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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遼:「看你自己,我今天上午在HU酒吧上台表演,你就說來支持我了,他應該不會說什麼的吧。」
紀冉:「應該吧。」
他很快到家,開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打開門就看見顧尉站在門口,或者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很幸運的是,顧尉還沒來得及回來。
紀冉鬆口氣。
只要顧尉沒回來,他就可以說自己一上午都沒出門,也不用再騙他說去和鞏遼玩了。
在外面忙碌一上午,身上的衣服都髒了,生怕留下痕跡引起顧尉懷疑,紀冉去洗了個澡。
洗完出來,就發現顧尉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膝蓋上放著平板,一臉嚴肅的處理著工作。
紀冉不動聲色地遠距離觀察,可惜顧尉一向是這個表情,也只有今早和昨晚情緒波動大一點,他實在是看不出什麼。
他沒發現顧尉很久都沒點一下平板,看似處理工作,其實心早就不在上面了。
「過來。」
就在紀冉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的時候,顧尉突然出聲了。
紀冉急著出來,身上還穿著浴袍,聽到顧尉的話,「我去換身衣服。」
顧尉把平板放在桌上,手指不耐地在膝蓋上點了點:「紀冉,過來。」
等紀冉磨磨蹭蹭過去時,他站在離顧尉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敢過去,也不敢站太遠,垂眸盯著地板:「你今天怎麼中午回來了?」
他話音還沒落,眼前閃過一片陰影,失去耐心的顧尉拉著他的手腕,把人拎進懷裡,紀冉被他拉得一個踉蹌,一隻手撐著顧尉的肩膀,另一隻手撐到沙發上,顧尉把人抱過來,讓他分/開/腿坐在自己腿上。
這個姿勢多少有點少兒不宜,紀冉不合時宜地想歪了一點。
於是顧尉就看見他頭頂閃過的彈幕:
——這個姿勢可能有點深o(*///v///*)o
「……」
顧尉頭一回秒懂了紀冉是什麼意思。
內心高漲的火焰燃燒到一半,就偃旗息鼓了大半,更多的思緒被另一種想法代替,淹沒。
和顧尉貼近在一起,紀冉沒有那麼難受,甚至還主動坐好了,雙手摟住顧尉的脖子,乖乖地靠在顧尉胸膛,軟軟地問:「老公,你怎麼了呀?」
顧尉沒說話,紀冉動了動腰,皺眉說:「你怎麼不抱我?」
他說著,眼淚蓄勢待發。
顧尉只好先摟住他的腰,懷裡的人更主動的往他身上靠了靠,當他的手下意識滑落到紀冉腰以下的位置時,與往日不同的觸感提醒了他,紀冉只穿了浴袍。
但他並不想讓紀冉去換衣服。
人是他的人,這樣抱著是合法的。
顧尉垂下眼眸,少年單薄的胸膛近在眼前,像一支筆挺的竹,剛被洗乾淨,不知是有意無意,身上是他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發尾和鬢角濡濕,冒著一股朦朧的水汽,有另一種更清甜的味道在鼻尖勾纏著。
紀冉對他的視線毫無察覺,為了轉移顧尉的注意力,他可謂是使勁全身力氣。
「你摟得太用力了,我腰疼!」
顧尉悄悄鬆開一點力氣。
「腿好酸,你都不給我揉揉!」
顧尉的手放到他腿上。
紀冉又控訴他:「你剛才好兇!嚇到我了!」
顧尉幫他揉著腿,抬眸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紀冉兇巴巴地瞪回去:「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你還無視我的問題!」
顧尉像個任勞任怨的丈夫,伺候著倒打一耙兇巴巴的小嬌妻,說道:「我去接你了。」
紀冉一頓,氣焰小了不少,咽了咽唾沫:「你,你去哪兒接我了?」
顧尉冷靜地回道:「你說你去練二胡。」
「你真的去機構接我啦?」紀冉一瞬間心虛得直起腰,又被腿上捏著的力度捏得軟下來,乖乖地坐著。
顧尉嗯了一聲:「然後發現你不在。」
他問:「你去哪兒了。」
對上顧尉的目光,紀冉緊張地抿了下唇,顧尉在他說話前揭穿他的第一個謊言:「你出門了。」
紀冉微微睜大眼睛,顧尉就知道他想說什麼,臉色微沉:「門口有監控。」
他想什麼時候看都能看,從得知紀冉不在時,他第一時間打開了那個監控,回來的路上就看見紀冉一個人慌慌張張地回家。
紀冉咬著唇,「我出去和鞏遼玩了。」
顧尉揉腿的動作一頓,心裡對這個鞏遼的不滿達到了一種程度,之前他就經常從紀冉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還有那個叫項長宇的。
儘管還沒和紀冉的朋友見過面,但顧尉對這兩人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是紀冉很好的朋友。
是能讓紀冉和他們互穿衣服的人。
紀冉不和他在一起,就會和這兩個人在一起。
體內爆發出的占有欲不停地啃噬著內心,顧尉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神色:「你們去做什麼了?」
紀冉對他的異樣絲毫沒有察覺:「我去給他加油了,他上台表演。」
「表演?」顧尉適當的表現出一絲疑惑。
紀冉解釋了鞏遼現在做的樂隊:「他就這個愛好,還夢想成為聞名世界的吉他手,但是他實力真的時上時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他的夢想了。」
他對鞏遼的事情如數家珍。
顧尉突然問:「你們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