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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王的“大招”就這樣被徹底破壞了。
沈白捂住了眼睛,還轉過了身,我知道他是不忍看著離岸殺死一個“嬰兒”。
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那是個惡魔,不是真正的嬰兒。你是個驅魔人,應該有些心理承受力,不能被惡魔的外表欺騙。”
沈白沉默的點點頭,還是沒有轉過來。
司徒耀靈這時走了進來:“你們進行的怎麼樣了?我和純熙已經救出被囚禁的女生了,她已經在把女生們送到大門口了。”
我連忙叫了聲:“哎呀,你快讓純熙回來,這裡有給她準備的新鮮食物!”
“食物?”司徒耀靈首先注意到的是地上屍王那噁心的屍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離岸這時將手裡的怪嬰晃了晃:“是我手裡這個。”
司徒耀靈的眼中立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這是鬼嬰?”
離岸點點頭:“對,而且是萬年鬼嬰。吃了‘大補’。”
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屍王的屍體沒有發生變化啊,還有他手下的屍體,還是大猩猩,警察這次應該不會把這列為謀殺案了吧?”
司徒耀靈也一臉疑惑:“是啊,這次他們的屍體怎麼沒有變回人類的樣子?”
沈白皺了皺眉:“會不會是因為這是在咱們眼中,而不是在普通人眼中,也許警察看了現場,只會看見遍地人屍吧?”
流斯語氣輕鬆的來了句:“不會,這次情況有些特殊,警察來了也許只會認為這裡是一個無法解釋的靈異現場。”
我和沈白都一頭霧水的問道:“為什麼特殊?”
流斯剛要繼續說的時候,司徒純熙也走了進來。
我一見司徒純熙,立刻熱情的拉著她的手:“純熙,你來的正好,你的食物我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離岸又晃了晃手裡鬼嬰。
“多謝了。”司徒純熙淡淡的笑了下,就接過了離岸手中的鬼嬰。
我們也都識趣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司徒純熙一個人在這裡享用“美食”。
那三個被司徒兄妹救出的女生正瑟瑟發抖的站在大門口,一見到我們幾個,她們立刻嚇得抱成了一團。
不過等她們看見司徒耀靈的時候,神色立刻又緩和了下來。
司徒耀靈語氣溫和對她們說道:“我們已經報警了,一會警察來的時候,請你們一定按照我教給你們的去說,這樣就算是你們對我們的報答了。”
一個女生雖然看起來虛弱,但是還在用力的點著頭:“好、好、我們一定按照你教我們的說,謝謝你們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這裡已經安全了,你們不用再害怕了。”司徒耀靈剛說完,遠處就傳來了警車的警笛聲。
司徒耀靈警戒的對我們說:“咱們該走了!”
“純熙她還沒……”我話音剛落,司徒純熙就出來了。
“我來了,咱們這就走吧!”
司徒純熙的嘴角和身上還是那麼乾淨,一點都看不出她剛剛吃了那麼血腥的東西。
我們幾個三三兩兩的,十分淡定的走出了別墅區,正好與警車擦身而過。
但是我們沒有向賓館走去,而是直接又去了“夜魅”。
這次我和司徒純熙沒有化誇張的濃妝,但是為了我們不被輕易暴露,我們分別戴了一紅一黃兩頂齊肩的假髮。
流斯又變成了飛緣魔的樣子,離岸、沈白和司徒耀靈則還是低調的低著頭,走進了“夜魅”。
“夜魅”里的人們還在縱情的狂歡著,他們還不知道屍魔已經殺死的消息。
他們一見流斯走了進來,全都向他恭敬的低頭行禮,流斯趾高氣昂的扭著水蛇腰,對誰都愛答不理,傲嬌的都快把鼻孔揚到天上了。
他就是要用這種傲嬌的姿態見河伯,去打探一下昨晚他有沒有暴露自己。
我和司徒純熙裝作流斯的跟班,緊隨其後。
河伯的臉上還掛著彩,他也被一群諂媚的人圍攏著。
不過當他看見流斯的時候,馬上就恭敬的站起了身,他周圍的那些諂媚的妖魔,也立時對流斯恭敬的低頭行著禮。
我懸著的心立馬就放下了。
這就說明流斯昨晚在喝醉的時候應該沒有暴露。
流斯傲嬌的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了河伯剛剛坐的主坐上。
流斯端起桌子上的一個空杯,一個小妖魔立刻就給他倒滿了酒。
流斯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才說道:“河伯,你昨晚是想害死我呀?”
流斯說完這句話後,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
河伯的頭上瞬間就冒出了冷汗,不過他還在強做鎮定:“首領,您可真會開玩笑,我昨晚可是特意把珍藏了多年的瓊芳釀拿出來孝敬您,哪知道您一下子喝的太多,我們幾個想護送您回家,還被您當成壞人給打的臉上都掛彩了,您看,我臉上這血印子還沒下去呢!”
河伯一邊說,還一邊把臉向流斯湊了過去。
流斯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放:“滾!誰知道你們是真想送我,還是故意把我灌醉,想對我不利?然後你好取而代之?”
河伯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沒沒,首領,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哪有那個膽子,再說我也沒有您的能力啊。”
“哼,我看你也不敢。”流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後,又繼續喝了口酒。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人急匆匆的跑向了河伯,氣喘呼呼的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河伯聽完那人的耳語後,立時變了臉色,驚呼一聲:“首領,屍魔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咯噔”一下,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吧!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流斯毫不在意的瞥了眼河伯:“那個老傢伙不都死了上千年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河伯急得直跺腳:“不是,我的意思是,屍魔這次徹底死了。就連鬼嬰都被人給開膛剜心了!”
原來他們也知道鬼嬰的存在。
流斯還是不慌不忙,他慵懶的眨了下眼睛:“哦?那你不正好少了個競爭對手?萬一哪天我也死了,這個首領的位置就非你莫屬了呀。”
河伯一把拉住了流斯的胳膊:“我的首領大人吶,您可長點心吧!放眼太川,誰有本事能把屍魔連同鬼嬰一起都殺得這麼徹底啊?我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人來到太川市了,他這就是衝著咱們來的!”
流斯這才終於有了點著急的樣子:“那照你這麼說,是有人在專門對咱們這伙妖魔下手了?”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河伯見流斯終於有了些反應,激動的差點跪下。
但是流斯卻甩開了河伯的手,又恢復到了慵懶淡漠的狀態:“誰會這麼無聊,沒事來招惹咱們?”
河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覺得這次殺死屍魔的人,一定跟殺死蠱雕大人的是痛一個兇手!首領,您不是說一定會幫蠱雕大人報仇的嗎?請您現在就行動起來吧,我們一起為屍魔和蠱雕大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