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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岸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道:“我覺得他們應該都還活著。”
聽到離岸的話,我稍微鬆了口氣:“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也希望他們平安,畢竟咱們也是一起並肩戰鬥過的‘戰友’了。”
我和離岸正說著話,離岸忽然停住了腳步:“你看那是什麼?”
我順著離岸的目光看去,離我們不遠的地上,正趴著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
“那好像是只白狼。啊,那是簡清?”我驚訝的叫了出來。
“走,去看看。”離岸立刻帶著我向那團毛茸茸的東西走去,但是快到近前的時候,離岸沒有讓我靠近,而是一個人走到了那個東西的身邊。
我雖然沒有靠近,但是也清楚的看到,趴在地上的就是一隻白狼。
離岸用斬鬼劍小心的碰了碰白狼,白狼隨即發出了一聲虛弱的呻吟。
“是簡清,她沒死,還有氣。”離岸沖我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我看到她的魂魄沒有離體。”我好像在忽然間,也擁有了冥使的技能,能看得出魂魄是否離體。
一絲驚訝在離岸的眼中迅速划過,他沒有再跟我說話,而是將臉朝地面趴著的簡清,轉了過來,扶住了她的頭,並且仔細的查看著簡清的狼身。
“她怎麼樣?”我關切的問著,我對簡清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了。
離岸平靜的回道:“她沒有受傷,她現在顯出原形就是保護了自己。一會她就會醒過來的。”
我試探著問道:“那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離岸向我一招手:“過來吧,沒關係。”
走到簡清身邊,我看到她身上沾染的血污都是陰屍的,她的確沒有受傷。
“嗷……”簡清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叫聲,一雙冰藍色的狼眼終於睜開了。
第60章 神獸睚眥
簡清的眼睛睜開後,又嗚咽了一聲,像是悲鳴。
我伸出手去摸摸了她的頭,她的狼毛很順滑,手感還不錯。
“簡清,你要是還有力氣變成人,就快點變回來吧,要不然你用現在的樣子說人話,會感覺怪怪的。”
已經徹底變成白狼的簡清,在聽我的話以後,竟然用她的狼眼瞪了我一眼。
然後一層淡藍色的光暈在她身上顯現了出來,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躺在地上的白狼,就變成了穿著警服的女警了。
簡清費力的從地上坐起,我扶了她一把。
“你們都沒事嗎?”
“我們都沒事。”
簡清有氣無力的張望了下四周:“那你們看見蕭然了嗎?”
我直接告訴了她我看到的:“我倒是看見了,但是那並不是真的他,而是我的幻覺,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簡清皺了下眉:“那咱們快點找到他吧。”
說著簡清就要站起來,我又攙住了她,將她從地上扶起。
“你是怎麼出來的?”我扶著簡清,一起慢慢的走著。
“我看見你們兩個一前一後的出去了,然後我就緊跟了上來,本來我想先去幫下蕭然,可是我剛到洞口的位置,就感覺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我,我就不由自由的走出了洞外,沒走幾步就失去知覺了。”
聽完簡清的話,我和離岸都很吃驚。
如果按照她的說法,那她應該在離洞口不遠的位置,但我和離岸已經走出了很遠,而且在發現簡清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洞口的附近。
我對簡清說出了我的疑問,她也是一臉茫然:“是啊,我剛才張望了一下,也覺得我暈倒的地方不是洞口附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是迷路了嗎?”
離岸這時清冷的開了口:“咱們沒有迷路。你還幸運的,只是暈了過去。我和初雪都經歷了令人不爽的事情。”
“什麼事情?”簡清好奇的問道,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我將我和離岸的遭遇都告訴了簡清,聽得她臉色蒼白。
簡清緊張的握著我的手問道:“那蕭然到底會不會有事?他也走出來了嗎?”
我的心裡其實對蕭然的處境是有些悲觀的,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希望咱們一會能找到他吧,反正咱們是不能走回頭路了。這個樹林太詭異,咱們三個能這樣再次聚在一起就很不容易了。”
簡清忽然語氣柔軟的說了句:“謝謝你們沒有捨棄我。”
我豪氣的仰著頭:“我們當然不能丟下你不管了,畢竟咱們一起並肩作戰過。”
簡清的體力恢復的很快,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她就可以不用我攙扶,自己正常的行走了。
樹林裡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我們三個人的腳步聲在咯吱作響。
天空灰濛濛的,似乎要下雪的樣子。
我們一直在不停的走著,不敢再停留。
忽然,我感覺一滴水落在了我的頭頂,我摸了摸頭頂:“難道沒下雪,下雨了?”
剛說完,我就感覺不對,我的手指尖滑滑的,那不像是雨水的感覺。
我向指尖一看,立刻大叫起來:“快看,這是血!”
說完我就馬上抬頭看向我的頭頂,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枝上,竟然掛著一具正在滴著血的屍體。
“那、那不會是蕭然吧?”簡清驚恐的後退一步,一雙眼睛不敢再看向樹頂。
離岸凝眉望去,然後縱身一躍就飛到了樹頂,瞬間就將那具渾身是血的屍體帶到了樹下。
簡清和我都向前一步,想去看看屍體到底是誰。
哪知我們剛向前靠近,屍體就突然發出了聲音。
“啊,救我,救我。”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我和簡清嚇了一跳,離岸卻馬上靠近了屍體。
“是蕭然!”離岸將他臉上的血跡用雪擦拭了一下,我們這才看出,被血污覆蓋住的,果然是蕭然的臉!
“蕭然!太好了,你沒死!”簡清興奮的靠近到蕭然身邊,我也向前湊近了一些。
蕭然的身上全都是血,幾乎都看不出他警服的顏色了。
他這次沒有變成血屍,而是變成血人了。
我本以為他傷的很重,結果離岸在仔細檢查了蕭然的身體後,對我們說:“他只是頭部有一個傷口,再沒有什麼致命傷了。”
剛才滴到我頭頂的,就是從蕭然頭上的傷口處流下來的血。
離岸把手在他傷口上輕輕滑過,蕭然的血就止住了。
“那他身上怎麼有這麼多血?”簡清邊說,邊用鼻子在蕭然的身上聞了聞,“他身上這是什麼味道?都蓋過了陰屍身上的腐臭了。阿嚏!”
簡清打了個噴嚏後,揉了揉鼻子,不敢再去聞蕭然了。
離岸冷靜的向我們解釋著:“這些血不是他身上的,你覺得刺鼻的味道,可能就來源於這些血跡。”
“這到底是什麼血啊?”我捏著鼻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