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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穿著十分花哨西裝的中年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台上。
他拿著話筒對人們說道:“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魅夜’高級會員的專有時間了,請不是會員的朋友們自覺離開,門口有送給你們的獎品,多謝大家配合。”
中年男人說完,就對著人們鞠了一躬,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很快,一些人就主動向門口走去了,還有一小部分人留在原地沒動。
我又慌了神:“純熙,咱們不是會員怎麼辦?”
“你看這是什麼?”司徒純熙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右胸前輕輕一點,我的胸前就出現了一個奇特的徽章。
這個徽章像是紫水晶材質的,只有手指甲大小,上面刻著一個我看不懂的類似符文的東西,在酒吧迷炫的燈光中,發著神秘的暗紫色光芒。
司徒純熙向我解釋著這個徽章的來歷:“這就是‘魅夜’高級會員的獨有徽章,其實就是妖魔身份的標識。這是我哥哥給咱們弄到的。”
“你哥哥可真厲害!”我連忙豎起了大拇指,為了謹慎,我硬生生把“你們不虧是天神”的話給咽了下去。
我們有了徽章後,就繼續淡定的坐在吧檯前,但是我的神經已緊繃了起來,因為很快,我們就要和太川市的所有妖魔待在一起了。
離岸向我們走了過來,他沒有看我們,而是看似隨意的坐在了離我們不遠的位置。
當不是會員的人都走了以後,酒吧里只剩下了一百個左右的人。
我沒看見流斯和司徒耀靈,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有一個侍者模樣的人,現在站在了高台上。
他脫掉了上衣,露出了一個從胸口一直到腹部,豎著的,布滿了血絲的綠色大眼睛。
那隻恐怖的大眼睛正在迅速的掃視著剩下的人,被他掃視過的人的胸前,都發出了點點的幽紫光芒。
我和司徒純熙的胸前的徽章也發出了幽紫的光芒。
那個怪物在檢驗我們徽章的真偽。
我伏在司徒純熙耳邊問道:“這是個什麼妖怪?大眼怪?”
司徒純熙輕點下頭:“你說的差不多,他是巨眼怪。”
“他吃人嗎?”我追問道。
司徒純熙的眼睛一直盯著巨眼怪的巨眼:“他不吃人。但是他會吞噬人類的視力,普通人被他的巨眼看過後,會失明的。”
“什麼?”我立刻捂住了眼睛。
司徒純熙把我的手從我眼睛上拿下:“別怕,你又不是普通人。”
“哦。”但我還是不敢再去看巨眼怪的眼睛了。
巨眼怪檢查完我們以後,就從台上跳了下來,重新把衣服穿好。
台上這時又出現了那個肥頭大耳,穿著花哨西裝的中年男人。
他拿著話筒對我們說道:“朋友們,咱們今晚聚集在這裡的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蠱雕大人昨天不幸遇害了。蠱雕大人不幸慘死,兇手還沒有找到。但是這一切,都不能阻礙‘魅夜’的正常運營。這是蠱雕大人的心血,這是咱們相聚的地方。所以今晚,我們就要選出新的領導者,代替蠱雕大人繼續經營好‘魅夜’,讓咱們還能有個家。”
男人說完後,忽然發出了一聲豬叫的聲音。
我這才發現,他原來是一個隱藏頗深,不容易被看出真身的豬妖。
豬妖的話引起了妖魔們的熱情響應,他們都在義憤填膺的喊著:“咱們要抓住兇手,為蠱雕大人報仇!”
豬妖揮揮手:“大家不要激動。咱們現在就選出新的領導者,讓他帶領咱們去抓住兇手,為蠱雕大人報仇!”
妖魔們繼續喊著:“好!就這麼幹!”
我身邊忽然站過來幾個妖魔,一個妖魔咬牙切齒的說道:
“奶奶的,等老子抓到殺害蠱雕大人的兇手,一定把他抽筋扒皮!”
這個妖魔說完,竟然用手肘碰了碰我的胳膊:“你是新加入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呵呵,對。”
我一眼就看出,這個妖魔是個賊眉鼠眼的老鼠精。
老鼠精瞪著他一雙賊溜溜的鼠眼上下打量著我:“你是什麼?我怎麼看不出來?”
“我是……我是什麼關你屁事?你修為這麼低,當然看不出來本姑娘的真身了!”我說完就傲嬌的瞪了他一眼。
沒想到我這招還真管用,老鼠精訕訕的撇撇嘴後,再就沒跟我說話。
台上的豬妖又繼續說著:“現在有請‘魅夜’的三位合伙人上台,大家現在就投票選出你們心中新的領導者。”
在一片掌聲和哨聲中,三個妖魔走上了高台。
這三個妖魔分別是一個氣質儒雅的老頭,一個是樣貌英俊,但是看上去十分輕浮的年輕男人,還有一個是身材性感的,風情萬種的性感女人。
我仔細看了看,才看出老頭是個披著人皮的屍魔,他的真面目是渾身腐朽,臉上連皮肉都不存在的腐屍。
那個輕浮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他的真身卻是一個面目醜陋,長著龜殼,矮小乾癟的的傢伙。
他的頭頂微微凹陷,裡面好像盛有水。
他是河童?
可再看那個女人,我忽然就犯了難,我竟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小聲的問著:“純熙,你能看出那個女人是什麼東西嗎?”
司徒純熙也疑惑的搖搖頭:“奇怪了,我也看不出她是什麼。”
忽然,我發現那個女人好像在看我,而且還衝我眨了下眼睛,邪魅的勾了下嘴角。
我被她看的心裡發毛,連忙拽了下司徒純熙的手:“那個女人好像在看我啊。她還衝我笑,她不會是發現我的身份了吧?”
“不會吧?”司徒純熙微蹙了下眉,也直視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竟然又沖我們這邊眨了下眼睛。
司徒純熙立刻變了臉色:“她真的發現咱們了?”
“那女人是流斯。”離岸悠悠的向我們走了過來,在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低聲說道。
“什麼?”我和司徒純熙同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台上那個嫵媚風騷的女人。
我不解的嘀咕著:“流斯不是跟黑衣女人走了嗎?”
“我和流斯把那女人給處理了。”說話的是司徒耀靈,他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在了我們身邊。
現在,離岸站在我身邊,司徒耀靈站在他妹妹身邊,我們四個終於近距離的站在了一起。
我有些擔心:“咱們這樣站在一起,不會被發現嗎?”
離岸不動聲色的回答著:“沒事的,放鬆。”
可是我的問題現在太多了,我迫不及待的想一一搞清楚:“那個被流斯和司徒耀靈處理掉的女人是什麼人?流斯現在的樣子不會就是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