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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緣魔這次是真的死透,再不可能復活了。
我不禁為沈白叫著好:“沈白,好樣的!”
沈白的臉上也濺上飛緣魔的血跡,他帥氣的用手背在臉上一抹,對我燦爛的笑著:“初雪,謝謝你!”
“不謝!”
我鬆開了手,流斯的鎖魂鞭立刻就收到了他手中。
我和沈白也平穩的降落到了地上。
與飛緣魔的這次大戰,只有離岸一直在冷眼旁觀,沒有出手。
我對離岸的“冷血”有些不滿,我狠狠踢了一腳飛緣魔落在地上的頭後,對他說:“阿離,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是不是有點不夠朋友啊?你看人家流斯,還仗義出手了呢。”
離岸看都沒看我,他直接看向了沈白:“你怪我沒出手幫你嗎?”
沈白懵懵的瞪著他那雙小鹿眼:“哎?沒有啊!我為什麼要怪你?”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無語的仰天長嘆了一聲。
飛緣魔的屍體現在橫在地上看起來非常觸目驚心,她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看上去還是一個妖艷女人的模樣。
我有些犯愁:“幸好這裡僻靜,可是就這麼讓她橫屍在街上也不行吧?該嚇壞民眾和警察了!可惜的是司徒純熙走了,要不還能享受一頓美食。”
流斯把飛緣魔的頭踢到了她身邊,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是呀,就讓她這麼躺在這裡,的確不太妥當啊。”
他一抬頭,看向了離岸:“離岸,處理了吧。”
離岸一臉嫌惡的皺了下眉,在飛緣魔身邊蹲下,然後把手放到了她身上。
一圈淡金色的光芒從離岸手心中向四周慢慢發出,逐漸從飛緣魔的屍體向外延伸,一直將地上妖魔的屍體全部覆蓋住了。
突然,金光的亮度變得強烈起來,我立刻轉過頭去,捂住了眼睛。
強烈的金光只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後,便消失了。
我把手從眼睛上拿開,再看地面,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全部消失了?”
地面上所有妖魔的屍體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沈白也發出了驚呼:“這、這也太乾淨了吧?”
我崇拜的望著離岸,又想起一件事:“阿離,你怎麼不把屍魔家裡也處理的這麼幹淨呢?”
離岸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這是非常耗費我靈力的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我訕訕的點點頭:“哦,這樣啊。可是你上次不是也處理過白骨精的屍體嗎?”
離岸沒好氣答道:“因為那次也是迫不得已!否則你就提前暴露了,笨蛋!”
流斯笑嘻嘻的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帶著我向前走著:“好啦,好啦,咱們也該走了。”
我不滿的對離岸做了個鬼臉,就跟流斯一起走向了車站。
其實離岸對我忽冷忽熱的態度,我早已經習慣了。
可我現在覺得,我和離岸之間的關係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
我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因為我對離岸的感情已經糾結得讓我頭腦一片混亂了。
他是我不該愛上的人,卻是我無法不愛的人。
我不敢再去直視我心,更不敢再有任何幻想與奢望。
“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呢?”我迷茫的問著流斯。
流斯竟也一臉迷茫:“不知道啊。”
“呀!”
我和流斯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原來我們竟在不知不覺中互相挽著對方的胳膊,親密就像情侶一樣!
不,親密的就像閨蜜一樣!
我有些尷尬的想放開手,但是流斯卻對我說了句:“我好像不是那麼討厭你了。”
“嗯?”我怔了下神,“切,這話應該是我說吧!”
我傲嬌的翻了個白眼,依舊挽著他的胳膊。
“嘖嘖。”流斯也沒有放開手,也傲嬌的翻了個白眼。
離岸的聲音這時從我們身後傳了過來:“喂,你們兩個要去哪?這邊才是售票窗口!”
什麼?
我和流斯一愣,向前方一看,我們竟沒長心的走到了辦理退票改簽的窗口。
我和流斯對視了一眼後,立刻互相指責道:“你怎麼不看路啊?”
說完,我們忽然一起轉過頭看向了離岸,異口同聲的說道:“都怪你!我們哪知道該去哪裡啊?”
第92章 豐都鬼門關
離岸疑惑的看著我們:“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成一夥的了?”
我仰著下巴鼻哼一聲:“哼,我們一直是一夥的啊,難道你跟我們不是一夥的?”
離岸高冷的一甩頭,不再理我們了。
流斯卻拉著我快走了幾步,跟上了離岸的步伐:“咱們去哪啊?”
“豐都鬼城。”
流斯馬上追問著:“豐都鬼城?你是想去哪裡找鬼帝土伯嗎?”
“是。”
離岸說著就繼續邁開了大步。
我和流斯又對視了一眼,他臉上流露出了期待的表情,而我則有些忐忑不安。
從太川到豐都坐高鐵也要七八個小時,本來我的座位是跟離岸挨著的,但是我現在一跟他獨處就有些彆扭,所以我想跟沈白換下座位,和流斯坐在一起。
可是流斯這個傢伙,見我不願意和離岸坐在一起,馬上就像只兔子一樣竄到了離岸身邊,一點都沒有跟我繼續培養友誼的意思。
我們上車的時候已是深夜了,為了不打擾別的旅客,我只好忍住暴打流斯的衝動,耐著性子跟沈白坐在了一起。
雖然我覺得和沈白之間有“代溝”,但我並不討厭沈白,
想著他是冥王兒子這件事,我又開始主動跟他說起話來:“你剛才可真厲害,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誇你呢!看不出你的經驗不多,但是竟然會飛呢!而且你還那麼的勇敢無畏,我覺得你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驅魔人的……”
我發現我一開始拍馬屁,就完全停不下來了。
我幾乎把所有讚美的詞語都用來形容沈白了,一直等我說得口乾舌燥,把自己的嗓子說冒煙,把沈白的臉說得像個紅蘋果時,我才暫時閉上了嘴。
沈白抿了下嘴唇,用撲簌著濃密睫毛的鹿眼看向我:“初雪,你剛才說的都是真心的嗎?你真的覺得我很厲害?”
別說,沈白這傢伙是真的帥。
不過他的帥氣里卻帶著些稚氣,儘管他比我還大幾歲,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卻像是我的弟弟。
我對他露出一個老成的微笑,又拍拍他的肩膀:“嗯,我說的都是真心的,你是個很有前途的,不,你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小伙子。”
“真的嗎?”沈白剛剛恢復本色的臉,突然又紅了起來。
真是個愛害羞的孩子,比我還容易臉紅。
他好像還挺可愛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讓我想起了我曾經養過的一隻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