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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門給開了起來,然後點頭說道:“小馬啊,咱這話兒可得說清楚,你自己出去花天酒地,結果中了招,可怪不到我的頭上來;再說了,那天你在廁所裡面亂搞,我就已經提醒過你了,公共場所,畢竟還是要注意一點的,你卻不信,看看,弄成這樣子,真是讓人難過……”

    小馬:“……”

    我繼續說道:“小馬,我知道的,你現在也說不了話,都是別人傳音的,你要麼呢,現在回去,躺著,要麼就上門來,老子就等在這裡,有本事就來索我的命。”

    我說得坦然,而這時走廊那邊傳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你跟夏夕說的,還真的不一樣呢;只不過,不知道聚血蠱還在不在你的體內呢?”

    我笑了,說聚血蠱啊,在倒是在,不過就憑你,未必能拿。

    門口出現了一個拖長的身影,緩慢而至,出現在我面前的,果然就是那天在酒吧廁所里跟小馬苟且的錐子臉女人,她走到跟前來,望著我,說瞧你這樣子,好像暫時止住了聚血蠱的毒性呢,不錯,不錯。

    這女人穿著一身白裘,雍容華美,跟九分女夏夕的氣質十分相像,是那種讓男人望一眼,就忍不住心頭騰然生出一股火的女子。  

    說句實話,若是以前沒有吃過虧的我,恐怕腦子裡想的,就是如何撲倒這個女的,然後胡天胡地。

    不過此刻,我的心中,只有平靜。

    再美的皮囊,都掩藏不住對方齷齪惡臭的靈魂。

    我左右一看,說除了你,沒有別人了麼?

    她溫柔一笑,衝著拋了一個媚眼,說還需要別人麼?我們兩人,在一起可以做很多少兒不宜的事情,多一個的話,我倒無所謂,就是怕你尷尬而已。

    我也笑了笑,說這不就是第三個人麼?

    她說鬼也算?

    我說怎麼稱呼。

    她說你叫我春姐就好。

    我說春、夏、秋、冬,你們難道有四姐妹?

    春姐笑了笑,說對呀,你好聰明,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們四姐妹一起陪你慡一慡,不過現在,你得跟我走了。

    我說既然來了,不如進來坐一坐?

    我回身往裡走,春姐在我身後厲聲喝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

    小馬聽到招呼,陡然擰身而來,結果剛剛進了屋子,立刻被繩索給束縛住,痛苦地掙扎著,那春姐臉色劇變,說你居然還有這手段?  

    我沒有再多猶豫,越過掙扎不休的小馬,衝到了春姐的面前來,伸手就朝著她的胸口、哦,不,命門抓去。

    春姐向後退了兩步,猛然一揮手,卻有一道粉紅迷霧瀰漫在了整個走廊里。

    那迷霧一散開,立刻變成了無數細密的小蟲子,朝著我兜頭而來。

    春姐的臉上充滿了笑容,得意地笑道:“學了點兒花花腸子,就想在我面前賣騷?你也是想多了,束手就擒吧,免得我手重傷了你!”

    她得意洋洋,而就在那些紅色蟲子即將籠罩於我的時候,我突然舉起了手。

    一朵透明的東西將我的上空籠罩。

    紅色蟲子紛紛落地,而就我則一瞬間就衝上了前方來,與春姐激鬥了幾個回合,一舉將她給拿下。

    當我將她給按在牆上的時候,她終於面露驚恐之色,大聲喊道:“聚血蠱,你居然控制了聚血蠱,這怎麼可能?你不是鼎爐麼?”

    我一把將她給按住,低聲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嘛。”

    我剛想將這女人給擒住,這時突然走廊那邊又傳來了一個聲音:“放開她,不然我把這個小姑娘給殺了。”  

    我扭過頭去,瞧見梅蠹出現在了走廊盡頭。

    而他手裡,則抓著小郭姑娘。

    第二十七章 誰比誰更狠

    望著挾持著小郭姑娘的梅蠹,我心中其實是十分震驚的。

    我所說的釣魚,所指的,有且只有被我勒住脖子的這一位錐子臉春姐,沒想到梅蠹居然千里迢迢地追到了這兒來。

    他所為的,應該不是那一百萬的錢財,而是另外一種東西。

    仇恨。

    唯有仇恨,才能讓他這般不辭辛勞,只是問題在於,我可以說對這傢伙充滿憤恨,因為他曾經無端陷害於我,並且差一點兒就將我給折騰死了,但是我對他,又何曾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沒有!

    一點兒也沒有,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從江陰省一路追隨,跑到了這進藏的雅江縣裡來呢?

    小郭姑娘這個時候倒也挺堅強,對著我喊道:“陸言,你別管我,趕緊跑,這傢伙好厲害的,你不要管我了……”

    她話兒說到一半,脖子給梅蠹一卡,就再也說不出口來了。  

    我與梅蠹互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什麼仇?”

    相比之在茅山時的面癱和威風凜凜,此刻的梅蠹就顯得有些落魄,穿著一身皺巴巴軍大衣的他就跟剛剛從牢裡面放出來的饑荒賊一樣,而且這軍大衣也不合身,指不定是從那個保安亭裡面把看門大爺的衣服偷過來的,透著一股古怪。

    梅蠹滿肚子委屈,被我這般一問,頓時就將眼睛眯了起來,露出兇殘的光,說什麼仇?若不是你,我會落得如此下場麼?

    我說怎麼了?

    梅蠹說我堂堂一茅山刑堂主事,要地位有地位,要面子有面子,現如今,就因為你的這點兒破事,不得不逃出茅山,而且還要給茅山最臭名昭著的那幫刑堂黑子追殺,你說說,我不找你尋仇,又該如何?

    我詫異,說讓你變成現在這樣子的,難道不是你自己的貪慾麼,與我何干?

    梅蠹勒住小郭姑娘,說你特麼的少廢話,耍嘴皮子這種事情,以前我比你玩得還溜,放開你手上那人,不然我殺了這小姑娘。

    我也掐著春姐,不理梅毒,而是低頭說道:“春姐,你們認識?”

    春姐搖頭,說不。  

    我抬頭,說人家都不認識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梅毒冷笑,說她不認識我不要緊,重要的是我救了她,這就足夠了。

    我明白了。

    春姐和梅蠹,其實是兩撥人,彼此都不認識,又或者說春姐不認識梅蠹,但梅蠹卻應該是感覺到了春姐的存在,他只不過是想做那黃雀而已。

    之所以救春姐,那目的嘛——大家都是男人,我表示理解。

    不過大家手裡面都有人質,憑什麼我先放人?

    我表示不理解,說要放一起放。

    梅蠹有些氣急敗壞了,說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啊,現在是我在做主呢,信不信我現在立刻就掐死你這小情人?

    我一臉無奈,說大哥,你沒事不要亂往別人頭上扣帽子好吧,這話兒要是給我女朋友聽到,到時候家庭內部鬧矛盾,你幫我處理啊?實話跟你講,你手上那個人質呢,跟我也只是剛認識不久,你若是把她給殺了呢,正好那車子就歸我一個人了,挺好;另外我多嘴提一句啊,她可是執禮長老雒洋的親戚,你若是把她給殺了,麻煩可不小……

    梅蠹冷笑,說老子現在就已經被刑堂滿世界追著亂跑了,哪裡還怕什麼雒洋?  

    我是這可不一樣啊,刑堂現在抓你,充其量也不過是為了劉長老的一個面子,強度肯定不大,但若是你殺了小郭姑娘,嘿,那可就是血仇了,不但茅山刑堂會出動,恐怕執禮長老也不會坐視不管,另外我聽說雒洋跟茅山的大師兄黑手雙城關係不錯,若是讓他得到了朝堂的助力,梅蠹大哥,你覺得你能夠躲哪兒?

    黑手雙城?

    我其實也只是胡言亂語,就想擾亂梅蠹的思維,沒想到這般一說,那梅蠹的臉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

    他現在有點兒騎虎難下的感覺,猶豫了一番,然後說道:“那行,我們一起換人質。”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然後得了便宜還賣乖,說老梅啊,我多嘴再說一句啊,就一句——我知道你跟我換人質是什麼意思,不過講句實話,這女人長得是漂亮,但一身都是毒,前幾天,我們驢友團一哥們,剛剛跟她那啥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呢?看看我房裡,身變枯骨,人變鬼靈,所以啊……

    梅蠹受不了了,說特麼的到底換不換,不換的話,我們兩個就把手裡面人質給滅口了,趕緊打架。

    我說不是,我的意思你沒聽明白,這女人是個蠱師,養蠱的,恰巧我正好有一些防治蠱毒的藥,你若是感興趣,咱們談個生意,藥我給你,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你看成不?

    梅蠹一臉木然,說不能,趕緊的吧。

    我十分遺憾地聳了聳肩膀,對著懷裡面的美人兒說道:“春姐,我這大兄弟也挺不容易的,他剛剛丟了工作,不但如此,而且還面臨著牢獄之災,若是你們兩個有緣同床的話,就別害他了,人已經夠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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