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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這樣的好東西,我今天還來找你幹什麼……算了算了,我走了,你趕緊回去吧……”

    一點沒明白這番噁心的要命的話有什麼值得自己參考的,只當今天找錯人了的金竟之一臉晦氣地胡亂點點頭,之後就皺著眉轉過身直接出了巷子走人了,可等他回了馬車又打算這些線索一一複述給秦艽聽之後,才剛準備開口說話,金竟之臉上的表情卻忽然有點古怪起來。

    而一對上金竟之這死死盯著自己臉和頭髮看的詭異眼神,隱約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的秦艽只一臉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了,隨後才聽到自家今天明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下屬一臉戰戰兢兢地瞪著他的腰開口道,

    “……祟……祟君……我實話實說……您可別打我……也不許找晉姓師打我……您的……腰圍是多少啊……”

    秦艽:“……”

    第93章 姒

    和石家老祖宗的一番半真半假的爭吵過後, 難得和人發了回火的晉衡就這麼徑直從石家祠堂出來了。

    人高馬大的廖飛雲原本正蹲在祠堂門口的石獅子旁邊一臉無聊地等他出來, 等看見晉衡臉上的表情明顯和進去的時候不太一樣,廖警官先是一愣, 接著趕忙站起來問了句,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見他主動問自己, 晉衡想了想還是把什麼都照實和他說了,等大概把剛剛在裡面發生的那些事給說了一下, 廖飛雲開始還明顯在認真地聽, 後面卻越聽越開始火大。

    而眼看著今天和他一塊過來,剛剛卻沒跟著進去的廖飛雲一個沒忍住就開始幫他和秦艽罵那石家老祖宗和馮至春, 晉衡也沒著急吭聲, 只是在這傢伙一臉火大地瞪著眼睛, 就差沒拉著他回去打那石家老祖宗一頓時才一臉淡定地回答道,

    “沒事。”

    “這怎麼叫沒事!這還能叫沒事!!你剛剛都把姓書扔那兒了啊!你一個姓師沒了姓書還像什麼樣!這不等於把你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給拿走了嗎!那個姓石的老祖宗也真是,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憑什麼就這麼給人直接定罪啊,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馮大媽也是, 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點事都搞不清楚, 自己兒子做沒做壞事她還弄不清楚嗎……

    “你怎麼忽然這麼替他說話, 你不是一直很討厭他嗎?”

    “靠,這次這種情況擺明了不一樣好嗎!我就讓你當點心當點心你不聽我的!幸好你們家那誰今天不在這兒,不然這種親媽都不相信他,還跑來故意告他黑狀的情況,別說是他了,是個正常人都得氣死好嗎……”

    “恩。”

    難得聽他說了回大實話, 表情從始至終都平靜的過分晉衡的也跟著輕輕點了點頭,而很明白廖飛雲雖說一直和秦艽關係都處的不怎麼樣,但也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都拎不清情況,所以對自己這個多年的好友還算放心的晉衡直接沉默了一下,又在看向自己終年蒼白消瘦,不見一絲血色的手掌後才淡淡開口解釋道,

    “姓書還在不在我手上,其實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不像以前那麼至關重要。”

    “啊?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有其他辦法能完成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某些事,並不一定要依靠姓書的能力,因為自從上次從三身國回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對百家姓的掌控能力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臨時做了這個決定,換一個更簡單點的說法就是……”

    “……”

    “我剛剛只是單純地在嚇唬你。”

    廖飛云:“……”

    和他認識那麼多年了,從沒有像這一刻覺得晉長鳴他大舅,祖國的棟樑之才晉衡晉姓師如此欠揍過。

    剛剛真情實感地替這個臭小子著急生氣了半天的廖飛雲一臉無語地朝著一旁抽搐了嘴角,半天才幹巴巴地問了句,哦,是嗎,您老方便透露一下是哪方面發生了變化嗎。

    而聞言的晉衡也沒有十分在意他明顯在擠兌自己的語氣,只在老神在在地伸手往自己的袖子裡慢吞吞掏了掏,又將一隻長著三個腦袋,表情呈現出呆滯狀態的豆豆眼紙片女人拎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廖飛云:“這,這誰?”

    晉衡:“姚氏,但不是1.0,是經過我自己改良之後的姚氏2.0。”

    廖飛云:“……”

    晉衡:“使用紙上的老祖宗的能力只是作為姓師請神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能驅使他們的元神從紙上親自走下來,而這個步驟必須要掌握的就是剪,之前我最多也只能弄出一些沒有臉,也不會張嘴說話的小紙公,根本無法將老祖宗們的元神請到紙人上,不過多虧了你在三身國被抓走的那次,我意外發現了一種新的用法,比如說現在這種,只要我把她隨手扔在地上,姚氏就會活過來,而且是三個頭的,其中有一個應該還能大概認得出你是誰。”

    廖飛云:“你……你給我拿開點!!!啊啊啊!!!!!!趕快!趕快給我拿開點!!”

    因為之前的有些十分不美好的回憶,所以對三身女王這個可怕的存在始終懷著巨大心理陰影的廖警官朝天怪叫了一聲就抱著頭迅速地地往旁邊躲開了。

    而知道他到現在都對三身女王怕要死,所以照顧到他情緒的晉衡也沒有繼續去故意嚇唬可憐的廖警官,只是及時將自己手中的這張姚氏2.0收了回去,又在稍微給了他一些稍微平復心情的時間後才斟酌著語言地開口解釋道,

    “石文彪死的那天晚上,老耳朵曾經出來和我單獨見了個面。”

    “然……然後呢?”

    “他說我的眼睛可能快看不見他了,以後只有長鳴在家裡能看見他了,還說我以後終於不用像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繼續承受老祖宗們的照顧和庇佑了。”

    “額?這是什麼意思?”

    “古時曾有說法,孩童三戲,畫剪泥,紙張的正確用法,自古人發明造紙術之後就一直被人長期忽視,但其實白紙一直都是過去的人用來嘗試接觸神明的方式,小孩子的心性比較單純,所以很容易被年紀大,喜歡孩子們的老祖宗們接受,唐宋時期的不少姓師都是在一出生就被選上的,而只要是在正式成年之前成為姓師的人統一都會稱為童身姓師。”

    “童身姓師?你的意思不會是……你……之前一直都是……”

    “就是你理解的這樣。”

    廖飛云:“……”

    “和秦艽正式認識之前我確實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什麼多餘的關係,所以作為一個姓師這麼多年來,我始終學會的也就只能是這些最基礎的皮毛……這也就是老耳朵之前為什麼一定想方設法讓我在二十三歲前找個人結婚成家的真實原因,因為只要再晚上半年,我很有可能就永遠就只能做個童身姓師,甚至一輩子只能像很多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活在老祖宗的庇佑和照顧下,無法真正地觸及後面的那些更長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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