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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離岸就邁開了大步,我不情願的跟在他身後,默默的腹誹著:明明有車卻不坐,這麼冷的天氣還要走出很遠才能坐到車,離岸啊離岸,你可真是個奇葩!
“誰是奇葩?”
離岸突然轉過身,冷峻的雙眸直視著我的眼睛,然我渾身一顫。
糟了,忘了“屏蔽”他了。
我立刻衝過離岸咧嘴一笑,轉移了話題:“嘿嘿,那個,對了,咱們明天就走了?你剛才不是還說簡清和蕭然他們之中有一個人不對勁呢嗎?咱們就這麼走了?”
我真是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慶幸。
離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充滿磁性的嗓音充斥在我耳邊:“你知道什麼是欲擒故縱嗎?”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甚明了。
離岸嘴角揚起一抹莫測的笑容:“算了,你先不用去想了,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哦。”我無奈的聳聳肩,既然離岸這樣說了,那我就安心的等待吧。
終於回到了賓館,我累的直接癱倒在床上。
離岸坐在沙發上,語氣清冷的對我說:“你自己在床上睡吧,我就在沙發上休息了。”
“哎?”聽到離岸這樣說,我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為什麼?之前你不一直都在床上休息的嗎?”
離岸的眼神頗有些複雜:“我在哪裡休息都一樣,而且我不休息也沒關係。你睡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可是……”我想起了他在結界的樹林中緊緊抱著我的時候,那時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想單純的保護我,還是……
我晃了晃頭,起身去了浴室。
儘管衣服上的血污都被離岸用法術清理乾淨了,但我還是想洗個澡讓自己冷靜一下。
目前為止我一直都會對離岸產生一種錯覺,還是以為我和他會發生點什麼。
或者,離岸也許哪天也會像我喜歡他一樣,會對我有那麼一點好感。
站在花灑下,當水流洗滌著我的身體的時候,也同樣洗滌著我的頭腦。
當我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離岸已經斜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僅僅在閉目養神。
我正輕手輕腳的從他身邊經過,準備爬到床上。
哪知我光顧著盯著他的臉看,沒注意腳下,一下被離岸伸出去的大長腿給絆倒了!
“啊!”我慘叫一聲眼看就要親吻地面,忽然一隻有力的手及時的抓住了我的浴巾。
“媽呀!”
我的叫聲變得更慘了!
因為離岸太過用力的抓住我的浴巾,竟一下將我的浴巾從我身上扯掉了!
第66章 你,到底是誰
天呢,我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這次可是全部走。光了!
我感覺我個身體都紅的發燙,我以後該怎麼面對離岸?
正在我電光火石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浴巾瞬間又蓋到了我身上。
離岸的聲音如同冰凌碎落在地一般冷冽乾脆:
“我什麼都沒看到!快點把你自己裹好。”
說完他就把腿收了回去,全然不顧他的腿從我肚子下抽離,給我肚子帶來的痛感。
“啊,你不能溫柔點嗎?”我不滿的嘟囔一句,立刻扯過了浴巾,把自己牢牢的裹緊了以後,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離岸背對著我:“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你早點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我本來想叫住他,因為他幾乎一離開我身邊,我就會遇到奇怪的事情。
但我現在還沒有從尷尬中緩過神來,所以緊閉著嘴沒有開口,而是先默默的爬到了床上。
離岸一出門,我就馬上把衣服整齊的穿好了。
我抱著膝蓋坐在床邊,暫時還不想睡覺。
可是直到我開始困得忍不住點頭的時候,離岸還沒有回來。
“阿離,你怎麼還不回來啊?”我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點,然後披上斗篷就出了門。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知道我不應該出去。
我試著跟離岸用心交流:“阿離,你在哪裡?怎麼還不回來啊?”
然而,離岸並沒有給我回應。
我最終還是走出了賓館的大門。
臨平市雖然繁華,但是現在正值寒冷的冬夜,大街上的人和車流都已經很少了。
偶爾有飆車黨從馬路上疾馳而過,留下呼嘯的引擎聲。
我站在街口茫然的看著點點霓虹,一時間恍了神。
偌大的臨平市,我要去哪裡尋找離岸?
我現在感應不到他,是不是因為他將自己的心封閉了?
忽然,我在與我相距兩條街的街口,看到了一個和離岸極為相似的背影。
我馬上追了過去。
可惜等我追過去的時候,他就在拐角處消失了。
我本想繼續去追趕他,但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山澗處追趕像離岸那人時的場景,我差點就失足掉下萬丈懸崖。
所以我這次留了個心眼,決定不再去追趕他。
我開始向回走,還是在賓館老老實實的等待離岸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幸好我走的並不遠,還認得回來的路。
我本以為能很順利的走回賓館,突然從一條小街的暗處竄出來三個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這三個男人看上去都二十出頭,身材削瘦,衣著單薄,頭髮染得五顏六色,身上的菸酒味直嗆我的鼻子。
我厭惡的瞪著他們,握緊了雙拳。
一個染著綠色頭髮的男人,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向我靠近一步:“哎呦,小妞,咱倆挺配啊!你穿紅衣,我是綠毛,嘿嘿嘿,看來咱們很有緣分啊。”
綠毛說著就伸出了他那令人反胃的乾枯的手要來摸我的臉:“你這小臉可真嫩,捏一把都能捏出水吧?”
我微眯起雙眼,迅速向旁邊躲開了。
“反應還挺快?”綠毛沒生氣,笑得更猥瑣了,又向我靠近了一些,“嘿嘿嘿,你別怕,哥哥不是壞人,哥哥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只要你借給哥哥點錢,哥哥就送你回家。”
綠毛這次果然沒動手,可是我看見他一邊跟我說話,一邊向他的兩個同夥使著眼色。
那兩個一個染著銀色頭髮,一個染著紅色頭髮的男人在看到綠毛的眼色後,雖然沒有說話,卻都淫笑著向我慢慢靠近了過來。
看他們的表情,好像我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我真是想大呼“救命”,可是現在這條街上也不知怎麼了,一個行人都沒有,而且路燈還壞了一個,比別的地方要暗些。
綠毛見我一動不動的站著,既不求饒,也不驚慌,更沒有想逃跑的意思,還以為我是被嚇傻了。
他又伸出了鹹豬手,還想來捏我的臉。
我的憤怒在迅速的升騰著,但我不敢輕易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