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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雲無忌眼前的,是另一片虛空。被黑暗包裹的浩瀚的虛空,沒有天,沒有地,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與虛無。在這片廣饒空間中。無數盤坐成一團的人類靜靜的漂浮在這片虛空之中,在他們身上散發出極為微弱的光芒,遠遠近近,以不事的姿勢鋪陳開來。
遠遠看去,末法之地,就如同另一片宇宙,而是這些沉睡中的法修強者,就像宇宙中的散發出微弱光芒的一顆顆星辰。整個空間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蒼涼地感覺。在這個黑暗的空間時,風雲無忌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哀傷與思念,這種情緒從各個方向散發出來。在虛無之中匯成一股洪流。滾滾蕩蕩的流淌在這片末法之地。
“這裡,就是末法之地嗎?……”
“是的,這裡就是‘末法之地’!”聖者回應道,聲音中流露出一股悵然之意,在這個空間裡的,都是他的師兄,師弟,是法修一派的弟子。在師尊隕落的時候,他們守護在師尊身邊,而自己卻漂流在外。想到此處,聖者的眉宇間飄過一縷痛苦地陰雲。
離聖者不遠處,一名烏髮披散,頷下留著三縷青須的男子盤坐不動,雙手攏於胸前,突然似乎感應到什麼,男子眼瞼抖動了幾下,猛的睜開來,衝著風雲無忌怒喝道:“什麼人?!”
這一聲怒喝,直如驚雷滾滾,在整個“末法之地”擴散開來,黑暗中,一雙雙眼睜從黑暗中睜開,隨後傳來陣陣衣袂聲,一道道黑影手持法器,從各處匯聚而來。
“怎麼回事?”一陣陣詢問傳來,那頷下三縷青須的中年男子身畔很快就聚攏了一群氣息如江海之水滾滾蕩蕩的法修強者,然而很快,所有的詢問聲在看到聖者的剎那都消去了。
“見過聖者大人!”諸人行了一禮,恭聲道。
“諸位師兄不必多禮!”
“師兄,這位是?”初時出聲斷喝,頷下三縷青須,青袍加身的中年法修強者目視風雲無忌,疑惑道。剛剛便是看到風雲無忌,這位中年法修才猛然驚醒,到此刻,再留意到聖者,自然知道自己弄錯了。
“這位便是我族的新祖,也是師尊預言中提到的‘風雲無忌’!”聖者微笑著,介紹道。
“啊!”眾人驚訝地看著風雲無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便是法祖預言之中,提到的太古族人。
“參見新祖!”儘管心中有著許多的疑惑,驚奇,眾人還是對這位從未謀面的“新祖”恭敬的行了一禮。在眾人的心中,這位一身白衣的男子全身都籠罩在神秘之中,而那一頭如霜一般的雪白長發,配合那冷峻中透著滄桑的臉龐,更加增添了眾人心中地疑惑。
“在他身上,必然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才會令他擁有一頭如此的白髮!”眾人心中默默的想道。
“諸位請起。”
“謝新祖!”
聖者身畔,虛空中突然泛開一陣奇異的波動,眨眼之間,一名鬚髮皆白,額頭皺紋橫生的銀袍老者從黑暗中浮現,老者一見聖者。目中便一片濕潤,激動道:“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伏魔師兄!”聖者一見那老者,也顯得有些激動。
“師兄,”老者眼中泛著淚光:“你怎麼才回來啊!師尊……師尊死了!”老者哽咽著,目中更是淚落如雨,周圍眾人聞言也是露出哀思之色。法祖伏羲是法修一族的創始者,整個法修一族對法祖地感覺由此不言而喻。
“師尊當日遣我返回太古。曾有嚴諭:沒有師尊令諭,嚴令返回‘末法之地’,只有時機到時,方可返回!當日,師尊雖然隕落,我雖想返回末法之地,但奈於師尊令諭,不敢違背……”聖者說至此,不禁哽咽垂淚。
風雲無忌心中嘆息一聲,知聖者與眾法修強者許久沒見,必有許多話語要說,礙於自己在旁,卻是有些不便,因此說道:“聖者。既然已經到了‘末法之地’我想到處看看,就不打擾諸位了。”
聖者會意,感激的點點頭。當日法祖伏羲留下令諭,讓他不得返回末法之地,初時百思不得其解,到後來伏羲隕落地消失返回太古,聖者終於會意。排布八卦推演成神之舉,危險極大。以師尊以自己的了解,當那白光出現時,自己必然衝過去……當時當日,心中的痛苦。著實難以言喻。而這一切,直到風雲無忌要求去“末法之地”時。聖者才明白過來,師尊所謂的最合適的“時機”是什麼。
“謝謝你,無忌!”聖者的聲音在風雲無忌的腦海中響起,風雲無忌並沒有說什麼,向眾人點頭頭,然後隨意選了個方向,飛掠而去。
“無忌,你如果知道些什麼地話,可以去師尊的住所看看。師尊所居的住所就在這個空間的正中央!”在風雲無忌消失前,聖者以心念通知道。
目睹風雲無忌消失在黑暗之中後,聖者終於收回了目光,與眾師兄弟聚在一起……
告別了聖者,風雲無忌獨在一個在黑暗之中漫步,一名名陷入沉睡的法修強者包裹在顏色各異的光芒之中,一一從他身畔擦身而過,風雲無忌的出現,並沒有驚動這些修煉中的法修強者。
縱目四覽,密密麻麻地法修強者星羅棋布的飄浮在黑暗之中,看到這些陷入沉睡中的法修強者,風雲無忌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法修當年具備與武修抗衡的資格了,儘管最終他們失敗了,並遁入了這處虛空。
末法之地,非常的寂靜。風雲無忌默默的穿行在虛空中,法修者們地蒼涼與哀思充斥在這個虛空。這般漫無目的行走,也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中一股悲天憐人的氣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風雲無忌停下腳步,舉目望去,在他身前,居然出現了一塊“平地”,這一塊“平地”是由一整塊黝黑的寒鐵鑄成的。讓風雲無忌注意的,不是這塊表面有些斑駁的巨大玄鐵,而是這塊玄鐵中心,靜靜矗立的粗陋的糙廬。
這間低矮地糙廬與任何一個位面,普通人類居住地簡陋糙廬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但風雲無忌在虛空中感受到了那股宏大地悲憫的氣息卻正是從這個不起的糙廬中發出的。
“噠!”
清脆的腳步聲中,風雲無忌踏上了這坐由黝黑寒鐵構成的“地面”,走過一段距離後,風雲無忌終於來到了這座木門掩蔽的糙廬前。木門前,題有一方字:“一線廬。”下書兩行蒼勁的字體:左側:“一念生,虛空問道尋一線!”
右側:“布八卦,窮盡變數人勝天!”
第五十三章 法祖之謎
風雲無忌的精神力非常強大,在這兩行字體上,風雲無忌感受到了與《聖典》中法祖留下的彩色能量一模一樣的氣息——這便是法祖的居所!風雲無忌心中突然產生這樣的明悟。而那股悲天憫人的氣息,正是從這木門後傳來的。
灰舊破敗的木門,處處透露出歲月的痕跡,風雲無忌在木門前靜靜了站立了許久,直到內心中做好了準備,方才輕輕的推開了那兩扇閉合的木門,在吱啞的聲響中,一個謎一般的傳奇人物的世界在他眼前打開了一角。
木門推開,一片淡淡的輝光映入風雲無忌眼中,木門之後,一盞高腳長明燈靜靜的燃燒著,長明燈的燈光在這間黑暗的糙廬內映照出一片半丈方圓的光明。不知為何,在看到這盞生滿鐵鏽的長明燈的剎那,風雲無忌腦海內下意識的掠過一行字:一念生,虛空問道尋一線。
這一剎那,許許多多有關法祖伏羲的消息從風雲無忌腦海之中掠過。億億載前,在法武之爭正是激烈的時候,法祖帶領著法修一族離開了太古,踏入了這處偏僻的,無人問津的宇宙一角。最初的時候,又多少人明白法祖的心思,如今看來,法祖遁入虛空,最終的目的,便是尋求那人族的一線。
青龍逝,四象大陣已經破滅,而人族還需面對強勢的第十四主神以及天使與妖魔大軍。在上面,還有著光暗諸神。想起太古如今面臨地嚴竣形勢,風雲無忌不由重重的嘆息一聲,人類的處境,如今如這糙廬中的長明燈是何其相似啊,爭的,不都是那一線的生存之機嗎?
長吸一口氣著。風雲無忌踏入了糙廬中。糙廬的地面一塵不染,非常乾淨。長明燈地後方。是一個呈陰陽魚狀的蒲團,蒲團周圍印著八個卦象。其他的,便再無一物了——這便是法祖的居所。
儘管風雲無忌心中早有準備,然而在看清糙廬內的一切後也不禁愕然,糙廬的簡陋的完全他的預料。一盞長明燈,一塊蒲團,這些便是糙廬內的所有。風雲無忌試圖找尋一些其他地和法祖有關的東西,然而什麼也沒有。沒有法祖留下的信箋,也沒有法祖留下的典籍,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