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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槍?

    什麼情況啊,怎麼就要開槍了呢?

    我招誰惹誰了?

    我腦袋裡浮現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人卻沒有閒著,一矮身,人便躲在了旁人的身後,那人反應過來,舉槍朝著我比來,被我頂住,結果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開了槍。

    砰、砰、砰……

    槍響了,所有人都驚了一下,然後大部分人都朝著我們這邊撲了過來,有的摸出了刀子,有的則舉著槍。

    這是準備見面就干啊?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情況,而屈胖三則絲毫不顯猶豫,一記老拳,捶中了其中一人的肚子,然後把他手中的步槍給搶了過來,扣動扳機。

    槍聲驟然搶起,而我們的優勢在於不管遇到誰,直接摟火就是了,而對方則需要辨識著這裡面到底誰是誰。

    他們的目標只有兩個,而我們則可以隨意開槍。

    頓時間一陣混亂的槍聲響起,無數人倒了下去。

    激烈的槍火聲中,我已經一把抓住了屈胖三的胳膊,待他扔掉了打完了子彈的步槍之後,一個地遁術,在兵荒馬亂的時刻離開了道路上。

    兩人出現在林子中,望著路上的一片混亂,我喘著粗氣,說什麼情況啊剛才?

    屈胖三嘿然而笑,說人家問你沒事跑著路上來幹嘛,是不是軍政府的探子?

    我說啊,剛才那幫人不是政府軍啊?

    屈胖三說應該不是吧?

    我直嘆倒霉,說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走路都能夠遇上土匪。

    屈胖三說要不然咱們幫政府軍一個忙,消滅了這一隊人馬?

    我連忙搖頭,說子彈無眼,要是傷到了你,我可怎麼跟俞千二交代啊?

    屈胖三嗤之以鼻,說慫就是慫,俞千二那傢伙早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需要你給他交代?再說了,本大人需要任何人交代麼?

    我沒有理他,拉著他的手,也沒有再停留,顧不得損耗精力,一路地遁術後,足足走了十幾里路,這才停下來,繼續前行。

    如此一路倒也相安無事,我們來到了緬北重鎮老街。

    再一次來到老街,與上次的心情截然不同,因為那一次是跟蟲蟲同行,即便是未來渺茫,我的心中也充滿了希望,而這一回被屈胖三接二連三地打擊,弄得我挺鬱悶的,心裏面總也想著事兒,連去教訓一下上回那個蛇頭老闆娘的心思都沒有。

    屈胖三跟我商量了一下,兩人決定不走關口,而是直接翻越國境而入。

    之所以如此,是想打一個時間差,如果真的有人留意到我的話,那麼還會以為我此刻正在緬甸,沒有能夠想到我已經回到了國內,並且前往臧邊。

    這件事情我覺得很有必要保持隱秘,因為我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如果去了臧邊的話,會有許多人又不好的聯想。

    畢竟陸左到現在為止,還是一個犯下血案的通緝犯。

    所以等到了入夜時分,我便帶著屈胖三一起,兩人開始朝著上一次的那片山林進發,先是走了一段路程,然後開始使用地遁術,翻山越嶺。

    眼看著國境線在望,結果我突然間一下子,好像撞到了一處無形的牆上面去了。

    砰!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欲裂,再一次出現的時候,隱約間發現眼前的不遠處,有一塊界碑。

    界碑之上,有紅色的鮮血。

    我無力地趴在了地上,整個人的腦子嗡嗡嗡直響,感覺身子就像被人揉成了一團,就像快要死去了一般。

    迷迷糊糊之中,我瞧見屈胖三的臉在我面前晃蕩,朝著我喊道:“陸言、陸言,你怎麼了?告訴我,你現在情況怎麼樣?”

    第五十五章 反客為主

    面對著屈胖三的關心,我表現得十分虛弱,說我感覺我快死了。

    屈胖三點了點頭,說哦,然後起身就準備離開。

    我慌忙喊住他,說別啊,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屈胖三走到了界碑前,琢磨了一下,然後一拍腦袋,說我擦,我想起來了,這是界碑石,這玩意上面凝聚著太多的氣運,會自己化作一種陣牆,將任何遁術給格擋了去,你剛才就是撞到這上面來的——還好你的地遁術用力沒有過猛,否則你將會直接撞死在這裡……

    我一聽,頓時就火冒三丈,說你丫的知道,居然也不提醒一下?

    屈胖三說我跟你講過我的記憶有缺失,我也是看到了界碑石,方才想起來的。

    這會兒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一點兒,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撕裂感,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然後才勉強地站立起來,走到了那界碑石前來,摸了摸,上面的確是自己口鼻處噴出的鮮血,而那材質……

    我摸了好一會兒,有些意外地說道:“這界碑石並不是什麼特殊材質啊,為什麼會這麼強?”

    屈胖三說材質不過是最為普通的花崗石,但上面承載的氣運卻並不簡單,此事涉及到社稷祭禮,是每一個國家公民的願望凝聚,你覺得就憑你一人,能夠跟幾億,十幾億人的意念抗衡?

    我翻了一下白眼,說你的意思,是這玩意就跟那接受香火供奉的塑金泥像一樣?

    屈胖三點頭,說對咯,泥像本身是沒有任何出彩的,就連工藝都有可能是最差的,但如果接受的香火足夠,說不定也能夠祭祀出一縷神識來,這就是願力的強大。當初洪荒時代,三教並立,人族之所以大興,憑藉的就是這個願力,還有茫茫多的人數資源。

    我依然還在為屈胖三事先沒有提醒我而耿耿於懷,扶著界碑,說我現在感覺體內的內臟全部都顛倒了,走不了了,我們找個地方歇一下吧。

    屈胖三說要歇息,咱也得看一下地方啊,這是里國境線附近,要萬一被邊防部隊看到,那是黃泥巴掉褲襠里,說也說不清楚,咱們得趕緊走,入了境,再休息。

    說罷,這傢伙倒也還算是好心,過來扶住了,然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林子裡走去。

    我們走了十幾里路,來到了一處背風的山樑子附近,這時我實在是走不動路了。

    不但如此,而且我還不斷地咳嗽,一坨一坨黑乎乎的血塊從口中咳出來,這時屈胖三也感覺到了我身體已經處於崩潰狀態,便在附近找了一個廢棄的小木屋,然後將我給安置在了那兒。

    我躺下之後,感覺整個身體一片混亂,各種氣息都消停了,頭疼得厲害,屈胖三幫我把了一會脈,說不行,你這樣子下去,就算是能活,只怕也得功力盡費。

    我一聽,人都快嚇尿了,說那可怎麼辦?

    屈胖三說好在我跟人學過點兒中藥,你在這裡待著,我去附近幫你找一找藥材,看看能不能幫你緩解一下病情。

    我說你特麼不會把我扔在這個鬼地方吧?

    屈胖三說哎,這也是個好主意呢。

    我一臉鬱悶,說你能不能別那麼缺德,我感覺自己快要掛了,你就不能不開玩笑麼?

    屈胖三說行吧,你也別一直想著死死死的,想一想你老婆我嫂子,就會覺得人生多少還是有一些希望的;只不過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還得找一村子,這才能夠給你煮藥——你就在這裡躺著,我去外面採藥,並且在附近找一個可以給你養傷的村子,這破地方的外面,我布一法陣,蛇蟲鼠蟻和野獸啥的,基本上進不來……

    我說要是人呢?

    屈胖三說要有人來,你最好幫忙問一下,看看他們家在哪裡,接受重病號不?

    說罷,他也知道我等不了太多的時間,便將我扶下躺好,然後在外面折騰了一會兒,隱約間好像就離開了。

    屈胖三的離開讓我特別心慌,不過身體上面的疲憊卻一下子湧上了心頭來,迷迷糊糊,人就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間感覺到有人在叫我,我回頭一看,卻瞧見了一張久未謀面的臉孔,出現在了我的跟前來。

    地魔。

    自從有了雜毛小道給的符籙,這傢伙就基本上沒有出現過了,我雖然已經將地遁術當做了一門保命絕學,但幾乎都快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了。

    沒想到此刻他居然又出現了。

    而這個傢伙的出現,讓我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知道自己是在夢中。

    我想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掌控能力,心中有些恐懼,不過表面上卻裝作淡定的樣子,說你還敢出現,難道不怕被雜毛小道的雷意鎮壓麼?

    地魔嘿然而笑,說我若是怕了,又怎敢出現呢?

    我說那麼你是想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麼?

    地魔說對,我將地煞陷陣傳授於你,而你將身體牢籠打開,讓我離去。

    我說這是一拍兩散的好事情,我自然沒有意見,只是你怎麼突然間就想通了呢?

    地魔嘿嘿笑,說人被囚禁久了,多少也有些嚮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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