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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使勁兒。」她說,「我沒事的。」
「還不夠大?」
「再用些力。」
「你行?」
「嗯,用力。」
起夜的傭人聽到這話,瞬間失去困感。
老天爺啊!這是什麼限制級對話?
兩人這是乾柴烈火,忍不住在花房就嗯嗯啊啊了?
傭人很想很想看,但害怕陸清予,最後捂著臉失望地跑走……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頭髮終於離開了陸清予的扣子。
掉幾根頭髮在所難免,沒剪掉就是萬幸。
喬焉摸摸自己的頭,後面亂糟糟的,說:「不好意思啊。」
「沒事。」陸清予捏著那幾根頭髮,掃了一眼,「站這邊來。」
喬焉這才想起還有花瓶呢,她走到陸清予身邊,一隻手還在疏通自己的頭髮。
陸清予就看著她那隻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大約是手裡這幾根髮絲的觸感太好,又或者很久之前那次,她在他手裡也留下過一根髮絲,那時就在他心裡埋下了這樣的念頭。
陸清予沒猶豫,伸手過去,手指插.進那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一瀉而下。
一種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觸感。
陸清予很自然地又順了第二次,還不覺放緩了滑下的速度。
而這一次,喬焉轉過頭看向他。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交匯,他微微一怔。
一時之間,周遭陷入真空。
唯一剩下的,是他們都無法再控制的混亂心跳。
第30章 致富 「不是快清明節了?」
在這無比漫長的幾秒對視中, 喬焉覺得自己快要爆炸。
她被陸清予這個舉動弄暈了,不單是頭腦的暈,也是心上的暈, 暈到她心臟快要跳出來。
不行, 這樣跳會被發現的。
喬焉一鼓作氣, 索性開了口:「陸先生,你的手……」
陸清予回神,盯著那雙靈動的眼眸,喉結滾動:「幫你順順。」
「……哦。」她抿抿唇, 「那現在……」
「順好了。」他聲音透著些許喑啞, 緩緩把手垂下,插進口袋。
手穿過頭髮的那一瞬間, 喬焉身體裡起了一股電流。
她不由得攥緊衣擺,強撐著「嗯」了一聲:「那、那我上去了。」
喬焉直奔門口就走。
走出去幾步, 又克制不住回頭看去, 就見那人還一動不動定在原地。
想問又張不開口,她心底低嘆, 還是走了。
陸清予在喬焉消失後好久,伸出放在口袋裡的手。
攤開掌心, 一縷細柔的髮絲安放在上面。
她的發間是微涼的, 遊走在他指縫中的時候帶起幾分癢,沒有羽毛那麼輕柔, 卻比那樣勾起的癢令他上癮。
陸清予低下頭嗅了嗅, 髮絲上有她的桃花香甜。
而他的手上也有了她的桃花香甜。
*
轉天, 清早。
喬焉頂著熊貓眼,打著哈欠從書房出來。
這一晚,她怎麼數羊都睡不著, 一些她不願意深想的東西有冒頭的趨勢。
和陸清予照面的一剎,喬焉心跳漏掉一拍。
她睡的不好,始作俑者卻跟平時一樣,標準的精英紳士范兒,仿佛出了門就能分分鐘拿下百八十億的買賣。
就是今天領帶系的有些歪。
平時正的恨不得拿尺子比著來,今天是怎麼了?
喬焉又打了個哈欠,懶得想。
他們像往常那樣一起下樓,章之聆起的早,這會兒正在客廳看早間新聞。
老太太周末就要出發去寺廟,到時候喬焉和陸清予會一起送她。
「怎麼了這是?」章之聆見喬焉「淚眼汪汪」的樣子,笑了笑,「昨晚幹什麼了?不好好睡覺。」
「……」
總不能說吃麵順頭數綿羊吧,喬焉回道:「畫的有些晚了,趕著交稿。」
才說完,章之聆身後的傭人笑了。
喬焉:「?」
章之聆拉著喬焉坐到身邊,看到那邊的陸清予似乎也有些疲憊,又問他怎麼也不好好休息?
喬焉一聽這話,剛才還覺得某人神清氣爽,這又發現他眼下確實有烏青。
陸清予微微呼氣:「工作多了些,處理得晚了。」
說完,那個傭人又笑了。
而且這次還是低下頭滿臉通紅的那種笑。
喬焉:「?」
他們休息不好,她很開心?
一定是這個狗摳兒平時苛待傭人,人家心中有恨,連帶著害了她的風評。
章之聆說:「你們啊,別仗著年輕就揮霍身體,否則將來有的後悔。平時一定多注意,知道嗎?」
喬焉和陸清予齊齊說是。
過了會兒,大家去餐廳吃早餐。
章之聆想要去方便下,傭人扶著她過去,喬焉和陸清予先去餐廳。
看著那個不正的領帶,喬焉是真難受。
她已經習慣陸清予的周正精緻,受不了他哪裡不嚴絲合縫。
周圍也沒有人,喬焉提醒:「陸先生,你領帶有些歪。」
陸清予低頭掃了眼,正要說話,章之聆回來了。
喬焉坐好,準備待會兒開動。
章之聆忽然說:「讓廚房準備些滋補吃食來。」
「奶奶,您怎麼突然想吃這個?」喬焉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