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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了那種霞光一般美麗的正紅鎏金之色,但是剔透的螢光,凝潤的質感,看起來還是非常漂亮。
所以,看起來也還挺好吃的。
寄身這麼想著,突然張大口,仿佛一個怪物一樣,瞬間將這塊高有一米七,直徑約一米的大石頭從頭到尾地蓋下去,一口擼進了嘴裡。
寄身嚼了嚼,噗噗地將翡翠的石皮吐出,只留下了原石放在肚子裡,摸摸小肚子。
……雖然並沒有什麼味道。
“阿贊,就是這裡了,這就是那位西亞多這幾天住的地方。”
寄身耳朵動了動,望向門的方向。
吱呀,門開了,吞欽帶著一個斗篷男走了進來。
斗篷男咳了兩聲,似乎有點疑惑般‘嗯?’了一聲,左右看了看,視線從屋裡的窗台上,碎石堆上,以及坐在床邊的寄身身上一一掃過,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
“天吶,我的翡翠!我的金絲紅翡!”吞欽不敢相信的大叫,然後飛速地跑到了被寄身吐出的石皮,一大塊一大塊的石皮反過來看,簡直像是動物蛻皮一樣蛻得非常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一絲翡翠的痕跡。
吞欽不相信地叫人趕緊搜查房間,他身後跟著的手下們很快將屋裡翻了個底朝天。
坐在床上的寄身小手合放在身前,收好自己鋒利地指甲,安靜地任由那些人在它身邊翻來找去,還有的從它的腳下經過,拱進了床底下。
床底下以及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後,吞欽又讓人到屋子附近和外頭找,寄身一動不動地看著身邊人鑽進鑽出,沒有任何人發現它。
吞欽喃喃自語:“難道是他切開後垮了?裡頭都是石頭?不對啊,就算切垮了,也該有石頭才是,這剩下的石皮量明顯差了一大截,那些石頭去哪了??”
斗篷男拉下了斗篷,露出下面精緻甚至有些妖艷之感的五官,正是當初和方善水有過衝突的阿贊丹。
阿贊丹捂嘴咳了兩聲,道:“行了,不過是一塊翡翠而已。你不是還有一整個翡翠礦?都送出去的東西,沒了就沒了,你以為那些法師都是這麼容易能打發的嗎,沒了才正常。”
吞欽有苦難言,但是不敢和阿贊丹嗆聲,只好附和道:“阿贊丹說得極是。”
阿贊丹在南洋的名聲極大,甚至阿贊帝因都比不過他,因為比起白手起家的阿贊帝因,阿贊丹家的勢力,在泰國甚至整個東南亞,都可說是葉大、根深、蒂固。
出門在外,幾乎沒有敢不賣他們面子。
阿贊丹今天隨著昂山前來,本是想暗中查探下阿贊帝因的手筆,沒想到關於阿贊帝因的線索還沒找到,倒是先發現了另一個仇人方善水,方善水要是在中國,阿贊丹還奈何他不得,不過來了南洋,嘿。
阿贊丹想到這裡有些不悅,心情翻湧地咳了兩聲,才冷聲道:“你也真是沒用,人在你眼皮底下都能跑了,你的武器和人手都是紙做的嗎?或者你根本是和他暗中還有什麼勾搭,想要故意糊弄我?”
吞欽趕忙叫屈,滿口冤枉地道:“實在不是,那法師確實厲害,有阿贊丹你願意幫我,我哪還用得著跟那木頭一樣的傢伙勾搭,但是槍子打在他們身上,立刻就變成了黑煙,他們就好像不是人一樣,我實在對付不了啊,最後要不是阿贊丹你出手解救,我說不定命都搭上了,對於你的交待,我可絲毫沒有糊弄的意思啊。”
吞欽表面順著阿贊丹,沒敢說自己確實打過小心思,不過方善水沒接而已。
阿贊丹知道方善水厲害,不過還是嫌棄吞欽沒用,聽了吞欽的解釋,冷哼了一聲才算作罷。
昂山臨走前和吞欽發的信息,除了提到了聯合對付蓬奈溫家的勢力的事,另外就是阿贊丹所指示的,讓吞欽對方善水下手,由阿贊丹來幫吞欽解決蓬奈溫背後的法師的問題。
方善水的本事雖然厲害,但是名氣畢竟比不上阿贊丹這種在南洋久有盛名的法師,本來就已經找到了蓬奈溫家法師的莊園所在,阿贊丹又說要來幫他,方善水這種不願意幫他殺人的雞肋,吞欽自然棄之也不覺可惜。
阿贊丹不再和吞欽多說,立刻讓他的手下,去屋內收拾整理,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善水的貼身之物,或毛髮什麼的。
吞欽說方善水走得急,估計很多東西沒收拾也沒帶走,阿贊丹就打起了主意,若是能被他找到一些,以後對付起方善水,他就可以省力很多了。
不過看到吞欽的翡翠都只剩下乾乾淨淨的皮,阿贊丹也不抱太大希望。
“大人,沒有。”
果然,阿贊丹的手下仔細檢查過後,搖了搖頭,心中有些納悶,方善水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天,這裡卻清冷的好像沒有任何人氣似的,居然連一根頭髮都找不到,難道住在這的人都不用新陳代謝的嗎?
阿贊丹不動聲色地表示知道了,忽而踩了幾下自己腳下的影子,吞欽幾人正奇怪著,突見阿贊丹腳下的影子裡冒出來一個巨大的蛇頭,吞欽幾人駭然後退,讓開了位置防止那蛇頭攻擊到自己。
看著這似乎是聽阿贊丹使喚的怪物,吞欽冷汗都冒出來了,不禁暗自慶幸沒有決定和阿贊丹為敵,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寄身一直坐在床邊,有些無趣地聽著吞欽和阿贊丹說話,直到看見突然冒出來的巨大蛇頭,它緋紅的眼睛眨了眨,眼神立刻變得亮了一些。
蛇頭從地下的影子中爬了出來,拖著一個有些小的身體,好像棒球拖著一條手指粗的麻繩一樣,看起來不太平衡,有些古怪,甚至讓人覺得好笑。
不過吞欽等人可不這樣想,甚至覺得就是這樣才更可怕,怪物怪物,就是怪,才叫怪物。
蛇頭慢慢游弋著朝寄身前進,簌簌地爬行聲。
寄身不動,緋紅的眼睛看著蛇頭身後拖著的身體,流露出一絲遺憾。
更小了……
比主體記憶里的兩個身體都小。
蛇頭已經到了床前,揚高了腦袋,忽而吐信,信子幾乎要捲起寄身,但是卻好像沒有看到寄身一樣,信子擦著寄身過去了。
蛇頭似乎感應了一會,確定沒有什麼發現後,它扭頭回看阿贊丹,似乎在跟他匯報自己檢查的結果。
阿贊丹:“好一個方善水,倒是足夠謹慎。就是這樣的對手,才更值得我惦記,來日方長。”
說著,阿贊丹又捂嘴咳了兩聲,轉了身,揮揮手示意這裡不用待了,走人吧。
阿贊丹走了,蛇頭搖曳著跟在阿贊丹身後,吞欽也想要跟上去,但是有那條恐怖的巨蛇在,就不太敢靠近了。
吞欽讓開一步,等蛇頭先走,才遠遠墜在後頭,至於那消失的金絲紅翡,吞欽仍然不放棄地讓手下們在附近在發掘發掘,
沒人發現,那坐在床邊的寄身忽而一躍而起,輕飄飄地飛落到了蛇頭頭頂,坐了下來,然後晃悠悠地隨著身下一扭一扭的巨蛇,跟他們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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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山外,和祝奕家的勢力聯繫上後,幾人被安排到一處近便之地,先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