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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亂七八糟,完全沒頭沒尾地一解釋,好像有些事忽然就變得變得令人深思了起來,而大多數一對上心裡特別在意的人,就到底還是個情緒多變的小年輕的晉姓師說完就不想繼續下去了,左右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越解釋越奇怪了。
而到這裡,似乎也看出來了晉姓師今晚似乎並不像平時那麼狀態放鬆了。
隱約察覺到他有什麼心事的秦艽也沒有去主動過問巨人村的事情是不是進展的不順利還是發生了什麼別的讓他有點煩心的事,只難得表現的善解人意將兩人之間這顯得莫名沉悶的一頁揭過,又忽然轉移了個話題就若有所思地扯扯嘴角開口道,
“好吧,你說沒對我撒謊你就沒撒謊吧,反正有些事你肯定也不用我替你操心,你什麼時候想對我坦白再告訴我吧……不過,話說回來,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朋友家的孩子嗎?”
“嗯?那個今年……正好本命年的?”
“……嗯,我今天偶然從別的地方稍微知道了點事,那小子這次可能真的遇上了點麻煩,但我不確定他現在人究竟在哪兒,那時候做出那些奇怪的舉動究竟是在試圖騙某些人的眼睛還是真的事情就是如此,而且他從小就很聰明,很小的時候就比尋常孩子要懂得觀察成年人的心思,只可惜,我現在很怕他的那些小聰明有一天會害了他自己。”
“……”
“雷車這裡的事情就快解決了,只要找到那些解答完我疑惑的山精我就會去立刻找你,希望到時候能夠我們來得——”
大概是聽出來秦艽帶這些涼意的語氣難得有點帶上了他自己的負面情緒,皺著眉的晉鎖陽一時間不太確定他朋友家的小孩到底是弄出什麼了不得的事了,才能讓秦艽都跟著莫名發出這樣的感慨。
而偏偏秦艽說到這兒居然也奇怪的停下了,接著還沒等兩人進一步交談下去,隱約意識到不對的晉鎖陽卻是忽然感覺到了耳朵旁邊聲音的忽然間的中斷。
再等嗅到什麼空氣中的危險味道他冷冷地緩緩站起來,被打斷了和秦艽好不容易通話時間的晉鎖陽就見不遠處有個眼熟得不得了的小辮子狗面具拿著把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剪刀和一截從雪地里拔出來斷掉的繩子看著自己,並主動表現出一副我就是熊孩子,我就是想找打般的欠揍模樣笑著對他開口道,
“牛郎?請問……你是在找你和送柿子的那位織女姐姐之間的電話線嗎?”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人活著他仿佛死了,有些人死了他還想找死,這是誰,這就是我們的小祟主,張長聲,哈哈。
關於大舅的複雜心情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寫出來,但我覺得一個二十四年生活在正常世界的凡人要完完全全接受被愛情和夢想主宰的人生是需要更仔細的思考的,放心,大舅很靠譜的,只是他和舅媽還需要更多的坦白和心靈上的接近而已。
第180章 周
晉鎖陽那邊因為埋在雪地下的繩子被剪而造成的傳聲鬼忽然中斷, 顯然也在一瞬間打斷了秦艽口中接下來想說的話。
因為原本他其實是打算趁著大半夜的能夠躲開阿香她們, 再和晉鎖陽單獨出來說一點關於張長聲以及自己最近這邊發生的事的。
可偏偏兩人這還沒說上幾句話,那邊今晚本來表現的就有點奇怪的晉鎖陽就伴著陣嘈雜刺耳的噪音忽然間對他單方面掛斷了傳聲鬼。
而當完全沒料到會有這一出發生的秦艽緩緩拿開手中已經完全靜下來的傳聲鬼, 又歪著頭眯了眯眼睛不由得思考起, 有個人今天到底在給他搞什麼鬼, 先是莫名其妙的對他道歉接著又忽然不想搭理他了。
下一秒,臉色和情緒上都因為某種不好的猜測而多了些冷意的秦龍君才聽著傳聲鬼那頭先是傳來刺啦一聲, 緊接著又相繼傳來了一段十分微弱, 斷斷續續,好像信號很不穩定的雪地打鬥和搶奪聲。
【快……給我把那截……線頭……拿回來!】
【……砰砰……砰!】
【哦……原來之前有些人裝的那麼淡定……其實也會忍不住和人發火動手啊……看來你的織女……對你……的確很特……呃!】
【碰——碰!】
【……閉嘴……快給我拿回來!】
【呵……要是我不……你!!你居然!你果然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冒牌貨!!】
【……】
開頭似乎還依稀伴隨著兩個完全聽不太清楚的人聲在壓低嗓子頻繁爭吵動手下的對話聲。
到後面, 信號一開始就不太好的秦艽這邊就只能模模糊糊聽到某個貌似是千辛萬苦才打贏了對手的姓師閣下從雪地上慢吞吞爬起來的腳步聲了。
而隨後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幹嘛, 但類似於原地刨土挖坑重新連接什麼東西的詭異動靜。
好半天, 仿佛在雪地上被四五條發瘋的狼狗拉拽著摔了七八個跟頭,又好不容易打暈了狼狗艱爬回來的晉姓師才用難掩急躁的聲音在他耳邊這樣遲疑地確認道,
“餵?秦艽,你還在嗎?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嗯, 還在, 不過……剛剛那又是怎麼回事?”
儘管已經很給面子了, 但一瞬間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透出的強烈殺氣,秦艽臉上的表情還是有點奇怪甚至是想笑,而暴躁狀態下的晉姓師聞言則沉默了一下,許久才皺著眉乾巴巴地開口道,
“沒……沒什麼,雪地下面傳聲鬼的線忽然被風颳斷了, 我已經重新想辦法接好了。”
“哦?是嗎?但聽剛剛你那邊發出的動靜,我還以為你其實在和什麼可愛的小動物開心地打雪仗呢。”
晉鎖陽:“……”
不清楚晉鎖陽那邊具體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令人火大的事,但看平時冷漠自持,從來也不會和人主動起爭執的他難得這麼生氣鬱悶又一萬個不想開口和自己解釋的樣子,低著頭心血來cháo地拿話故意刺激了他一句的秦艽還是不自覺翹起了嘴角。
不過想到平時看著不喜歡說話的某人一認真起來就幾乎可以以一抵百的戰鬥力肯定也吃不了什麼虧,本想問問他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秦艽之後也乾脆沒有盯著他一直追根問底,且將張長聲的那件事壓下,只等兩人之後見了面再繼續認真地聊一聊罷了。
而剛剛好不容易制服某隻被他一巴掌拍進姓書里暫時關起來的‘小動物’,此刻正獨自坐在那本不斷撲騰的姓書旁邊,單手強行壓著封面的晉鎖陽一聽到那頭的秦艽不僅一眼看穿了他的窘迫,還好像被自己的狼狽給逗笑了,不知為何也跟著對方一塊略顯放鬆地鬆了松嘴角。
半天,仔細想想還是覺得隱約有點想動手打人,頭髮和衣服也在搏鬥的過程中被某隻欠揍的‘小動物’抓成一團雞窩的晉姓師才低頭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紊亂的情緒,又在推了推鼻子上表面模糊的細框眼鏡讓視線更清晰後,這才故意低頭盯著一旁那個隱約能聽見他說話聲音的傢伙冷酷地大聲恐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