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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刻苦練習了快半個月,最後就拿了一個鼓勵獎啊……
陸清予無聲一哂,喬焉正好唱到:只要你一個眼神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
對了,這句話是她當時唱的唯一不跑調的一句。
*
玩到將近十二點,聚會結束。
陸清予半摟著喬焉出去,其實喬焉還好,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醉的是甘棠。
喬焉想麻煩陸清予先陪她送甘棠回家,卻不想在大廳遇上了匆匆趕來的裴既。
上一秒還在打醉拳的甘棠,這一秒就變成乖順小綿羊,一頭扎進裴既懷裡,嗚嗚哭起來,說什麼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喬焉目瞪口呆。
倒是裴既,輕聲哄哄甘棠,然後看向喬焉微微頷首,和陸清予說:「我先帶糖糖走,你們放心。」
怎麼就他帶走?
喬焉要攔,陸清予抱她回來:「別打擾人家。」
「我打擾?」她指指自己。
「你看不出來?」陸清予說,「他們在談戀愛。」
「!!!」
陸清予捋捋喬焉的碎發,又說:「學學你的好朋友。」
「學什麼?」
「談戀愛。」他一本正經道,「和我。」
*
喬焉被陸清予抱上車。
喝多了的喬焉是比較老實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醉酒症狀會越來越明顯。
之前在山莊那次就是,雖然酒是後勁大的酒,但她會沉一會兒才發作,眼下,她開始頭暈,胃裡也翻江倒海。
「停車。」
陸清予發現喬焉不對,吩咐下去。
下了車的喬焉第一時間衝到路邊的垃圾桶吐了起來。
陸清予跟過去,給她順背,還幫她挽起長發,順帶讓司機去買兩瓶常溫的水來。
司機記得陸清予有潔癖啊,現在不怕了嗎?
司機疑惑,小跑著去買水。
陸清予接過水擰開,餵喬焉喝:「漱漱口,舒服些。」
喬焉小臉皺巴巴的,只能靠著身後結實的「大樹」,照這話做。
好在,確實好了不少。
「不要坐車。」喬焉喃喃道,「想吹風。」
還有一個路口就是小區,陸清予說「好」,然後蹲下,讓喬焉上他的背上來。
晚風徐徐,上午剛修剪過的草坪散發著幽微的清香,讓醉酒的人感到一絲舒爽。
喬焉下巴卡在陸清予肩頭,隨著走動的顛簸,嘴唇有時會蹭到陸清予的耳垂或者側頸。
每當這時,陸清予都會沉聲告訴她:「趴好,不要亂動。」
喬焉不服,非要亂動,各種踢腿。
陸清予被她磨得一點兒辦法沒有,只能克制自己。
進了小區,周遭的燈火指引著家的方向。
「為什么喝這麼多?」陸清予問,「心情不好?」
喬焉臉頰癱在男人肩頭,肉嘟嘟的,咕噥:「你呢?心情好不好?」
怎麼還問起他來了?
陸清予只當喬焉是頭腦不清楚,沒再問。
可過了會兒,喬焉吸了下鼻子,說:「你不開心。」
他微微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喬焉又不說話了。
上了樓,陸清予從喬焉包里翻出鑰匙開門。
將小酒鬼放到沙發上,他舒了口氣——再蹭下去,誰受得了。
「口渴。」喬焉抱著抱枕,毫無形象躺在沙發上,「我要喝水,給我水!」
陸清予去廚房斟水。
回到沙發這裡坐下,他扶起來喬焉,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餵她水喝。
她不夠喝,還要,他再去斟,任由她使喚。
喬焉喝飽,體內的灼燒澆滅不少。
她睜開眼看看四周,發現自己是在家裡,踏實下來,而等再抬頭,對上男人的目光,她又傻傻地笑了。
「你也在啊。」喬焉戳陸清予的臉玩,「我這夢做的挺逼真的嘛。」
陸清予問她:「你覺得這是夢?」
「當然啊。」喬焉理所應當,「不是在夢裡,你怎麼會靠我這麼近?」
說著,她一把摘下陸清予的眼鏡,用指尖輕點了一下男人眼尾下的那枚黑痣。
陸清予身體發僵,下頜頓時緊繃,不由摳緊女人的腰。
「你長得可真好看。」喬焉由衷道,「你說你怎麼這麼會長呢?要是稍微丑一點點,我也不會這麼難受了。」
陸清予蹙眉:「哪裡難受?」
喬焉笑了笑:心裡難受,特別難受。
不過,這既然是她的夢,那她就可以為所欲為。
喬焉還想再戳戳男人的鼻子,陸清予握住她的手,再問:「你哪裡難受?為什麼?」
「為什麼?」她咂摸這話,嘆了口氣,「捨不得唄。」
「捨不得什麼?」
「你啊。」
陸清予心頭一跳,握著喬焉的手加了力道:「我們在一起。」
喬焉用力把手抽出來:「不要。」
陸清予不明白。
他能感受到喬焉是在乎他的,可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和他交往?難道還是因為顧念杉嗎?
「你到底再抗拒什麼?」陸清予問。
喬焉看著他,不說話。
陸清予生出急躁,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嘆口氣,讓人去休息。
喬焉搖搖頭,拉住他的衣角慢慢靠過去,表情認真地說:「我想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