,你背叛冥界,私自帶領祭品逃脫,天地不容,神魔皆可誅之!受死吧!”
“不要傷害阿離!”我立刻向去護住離岸,可是卻突然發現我竟已經被流斯的鎖魂鞭束縛住了!
流斯恨恨的對我說道:“你們兩個太讓我失望了!”
沈白也向我舉起了降魔杵:“初雪,你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你不配再活下去!”
沈白的降魔杵直接向我頭頂襲來,而我卻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等著受死。
而凌雲仙子的寶劍,也已經插入了離岸的胸膛!
我瘋了似的哭喊著:“阿離!不!”
“阿離?”
我這一哭,竟然讓我終於睜開了眼睛!
“初雪,你終於醒來了!”離岸正緊握著我的手,雙眼通紅,臉色也蒼白的嚇人。
我發現我正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這是一間樸素卻整潔的小房間。
我對離岸笑了下,才問道:“我暈了多久?這又是哪裡?”
離岸也終於露出了笑容:“這是我在附近找到的一戶人家,他們暫時收留了咱們。”
我卻有些懷疑:“咱們不是在一片荒野中嗎?哪裡來的人家?”
離岸忽然壓低了聲音:“我用了瞬間移動,找到了里荒野最近的人家!”
我立刻恍然大悟的點著頭:“哦,原來是這樣。”
離岸這時為我拭去了眼角殘留的淚痕:“你在哭什麼?”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夢見咱們被人追殺,總之就是很可怕!”
我不想說夢裡追殺我們的人有流斯和沈白,更不想告訴離岸,他被凌雲仙子殺死了。
離岸無奈的笑了,還颳了一下我的鼻尖:“傻瓜!”
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隨後一個人走了進來:“小姑娘醒了嗎?”
看著走進來的男人,我不由一臉驚詫。
他竟然穿著跟離岸當初送給我的狼皮馬甲一模一樣的馬甲,而且整個人也是一副粗獷的,古代的獵戶打扮,跟這間整潔溫馨的小房間非常不搭!
我的那個馬甲在與離岸離開村子的晚上,就遺落在小土屋中了,一想到這件事,我就很後悔。
哪知,我的馬甲竟然穿在了這個奇怪男人的身上!
我馬上擰眉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