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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裡並沒有出現什麼老外期待中的靈異現象,三個人呆到晚上十二點,都熬不住了,而且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就都上樓回家睡覺。

    第二天是星期日,我一直睡到中午,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因為一樓姚家的鑰匙在我這裡,所以想看房的人都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來租,就跟她定了下午兩點。

    兩點的時候,來了三個年輕的女孩,我領她們到一樓看房,交談中得知,她們三個中最漂亮的一個大眼睛女孩叫周珊珊,個子最高頭髮扎了個馬尾顯得很利落的叫楊丹,還有一個染了一頭酒紅色頭髮很苗條的叫袁萱。

    她們全是外省的,在這念書,今年剛畢業,高不成低不就,都沒找到理想的工作,周珊珊一直想當電影演員,楊丹想去個有個人發展空間的外企,而袁萱則比較務實,知道現在大學生不好找活干,乾脆又去報了個美容美髮培訓學校,今後想自己開家小店。三個人里楊丹和袁萱都沒男朋友,周珊珊也在畢業時跟前任男友分手了,三人都想留在城裡發展,就打算一起合租一套房子,繼續過女生宿舍的集體生活。

    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三個女孩之中楊丹是老大,另外兩個都唯她的馬首是瞻,楊丹覺得這房不錯,挺寬敞,地點也好,出了小區就是地鐵站,而且最重要的是租金很便宜。

    我巴不得有三個美女住在樓下,又想昨天自己親自在這屋裡待了半天,沒鬧什麼鬼啊怪啊之類的,看來凶宅之說全是無稽之談,我當然不會對她們提起這裡半個月前死了五個人的事情,不過這事是紙里包不住火,她們早晚會知道。

    楊丹對我說:“我們決定把房子租下來了,以後咱們就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了,多關照啊。”

    我一拍胸口說:“妹子們放心吧,有什麼事儘管說話,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熱心,平時沒事就願意學個雷鋒什麼的,你們那馬桶堵了,電燈不亮,炒菜鹽放多了,都可以找我,保證分分鐘給你們解決。”

    周珊珊笑著問我:“你這人真有意思,你是幹什麼的?”

    我就喜歡周珊珊這種大眼睛的女孩,沒敢說我是倒賣偉哥和保險套的,我就對她說:“我是詩人,偶爾也寫點散文,或者古典音樂評論之類的。”

    三個女孩一起搖頭說:“不象,不象。”

    隨後她們自去找姚蓮付房租簽合同搬家等等經過,都按下不表,單說我回家之後又睡了個午覺,夢到我的偉哥越賣越多,賺了很多錢,公司規模一天比一天大,先收購了微軟,後來連索尼帶松下也捎帶腳給吞併了,有一天我從大奔上下來,我的秘書楊丹就走過來說:“張總您辛苦了,這位周珊珊小姐是公司特意為您安排的助理。”

    我一看周珊珊穿著超短裙職業裝,笑盈盈的站在旁邊,美麗性感而又專業,真讓我心花怒放,我問楊丹:“楊秘你怎麼沒經過我同意就給我安排助理?助理都是負責什麼工作的?”

    楊丹說:“張總您糊塗了,助理就是專門負責陪您睡覺的啊。”

    我嚴肅的說:“睡什麼覺?真是亂彈琴,本老總可是個正派的人!不過這次就先這樣吧,就這一回啊,下次不許了。

    還有千萬別告訴藤明月,這次的人事安排一定要列為公司的商業機密。”

    我話音未落,突然楊丹和周珊珊都變成了女鬼,張牙舞爪的要撲過來咬我,我一下從夢中驚醒,心中有幾分甜蜜,又有幾分失落,倒沒覺得可怕,我覺得這種夢越多越好,於是翻個身繼續睡覺,希望能接著夢到這個夢的續集。

    楊丹等人搬進來之後的第一天晚上,三個人為了慶祝喬遷之喜,到麥當勞吃了一頓,回到家的時間已經不早了,輪流去衛生間洗了澡,然後坐在客廳里聊了會兒天。

    袁萱拿周珊珊的長頭髮練卷槓,先用尖尾梳的挑針分出一片頭髮,再用燙髮紙包住,放上發槓把頭髮繞著發槓卷了幾圈,結果因為角度不對,卷到最後疼得周珊珊直咧嘴。

    周珊珊說:“別卷了,明天我還要拍戲呢,導演要求是直發。”

    袁萱問:“咱們的周大明星,演的是什麼角色啊?”

    還沒等周珊珊說話,楊丹就笑著說:“袁萱你還不知道呢?我告訴你吧,她拍戲的劇組就在離這不遠的城隍廟拍外景,珊珊演一個女鬼的跟班,也是女鬼。”

    周珊珊說:“是呀,是香港的電影,是很難得的機會,做女主角的隨從至少能有幾個鏡頭,上次國產電視劇里我演的那個女八路衛生員連正臉都沒露就被敵人打死了。”

    袁萱又問:“這次有台詞了嗎?”

    周珊珊尷尬的說:“有,就對女主角喊一句“小姐快跑”,然後就被老道消滅了。“

    楊丹和袁萱樂得肚子疼,最後三個人鬧夠了就進去睡覺,房間是兩室一廳,加一個廚房一個廁所,三個人在最大的一間臥室里搭了個上下鋪,對面放了張單人床。另一間房間做為儲物室。

    楊丹每天晚上都有聽電台廣播音樂節目的習慣,爬在床上擺弄收音機,袁萱盤著腿坐在床上看髮型雜誌,只有周珊珊胸大無腦,除了買衣服化妝照鏡子之外也沒別的業餘愛好,躺下就睡。

    周珊珊剛一躺下就象觸電一樣彈了起來,把楊丹和袁萱嚇了一跳,袁萱說:“珊珊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楊丹說:“別瞎說,剛躺下不到兩秒鐘,怎麼會是做噩夢,珊珊你是不是頭髮上有靜電把自己電著了?”

    周珊珊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可能是我的錯覺,我繼續睡了。”

    第二次躺下,馬上又象過電了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一邊叫著一邊跳到楊丹床上,聲音都變了:“這屋子裡……有鬼!”

    楊丹說:“在哪啊?”用手摸了摸周珊珊的額頭“也不燙啊。”

    袁萱從上鋪探出半截身子問:“你是不是拍電影太投入了,究竟怎麼回事?”

    周珊珊哆哆嗦嗦的指著自己那張單人床上的枕頭說:“枕……枕頭裡……有個女鬼在哭。”

    第二天早晨我正要去上班,見楊丹正在樓下等著我,對我講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枕頭裡面的確有個女人哭泣的聲音,只要把耳朵貼上就能清楚的聽到。周珊珊把枕頭扔進了垃圾箱,這個枕頭是新買的,也許裡面有些不乾淨的東西,扔掉就好了。

    楊丹好不容易安慰著周珊珊睡著了,自己睡覺的時候,夢見一張巨大的照片壓在胸口,就象是被鬼壓床一樣,身體絲毫不能動彈,甚至想閉上眼不看那張照片都做不到。

    照片上面是五個人的合影,四女一男,一個老太太,一對中年夫婦,還有兩個女孩,似乎是一家子。這五個人全張著嘴,從口中發出模糊的語音:“救~救~我~們~!”楊丹從來沒見過這些人,結果被迫一直盯著這張全家福直到天亮。

    早上起來才知道,袁萱和周珊珊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這下三個人心裡可真發毛了,房間裡肯定有鬼。

    楊丹表示不想再住下去了,想找姚蓮去退房,豁著按合同賠給她一個月的租金,但是姚蓮的電話始終都打不通。

    我說要不我幫你找個高人瞧瞧吧,楊丹說那也好,否則我們即使搬走了,也未必能徹底拜託昨天晚上的怪事,如果真能請來會捉鬼的高人,把房間裡不乾淨的東西請走,我們也沒必要搬了,還能省下不少錢,搬家最累人了。

    我說:“我認識的那位高人最會捉鬼了,這世界上還沒有鬼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捉鬼了,另外你們那屋住的女人太多,陰氣太重,我今天晚上多帶幾個男的,咱們在你們那開個聯誼會,大夥交個朋友吃個飯,男人一多,那些鬼嚇也嚇跑了。”

    楊丹說:“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了,沒你幫忙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下午的時候,我對阿豪和臭魚說:“弟兄們,我有個好消息要宣布,我樓下新搬來三個漂亮妞兒,我是吃水思念挖井人,走路不忘修鞋匠,晚上我跟她們約好了一起吃飯,當然不能不帶你們這兩塊料。”

    阿豪說:“太好了,咱們又要開闢第二戰場了。”

    臭魚激動得熱淚盈眶:“日他大爺的,想泡妞兒的同志們,終於又有新陣地了。”

    我們到十一路公交總站找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一個公共廁所里找到了正在躲避綜合執法的碟空和尚,和尚一聽說有飯局,二話不說就跟我們走了。

    我們在路上買了不少啤酒飲料和吃的東西,興沖沖的去敲楊丹的房門,袁萱來開門,把我們迎了進去,我又出去搬啤酒,結果碰見老外帶著小馬從樓上下來,老外一看就急了:“你們也太不仗義了,有泡妞兒活動不叫著哥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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