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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美人!到底是從哪裡鑽出來來的!我怎麼從前都未見過你這樣的美人呢……”
“奴奴從前名喚①風月寶鑑……後來成了祟就得了個名叫鏡姬,但凡是心懷大志的偉丈夫便能從奴奴的鏡子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美人,所以奴奴才能栓得住祟主您的心啊……”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個鏡姬……今夜過後本祟主便給你封個妃噹噹哈哈……給我好好伺候著!爭口氣懷上我的種!!以後我哪裡還用得著整天被外面的那些說我不如張奉青,秦艽的狗東西笑話!!!”
摟著懷裡的美人就得意洋洋地大笑了起來,張秉忠這話讓躺在他身下幾近赤裸的鏡姬頓時嬌笑了起來,愈發使出渾身解數要讓著豬祟般油膩噁心的祟主忘乎所以。
而見這身子骨瘦弱風流的鏡姬不僅不懼怕自己, 還對自己這般百依百順,眯著兩條細fèng眼怪笑起來的張秉忠便順勢埋在香噴噴的胸脯上顫顫巍巍地嘬了兩口。
“乖……好好給我聽話點……再把這一雙雛燕挺起來些讓本祟主好好嘗嘗味道……”
獰笑著說著些下流至極的葷話,張秉忠多年因為面相兇惡沒上娶正妻,在閨房之事上面更是過得相當苦悶不已,雖然早些年為了能藉機討好到自己的乾媽狗母助其成大事,還與那老妖婦的親女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但這幾年他勢力本就漸漸地也大了,逐漸就不愛怎麼愛搭理那一家子貪婪歹毒的惡狗了,除了逢年過節去狗巷送點東西聊表心意,便只有他玉女妹妹願意與他偷偷親熱上一回。
只可惜,自從上次秦艽大鬧過他的婚禮後,祟界便盛傳他們倆其實早有一腿的事,把急於和那腦子有問題的賤人撇清干係的張秉忠給噁心得的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心情找什麼消遣,直到這兩天才實在有點憋不住了。
可也不知道是上天也要助他,就在他心裡這一塊旱地都快找不到地方發泄時,這鏡姬就如同仙子般飄飄然來到了他的身邊,把他迷得半條命險些栽在這一方床榻。
而這般在心裡想著,耐著性子又柔聲地哄了鏡姬幾句的張秉忠便抬起自己的粗糙大掌急不可耐地握上那胸前柔軟之處yín邪地揉弄了兩把。
可還沒等他徹底解下褲子好好在這美艷的鏡姬身上逍遙快活一把,祟巢外頭就忽傳來一陣刺耳喧譁聲,把這肥頭大耳,滿面漲紅,正欲一展雄風的新祟主搞得頓時就不高興地沉下臉,有些泄氣地就一把推開懷裡的鏡姬惡狠狠地高聲呵斥了一句道,
“怎麼回事?外面這是在吵什麼吵!”
他這一聲落下外面的空庭猛地都靜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兩個連滾帶爬的小祟奴先進來報信並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就驚恐地大哭了起來。
“祟主……祟主,大事不好啦……剛剛從人間傳來的信,說您的乾媽狗母娘娘一家前兩日都沒了,狗母娘娘的法身,還有金童玉女的一對頭顱……都讓那行兇的歹人裝在一口黃酒酒缸里給抬回來了……”
“什,什麼?我那乾媽沒了?我那玉女妹妹……玉女妹妹也死了……”
乍一聽到這話,衣襟大敞露出整片肥膩壯碩的胸膛,連褲腰帶都沒系好的張秉忠那黑的發紅的臉色都白了,可等他眼神驚疑不定地跌坐在身後的床榻上,又惡狠狠地提高聲音地來了一句快把那黃酒缸弄進來讓我看看。
不過轉眼的功夫,一口邊緣還沾著血漿腦脂和白色蛆蟲的黃泥酒缸就真的被一群戰戰兢兢的祟奴們給合力抬了進來。
“干,乾媽!!乾媽!!!妹妹!!!”
衣衫不整地撲到了酒缸邊扒拉著要往裡面看,張秉忠這和豬叫十分相似的乾嚎讓邊上跪著的祟奴們一個個也跟著捶胸頓足嚎了起來,等眾祟裝模作樣地為狗母一家哭了幾聲又齊齊地抹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肥頭大耳的張秉忠才忽然收斂起神色直起腰,又對著自己的祟奴們義憤填膺地大罵道,
“剛剛看清楚是誰摸著黑把酒缸送過來的嗎?”
“……沒看清……外頭黑乎乎的……就看到是一群有尾巴還有耳朵的……但看不清楚是什麼玩意兒的尾巴……”
“尾巴?什麼東西會長尾巴!!”
“不知……可能是狗……也可能是貓……還有可能是黃鼠狼,這誰會知道呢……再加上最近小祟主不是丟了嘛,大夥聽了您的話都在忙活這事,所以也沒人注意到……”
“……你們覺得會不會是上次那個姓師呢?”
“誒誒,這倒是有可能……畢竟那姓師上次鬧過之後,咱們就再也找不到人了……這整個祟界人界現在除了那姓師還有誰敢來招惹您啊……不就連青蛟君都怕了您再不敢回來祟界了嗎……”
祟奴假意奉承的話讓張秉忠陰晴不定地眯著眼睛也不出聲,等他抬腳隨意踢開兩個滿口狡辯的祟奴又怒吼著大喊了一聲後,氣急敗壞的張秉忠只瞪著雙火球一般的大眼睛怒而吼叫道,
“廢物!真是群吃乾飯的廢物!那小賤種今年才多大!你們這些狗東西自己無能這麼多天找不到他!!!如今居然還敢拿我乾媽的死當藉口!!!今日死的是我乾媽和妹妹!!來日死的就會是我!!!到那時你們誰來給我賠命!!你嗎?還是你啊!!!”
祟主的怒火讓一眾祟奴頓時駭破了膽,只跪在地上哭叫著不停地給張秉忠磕頭,指望祟主能大發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而發完火整張臉都和夜叉似的紅的嚇人,氣喘如牛的張秉忠往床榻上一坐先是吐了胸中的兩口濁氣,隨後才忽然一臉懷疑又厭惡地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道,
“青蛟……那傢伙最近都在外面幹些什麼?”
“祟君……祟君似乎還在人間呢,您上次讓他不准回來後,他除了悄悄帶著他那隻母猴子回赤水過一趟就再沒回來過了。”
祟奴們戰戰兢兢的回答讓張秉忠聽著卻總不太安心,畢竟這世上可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秦艽和他表哥張奉青的關係曾經究竟有多親厚了。
加上他侄子張長聲上次在他婚禮上丟了那事本來就來得蹊蹺,如今再死了狗母這麼個仰仗不得不讓人心生不安。
只是他剛當上祟主也才兩三年,如今真要和那姓師對上也撈不上什麼好處,而似乎也看出來張秉忠心裡十分忌憚秦艽,所以當下黑乎乎的暗處便有個賊眉鼠眼的小祟奴便嘿嘿傻笑著咧開了嘴角。
“祟主,小祟有一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是哪來的?”
“小祟是洛陽一老翁的眉毛,小名就叫眉郎,來祟殿伺候祟主已經有些時日了。”
“恩?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小祟聽聞西北有個燈芯老人道行高深,想來能代替狗母成為祟主您新的仰仗,只是既然要拉關係總要找個穩妥的方式,這燈芯老人當年做人時有個妻子,那妻子與他生了個女兒,如今還活在人世,名喚小氏,祟主您不妨把燈芯老人的親閨女搶來做個娘娘,往後燈芯老人成了您的岳丈,祟主您哪裡還要依靠什麼狗母之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