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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ain’t got nothin』 to lose
It’s just principle
Baby hold me
Cause I like the way you groove」
舞台上的駐唱歌手反覆重複著這一段歌詞,溫宿安聽得渾身燥熱,索性藉口起身去巡查工作。
羅子輝坐到溫宿安空出來的位置上,激動地攬著林肆的肩膀問他:「親到沒親到沒?」
林肆偏過臉躲開他一身的酒氣,伸手推開他。
……
溫宿安走到吧檯邊,對著一臉呆滯的梅粟問:「這幾天的帳單給我看一下。」
「……」
梅粟沒答話。
溫宿安皺了下眉,手伸到梅粟眼前打了個響指,「幹嘛呢你?」
梅粟回過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姐,那個,你們,你剛才和林哥……」
從吧檯的位置可以看到酒吧里的每個角落,剛才他們那玩遊戲的時候氣氛很好,所以梅粟也多看了幾眼,結果沒過多久,她就看見溫宿安和林肆抱在了一塊,而且那姿勢,還特別像是在接吻。
溫宿安說:「沒親到,玩遊戲而已。」
梅粟鬆了一口氣,但她馬上又意識到不妥,「可是姐你跟別的男人玩這種遊戲,姐夫知道了怎麼辦啊,你怎麼能……」
聽到這話,溫宿安稍愣了一下,隨後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跟其他人說過她和顧政的事情。
「分了。」
「你這樣是不對的,你……啊?」梅粟震驚道:「分了?!」
「嗯,有半個月了。」
「為什麼啊?」
「他出軌。」
「我操?」梅粟把手裡的玻璃杯往大理石桌面上用力一擱,發出清脆的響聲,把溫宿安嚇了一跳。
溫宿安心疼她的杯子,「你能不能別……」
「他他媽的居然敢出軌?不是,他圖什麼啊,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漂亮身材比你更好還比你更會賺錢的女人?他他媽眼睛是瞎了吧!媽的,出軌男biss!」
「……」溫宿安覺得,這話她好像在哪聽到過。
溫宿安沒想到梅粟的反應會這麼大,畢竟梅粟雖然是老員工,但是基本也沒見過顧政幾次,對顧政的印象也是從溫宿安的口中獲得,所以梅粟一直都挺支持顧政的。
「行了彆氣了。」溫宿安拍拍梅粟肩膀,「反正我和他是註定走不到最後的,即便他沒有出軌,我們的生活習慣甚至是三觀都已經開始不合了,所以分手是必然的事情。」
梅粟癟癟嘴,抱住溫宿安,「溫姐,你值得更好的。」
溫宿安笑著摸了摸梅粟的腦袋,「那必須的,畢竟我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又這麼會賺錢。」
兩人笑了起來。
——
林肆又一次送溫宿安回家,只不過這一次不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渠小昭和梁幸羅子輝他們,因為覺得大晚上兩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所以他們臨時變成了護花使者,要把溫宿安和渠小昭安全送到家。
有其他人在,林肆和溫宿安中間便始終隔著一點距離,他們彼此也沒提起來林肆曾經送過溫宿安回家,一直到了樓下,溫宿安和他們道別。
那三人不知是有意無意,給溫宿安和林肆留了點空間出來。溫宿安站在高一層的階梯上,視線剛好與林肆齊平。
她像以往和林肆道別那樣,自然從容地揮手,「那我先上去了,拜拜。」
如果不是清楚地感受過溫宿安錯亂的呼吸和紊亂的心跳,林肆大概會覺得今晚在酒吧里玩遊戲時見到的溫宿安是他的幻覺。
林肆不知道自己是在證明什麼,可能剛開始是想看溫宿安在他面前慌張的一面,但到了現在,單純的用撩這個字形容已經不太準確了。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她的心動。
在溫宿安收回手的那一刻,林肆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溫宿安嚇了一跳,腳跟撞到台階,身子往後一仰,林肆忽的抓住她的手,輕輕用力將她拉回,溫宿安失去平衡,下意識扶住林肆的肩膀。
兩人的距離一瞬間拉近。
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再次襲來,溫宿安不習慣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她抽了抽手,「你……」
「這支藥膏的消炎效果會更好一點。」
掌心被塞入一支外殼冰涼的藥膏,溫宿安停下掙扎的動作,林肆卻好像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他分外冷靜,口吻一如以往,「早晚各一次,傷口別再碰水了,不然你就得去醫院消炎了,知道麼?」
溫宿安愣愣地回答:「知、知道了……」
林肆放開她的手,後退一步,他們重新回到安全距離。
「那晚安。」林肆輕勾了一下唇。
「晚安。」溫宿安淺淺換了一口氣,轉身,牽著渠小昭一起上樓。
剛走了兩步,身後忽然又傳來林肆的聲音:「注意腳下,別摔跤了。」
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溫宿安就是覺得林肆在幸災樂禍,剛才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溫宿安沒回話,直接上了樓。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梁幸和羅子輝立刻湊過來八卦:「阿肆你剛才和女神在幹嘛呢,湊那麼近,我們還以為你們又要親上了。」
「不都跟你說了沒碰到。」
「所以你現在是在玩什麼,成年男女的頂級拉扯?」羅子輝不懂了,「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學小年輕玩曖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