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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一下有些難過。
有個男的在喊:“誰是呼救的那個人啊?”
我想到了什麼,趕緊問:“你是……”
這個人把臉轉向我,然後走過來:“我是台灣人,我叫周志丹。”
周志丹。
這名字好熟悉,我使勁想了想,忽然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跟徐爾戈對話的人!他說他正趕往復活島!
天哪!
他不但跟徐爾戈對了話,竟然又出現在了羅布泊!
我忽然感覺不對了,說:“那個呼救的人叫徐爾戈,他已經死了……他聽到你的聲音,那是幾天前的事啊,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從南美洲來到中國的羅布泊?”
他說:“都一個月了!我聽到他的呼救之後,立即從復活島返回去,然後從智利飛到北京,休息了一天,又飛到了新疆。我是個喜歡探險的人,我就想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在南太平洋聽到了來自大陸西北的求救聲!我找到很多部門,對他們講述了我的經歷,沒有人相信,後來,他們收到了其他人的報警,終於證明了我不是精神病,然後,他們派出直升飛機尋找你們,可是,他們5次進入羅布泊,都沒有發現你們的蹤影!然後,我認識了其他這些人,他們都是來找人的,再加上兩個來旅行的,我們組成了一個團隊,進了羅布泊……”
我看了看季風。
季風說:“周老大,你不知道嗎?你進入羅布泊已經整整一個月了!”
我說:“你們從哪個方向進入羅布泊的?”
季風說:“東邊。”
我們是從西邊進入的。
季風的表情有些沉重:“我們一直走到第三天,所有的通訊設備都失靈了,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沒想到,我們就這麼在羅布泊上撞在了一起!……”
我如同五雷轟頂——他們也被困住了!
最遠的那個帳篷里,傳來一個小孩“依依呀呀”的聲音,我猛地把目光she過去,就看見一個瘦臉女孩哄著一個小孩走出來。
那個小孩大約兩三歲,全身赤裸,走路很不穩。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離得很近,頭髮偏棕色,皮膚白皙……
他太眼熟了!
我立刻問季風:“那是誰的小孩?”
季風說:“啊,我們在半路撿到的。”
那個小孩似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他的眼睛穿過人群,直盯盯地朝我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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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複製人
第一章重新組合的人物表
第一季《迷魂地》的梗概:
我們11個人穿越死亡三角區羅布泊,到達湖心地帶,我們所有的通訊和定位設備全部失靈。嚮導告訴我們:我們很可能是進入了傳說中的迷魂地。
接著,我們遇到了一系列離奇事件:營地出現一雙陌生的鞋印,在荒漠上撿到一個兩三歲的幼兒,碰見一個兩個月前失蹤於羅布泊的科考隊員……
我們懷疑羅布泊生存著另一種人,循著蛛絲馬跡,來到古墓尋找他們,卻看見11口棺材,分別寫著我們11個人的姓名。而我們的隊員正是按照這個姓名的順序一個個死掉:衣舞自殺,號外被殺和徐爾戈被殺……
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就在我們絕望之時,遇到了前來救援的隊伍,卻得知他們也迷失了方向……
為了熟悉這11個人,我再做個人物表,一目了然——
季風,26歲,四川邛崍人,身高1.58米,體重40公斤。
很多讀者都好奇,季風怎麼當我助理的,我介紹一下:2007年,有個女孩突然在QQ上給我留言,說她是我的讀者,在蘭城發展很不順利,次日準備回四川去了。我就對她說:你來跟我喝酒吧。她就來了,從此再沒回去,開始跟我工作,直到今天。
季風曾擔任河北電視台《周德東講故事》編導,曾擔任一本懸疑雜誌的主編。我了解她,她的性格更適合做領袖。我是個男人,我不該說,但實際情況是,她來了,我的心裡立即有了某種主心骨。
黃夕,上一季介紹過他,只不過他在進入羅布泊之前退出了,此人男,25歲,山東人,身高1.82米,體重85公斤,曾獲全國散打亞軍,工作是體育老師。
吳珉,湖南人,27歲,身高1.75米,體重75公斤,IT行業,能說會道。他曾是漿汁兒的男朋友,兩個人共同生活了兩年,快結婚的時候,吳珉被借調到西安工作,他愛上了模特孟小帥,終於對漿汁兒提出了分手……他此次進入羅布泊,其實是為了尋找孟小帥。不知道他該算漿汁兒的男朋友,還是該算孟小帥的男朋友。
張回,男,東北人,身高1.78米,體重80公斤,麥南監獄獄警。上一季的那個張回其實不叫張回,他真名叫章回,其實是個越獄犯人,張回和兩個同事前來新疆抓捕他,得知他進入了羅布泊,他們跟領導請示之後,領導讓他們等章回走出羅布泊再實施抓捕。可是,張回立功心切,一個人擅自沖了進來……
蔣夢溪,女,22歲,身高1.60,體重48公斤,安徽人,她是來找白欣欣的,似乎是白欣欣的女友。白欣欣進入羅布泊之前,說蔣夢溪划船的時候被淹死,他幫忙處理喪事,遲到一天。蔣夢溪現在來找他了。不知道他當時為什麼撒這個謊。
周志丹,男,39歲,身高1.70米,體重88公斤,台灣新竹市人,做影視投資,更多時間在全球旅行。
魯三國,男,47歲,昆明人,某字畫公司老總,他喜歡登山,臉色黝黑,很健壯,看不出一點老總的范兒。
郭美,女,22歲,身高1.68米,體重55公斤,無錫人,如果只能用兩個字評價這個女孩,那麼只有“絕色”一詞了。我以為她是魯三國帶來的,後來發現並不是,她跟這些人都不認識。沒人了解她的底細。
令狐山,男25歲,身高1.81米,體重82公斤,不折不扣的帥哥。我以為他和郭美是一起的,後來知道也不是,他是新疆本地人。
馬然而,男,天津人,26歲,1.76米,77公斤,號外的朋友,什麼職業都幹過,進入羅布泊之前是售樓先生。他是來尋找號外的。
老丁,30多歲,身高有1.90米,體重89公斤,也是科考隊的,他的著裝跟我們一樣狼狽……
天很熱,鹽殼在噼里啪啦地爆裂。
那個小孩在跟我對視。
我相信,他就是淖爾。
我們曾經遇到他,並把他帶回了營地,後來他神秘消失。我相信,他打入我們內部,只是為了摸清情況。
現在他又混進了季風他們這個團隊,沒想到,再次被我們遇到……
我感覺他想笑,只是使勁憋著。就像一個魔術師面對觀眾抖落毯子,試圖讓大家知道,裡面什麼都沒有,可是不小心掉出了一隻鬧鐘,穿幫了,這個魔術師尷尬至極,眼看就要笑場了……
我指了指牽著他的那個瘦臉女孩,問季風:“那個女孩是誰?”
季風說:“她叫蔣夢溪,安徽的。”
白欣欣走過去,和蔣夢溪說著什麼,看得出來,白欣欣很惱怒。蔣夢溪低頭看著淖爾,並不頂嘴。
我走過去,笑著對蔣夢溪說:“來,你們聊吧,我來照看他。”
蔣夢溪小聲說:“謝謝……”
我發現她是娃娃音,說話就像七八歲的小女孩。然後,她跟著白欣欣,走向了白欣欣的房車。
我蹲下來,繼續和淖爾對視,我們的眼神心照不宣。
我說:“季風,這個小孩叫淖爾。”
季風說:“你認識他?”
我說:“我們也遇到過他,他可能不喜歡我們,跑掉了。”
季風也蹲下來:“他怎麼會跑進羅布泊呢?”
我說:“估計這裡是他的家。”
季風說:“那他的家長呢?”
我說:“可能他就是家長。”
季風聽出了我話外之音,不說話了。
淖爾依然看著我,眨巴著眼睛。我知道,他完全聽得懂,只是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不會解釋,也不會辯駁。
我對淖爾說:“我看到你錄的像了,謝謝你。”
他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我想問問,後來我看見過三個小孩,跟你一模一樣,那裡面有你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或者,他們是你的兄弟?……你的朋友?……你的同事?”
他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你知道嗎?那個帶你睡覺的衣舞死了,她是自殺。號外也死了……啊,對了,那幾天他不在營地,你沒見過他。徐爾戈你見過的,就是那個睡態最不安詳的,不停說夢話,他也死了……他們的死跟你有關係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你說你家在死穴,你說的是死穴吧?你離開之後,我們找到了古墓,看到了11口棺材,棺材頂上都插著木牌,寫著我們11個人的名字——那裡是你家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要不,你在地上寫7個字吧,互相不要有任何關聯,讓我從側面了解了解你。”
他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你要是再不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離開我,跑向了房車,他走路都走不穩,跑著跑著“啪嗒”一聲摔在了鹽殼上,哭得更凶了。
我相信,他那是假摔。
很多人都看過來。我走過去,抱起他,說:“好了,淖爾,不哭不哭,我們是好孩子,我們沒殺人。”
淖爾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
我知道,他是沒憋住,被我的話逗笑了。
回到季風跟前,我放下了他,掏出手機給他玩兒。季風不信任地看了看淖爾,對我說:“我想跟你單獨說說話……”
我說:“沒關係,如果他想聽,我們換個帳篷他也聽得到的。”
季風猶豫了一下才說:“他可能會說話。”
我說:“為什麼這麼說?”
季風說:“撿到他的第一天晚上,我帶他睡,我聽見他說夢話了……”
我一怔:“他說什麼?”
季風說:“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我想起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