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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混亂之後,那幫嗷嗷叫著的傢伙都趴在了地上痛苦呻吟,而我則走到了店老闆的面前來,蹲下身子,平靜地說道:“還玩麼?”

    店老闆瞧見這一地的同夥,知道是遇到了扎手的傢伙,慌忙搖頭說不玩了,不玩了。

    我笑了笑,一把將他給揪了起來,說你不玩,我還想玩呢。

    說罷,我抬手就是給他一個大耳刮子,打得他的臉一下子就腫了起來,而我則冷聲說道:“你說了,誰拳頭大,誰定規矩。我的規矩是,我這一巴掌值一百塊,你不是要錢麼?我給你……”

    啪、啪、啪……

    我一連扇了四五個,那店老闆就哭了,說哥你別扇了,錢我不要了,求你別打了,再打我耳朵就聾了。

    我收起手,說錢呢?

    他從兜里將剛才收起來的錢掏了出來,我丟了兩張在他的臉上,說你這頓飯,也就值兩百塊,收著吧。你不服,回頭找我,老子陪你再玩玩。

    說罷,我將其餘的錢塞回了大肚子幹部手中,帶著他們揚長而去。

    懲治這鎮關西一般的惡霸,對我來說是小事,然而大肚子幹部等人卻瞧得目瞪口呆,回到賓館裡分了錢,還將我還是一頓夸,我想著明天要去找正宗茅山的事情,心情煩躁,就說早點兒歇著吧,其餘兩人這才散去。  

    人走了,我去洗澡,結果剛剛洗到一半,外面的房門就被人敲得震天響。

    我一愣,那店老闆,真找人過來了?

    第三章 包子臉女孩

    說句實在話,我真的沒有想到店家會找過來,因為我知道這類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欺善怕惡。

    他們對於弱者肆無忌憚,然而對於強悍的對手,卻反而會下意識地尊重。

    一個字,賤。

    如果不是店家,那麼就是警察咯?

    等等,那店家不會蠢到找警察過來給他撐腰吧?

    我在浴室穿衣服的時候,想到這個可能,也給嚇了一跳,不過繼而想著社會應該不會這般黑暗,老百姓遭受欺詐,帶電話報案不來,結果咱奮起反擊了,卻過來抓見義勇為者。

    這事兒實在是太離譜了,應該不會。

    即便是來了,我也不怕,應該最先動手的是店家的那伙幫凶,而我不過是自衛還擊而已,應該不會被扣上打架鬥毆的罪名。

    嗯,應該不會。

    我安慰著自己,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門來,瞧見客房裡擠了四五個人,那大排擋的店家也在裡面,而他旁邊則有一個戴著眼鏡、卻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  

    瞧見我抱著頭巾出來,那店老闆下意識地捂著腫脹的臉,另一隻手指著我說道:“二弟,就是這人打的你哥我!”

    二弟?

    我眯眼朝著那個中年男子望了過去,瞧見對方唇上留了一點兒鬍鬚,眼睛狹長,身板兒挺直,跟我白天在山上道觀裡面前瞧見那些文文弱弱的假道士,有著本質的區別。

    我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氣,而那人則走上前來,一抖衣袖,沖我拱手說道:“我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特地過來給先生賠不是的。”

    我本以為對方是過來找麻煩的,沒想到上來就跟我拱手道歉,倒是讓我有些吃驚,不過卻還是回禮,說沒事,當時的情況,大家都有些激動,所以難免有些誤會,講開了,就沒有什麼了。

    道士再次拱手,說在下茅山宗韓伊,瞧先生的身手,因為也是有些來歷的,不知道貴姓,師出何門?

    茅山宗韓伊?

    我愣了一下,感覺這人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若是真的如此,那豈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沒有說實話,而是拱手,說小姓陸,無門無派,路過貴寶地,多有叨擾。  

    韓道長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啊,無門無派?”

    我點頭,說對,以前碰到一位師傅,交了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強身健體而已,倒是讓韓兄笑話了。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奇怪起來,而且那微微躬身的腰也一下子就挺直了起來,緊接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陸先生,咱倆也算認識了,我這歉也道過,那我們就來算一算我大哥被打的這事兒吧。”

    他的眼睛一眯起來,我就感覺到一陣心驚膽跳。

    等到他把話兒說完,我也總算是明白了這裡面的來由——原來他剛才之所以恭恭敬敬,是怕我身後有什麼惹不得的背景,而在知曉我“無門無派”之後,就立刻露出了爪牙來。

    事實上,如果在堂兄陸左沒有出事之前,我恐怕會毫不猶豫地亮出招牌來,這樣也好趕緊跟茅山宗搭上線。

    不過經過余領導的提醒,我多少也留了一點兒心思,沒想到卻又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當面跟他頂上,而是走到了床邊,低頭,慢悠悠地將鞋子給穿上,然後說道:“那不知道韓兄有什麼打算呢?”  

    韓伊指著店老闆腫得跟豬頭一般的臉,說你看看,瞧你給打得,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這樣了——別的不多說,醫藥費賠個十萬吧,另外你在我大哥的店子裡打架鬧事,砸壞了好些個桌椅板凳,這些都得算錢,我問了一下我大哥,他說就算一萬吧。除此之外,你還得給他道個歉……

    他滔滔不絕地說完,而我也把鞋子給穿好了。

    我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也沒有落下什麼東西,於是對被擠到一角的大肚子幹部說道:“老哥,我這裡談點兒事情,你先出去一下好麼?”

    那大肚子幹部早就恨不得離開了,慌忙拿起背包,說你們談啊,好好談,別打架了啊。

    說著話,他慌裡慌張地就往外面走,有人相攔著,那韓伊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看來他們是有些有恃無恐了,根本就不怕人報案。

    地頭蛇。

    我心裡浮現出了這麼一個詞來,然後抬起頭,對著那韓伊說道:“人,是我打的;不過我那是自衛,最早是你大哥糾集那一幫子人,說要打我們的,而最先出手的,也是你們的人。”  

    他凝望了我好一會兒,點頭說道:“我知道,不過你別給我扯這麼多;我讓你賠,你不服,對麼?”

    我點頭,說對,我不服。

    他向前一步,說你之前打我大哥的時候,講過一句話,說這世界上,誰拳頭大誰就有理,對吧?

    我搖頭,說這是你大哥的意思,跟我無關。

    他說但你確實是這麼想的,對吧?

    我說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對付文明人,我們講道理,對付野蠻人,我們講拳頭——韓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準備跟你大哥一樣,準備蠻橫不講理了,對吧?

    韓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跟你這種江湖小雜碎,我需要講理麼?”

    他說罷話,從道袍裡面,摸出了一根赤色玄鐵令牌來。

    那令牌的正面,寫著一個字,“道”。

    韓伊到底是不是茅山宗的,這個我不知道,但是卻曉得,他絕對違反了茅山宗的道。

    我見過蕭克明,也知道他是茅山道士,儘管並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也覺得堂堂一個道士滿嘴風月實在是有些離譜了點,卻能夠感受得到他滿身的正氣。  

    那種正氣不會因為他華麗花哨的話語就打了折。

    茅山宗,絕對是正氣凜然的,怎麼能夠出現這種隨意欺壓普通人的敗類呢?

    既然是敗類,我又何懼一戰?

    這般想著,我也笑了起來,說老兄,你想要強按著我低頭,那也得挑一個地方啊,這裡交手,就不怕弄壞了人家的酒店?

    韓伊冷然一笑,說管你這麼多,把你先給打服了再說。

    這話兒一說完,他就將手中的那玄鐵令牌朝著我的腦門這兒砸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覺得韓伊有多厲害,然而當他將這玄鐵令朝著我砸來的時候,莫名就有一陣妖風吹起,我感覺周遭一寒,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便感覺旁邊有什麼東西在牽扯著我。

    什麼東西?

    陰靈!

    想到這事兒的時候,我沒有在猶豫,手往腰間一摸,金劍陡然she了出來,朝著周遭猛然一划。

    唰!

    這金劍的前身是泰國和尚蹄達上師的黃金禪杖,本身就是香火法器,吸納了不知道有多少亡魂於此,被蟲蟲重新鍛造之後,太極魚分區,一半信仰之力,一半陰靈之力,對此陰物最是有殺傷力,故而一劍划過,我立刻聽到有慘烈的哭叫聲傳來。

    這叫聲尋常人聽不見,但是我卻能夠通過金劍的共鳴而感受得到。

    韓伊瞧見我從虛空之中拔出金劍,並且一劍破掉了他的手段,不但沒有驚慌,反而是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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