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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岸的話讓我忽然想起了他手上的那個玄靈幻鳳的金色紋身,難道睚眥怕的是玄靈幻鳳?
我剛要說出我的猜測,離岸忽然就靠近了我,在我耳邊耳語著:“你如果猜到了什麼也不要說出來。”
離岸說完後,又繼續對我們說道:“這裡也許還有別的什麼神鳥,所以睚眥才會害怕。總之從它的樣子來看,它是不會再傷害咱們的了,咱們繼續走吧。”
“好。”我率先答應著,然後就向前邁開了步子。
其實我有些不明白,離岸為什麼不讓我說出我的猜測,卻還要說出睚眥害怕的是迦樓羅的近親,他還不如不說,這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嗎?
我暫時把這個疑問壓在了心底,等有機會跟離岸獨處的時候,我再好好的問問他吧。
離岸還是背著蕭然,簡清也跟了上來,跟我並排走著。
睚眥個大傢伙,還真就像個乖乖狗般,緊跟在我們身後,我回頭看它的時候,他還衝我討好的晃著頭,搖著他的龍尾巴。
想不到他的屬性還挺萌的!
又在樹林裡走了一段時間,一直寂靜的樹林裡突然颳起了一陣冷風,吹得我直打顫。
“好冷的風啊!”我不由得挽住了簡清的胳膊。
簡清也冷得直打顫:“真的好冷!怎麼會突然這麼冷?不對勁吧?”
一聲驚天的吼聲突然從我們身後傳來,我馬上鬆開簡清的胳膊,雙手拿起鳳翼彎刀,做出了應戰的準備。
哪知回頭一看,竟然是睚眥這個大傢伙在吼叫,它仰天長嘯了一聲後,就突然掉頭急速的跑掉了!
“喂,你去哪啊?”見它突然跑了,我好像還有點捨不得它。
但是更主要的事,我覺得它這樣突然跑開,一定是有什麼危險出現了!
那陣奇冷無比的風就是預兆!
離岸將蕭然從背上放了下來,蕭然的傷口雖然沒有癒合,但是精神和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也抱著肩膀打著哆嗦:“好、好冷!我剛從洞口出來的時候就颳起這麼冷的一陣風,但是我想立刻追趕上你們,所以還是立刻出來了,我一出來,就好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引著,止不住的向前走著。”
我和簡清異口同聲的驚呼著:“你也遇到過那種力量?”
離岸擰著眉看著我們:“我也遇到了那種力量。”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們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牽引了。
這個樹林到底是什麼樣的所在?
怎麼會如此的詭異?
我真是有種才下刀山又入火海的感覺啊。
離岸開始冷靜的指揮著我們:“先顧不上那麼多了,睚眥既然都能被嚇跑,那麼咱們馬上要面對的東西,可能會非常厲害!大家現在圍成一圈,然後背靠著背,正好能防禦四個方向!”
“蕭然,你現在能挺住嗎?”離岸又關心的看了眼蕭然。
蕭然底氣十足的答道:“我沒問題!可是我沒有武器,我的警棍剛剛丟在山洞裡了。”
“那這個給你。”離岸竟然將自己的斬鬼劍給了蕭然。
“阿離,那你用什麼啊?”我擔心的看向離岸,雖然他非常厲害,我也擔心手無寸鐵的他,戰鬥力會減弱。
離岸沖我自信的揚著嘴角:“不用管我,我自有自己的手段!”
說話間,有一陣冷風吹過,除了離岸,我們三個幾乎同時打了個了冷顫。
突然,就在我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時候,我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令我震驚到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東西。
那個東西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心裡泛起一陣惡寒!
那個東西不是別的,竟然就是我自己!
我眼前這個,離我不到兩米距離的自己,並不是跟完全一樣的。
因為,這個我,是一個渾身被血跡覆蓋,整個臉上都血肉模糊的血屍!
我只是從衣著上看出,這個血屍就是我!
同樣的,在簡清面前的,是一個白色皮毛都被染成血紅的狼人!
在蕭然面前的,就是那個曾經出現在我面前的蕭然的血屍!
而在離岸面前的,竟還是我,但是卻是一個跟現在的我,完全一模一樣的我!
簡清驚叫了一聲:“天呢!這是怎麼回事?”
蕭然也聲音顫抖的問道:“這是我嗎?我死了?”
我堅定的舉起鳳翼彎刀對他們說:“別害怕!這都是假的!這是來迷惑我們的!你們不要把他們當成自己,要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敵人,不能手下留情!”
我話音剛落,那些我們的屍體,就突然向我們襲擊了過來。
我咬著牙,把心一橫,舉起鳳翼彎刀就向“自己”狠狠的砍了過去!
三下五除二,我就把“自己”砍成了碎片。
解決完了“自己”,我立刻向簡清和蕭然看去。
簡清還好,她已經撲倒在那個狼人的血屍上,撕咬著它的咽喉,一股一股的血從狼人的咽喉處噴湧出來,簡清也戰勝了“自己。”
我以為蕭然會懦弱的不敢對“自己”下手,沒想到他此刻正覺著斬鬼劍向“自己”的脖子狠狠的砍去,瞬間血屍的頭就被他砍落在地。
我們三個都很快的戰勝了“自己”,但是離岸卻表現的令我意外。
他正赤手空拳的與“我”對戰著,他的一招一式都不是致命的招數,照他這種打法,根本就不能贏了“我”。
我焦急的沖離岸喊著:“阿離,你想什麼呢?怎麼不殺了她!”
離岸轉過頭,快速的掃視了我一眼,我立刻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了不忍的神色。
我現在可沒有心情感謝離岸的“不殺之恩”,我繼續沖他喊著:“你之前不是把‘我’剁碎過嗎?怎麼現在下不去手了?蕭然,把斬鬼劍給阿離!”
蕭然馬上就把斬鬼劍向離岸扔了過去,離岸一把就接住了斬鬼劍,可是他還是沒有對“我”下死手。
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因為那個我完全黑化了。
“我”的眼眶黑黑的,雙眼通紅,一張嘴恨不得都快咧到耳根了,還不時用舌頭噁心的舔舐著嘴唇。
“你要是不動手,我就親自動手了!”我說著就舉起鳳翼彎刀飛向了“自己”。
手起刀落,我才不給她嘚瑟的機會,兩把刀完美的交叉砍過,我大喊一聲“去死吧”,就把“自己”砍成了三截。
血跡順著我的刀刃滴落在雪地上,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
“我的天!”我身後傳來了簡清的一聲驚呼,我回頭一看,她竟然捂住了眼睛。
蕭然也轉過臉去,不忍去看“我”的屍體。
離岸手裡握著斬鬼劍,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的“我”,他的眼裡現在已經沒有了不忍的神色,而是出現而來一種隱隱的悲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