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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兒,我有點兒鬱悶,說這般說了來,我這劍是沒有用了?

    雜毛小道點頭,說對,沒用了。

    我鬱悶,說那可怎麼辦?我手中沒劍,實力將大打折扣,無論是神劍引雷術,還是一劍斬,都施展不開來了。

    雜毛小道點頭,說也對,當務之急,是先給你弄一把趁手的兵器才行——只可惜小毒物將石中劍還給了一劍的後人,要不然給你用,倒也還算合適。

    我說用普通的劍行不行?

    雜毛小道看了我一眼,說你覺得普通的劍,能夠承受得住神劍引雷術的威力?

    我思索一番,想到雷電引下的一瞬間,長劍破碎的場景,頓時就有點兒蛋疼,說那可怎麼辦?

    雜毛小道看了屈胖三一眼,說你手上有沒有什麼材料,要不然我們自己做一把?

    屈胖三擺了擺手,說別想,我知道你想要什麼,那極品雷擊木都給陸言這敗家子弄完了,我這可什麼都沒有。

    雜毛小道摸著下巴琢磨,而我則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如果……  

    我是說如果,我能夠找到一劍神王的那把青銅劍,情況會不會有些不同?

    是的,一劍神王當初是留下了一把青銅劍,這事兒留在了我的記憶之中,而那把青銅劍,則是一劍神王一脈中的傳承,名字叫做青蒙。

    青蒙劍。

    青蒙劍在一劍神王故去之後,被放在了某個地方,如果滄海桑田,沒有變太多,或許我是能夠找得到的。

    想到這裡,我有點兒激動了起來,返回書房裡面去找地圖。

    我拿著地圖,跟夢境之中的記憶不斷對比,折騰了一整天,心中大概有了一些想法,然後找到了屈胖三和雜毛小道,說出了我的計劃來。

    聽到我說要去找兩千多年前的青銅劍,兩人的第一反應都很一致。

    他們覺得我該吃藥了。

    不過我很堅持,說希望能夠碰一碰運氣,說不定找到了,我也就不用為了沒有趁手的兵器頭疼了——況且地方也不遠,就在鎮寧。

    兩者相距也有三百多里而已。

    聽到我的講述,雜毛小道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此也好,去看看,也算是了結一個心思。  

    我說那就等我堂哥回來了,我們商量一下。

    雜毛小道揮了揮手,說老情人相見,少不得要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他哪裡有時間理你?反正這兩天沒有什麼事情,不如你趁這段空閒,去鎮寧看看,我守在這裡就行了。

    我說啊,我一個人啊?

    雜毛小道笑了,說不然呢,要不然讓胖三和朵朵陪你走一趟唄?

    聽到朵朵的名字,我便知道這傢伙是有意引開朵朵,讓她沒辦法參與進陸左和黃菲的事情來。

    我想了想,說好。

    事不宜遲,我騎著摩托車,搭著屈胖三和朵朵兩個小孩兒下了山,離開敦寨,回到了亮司。

    回到我家之後,我去了一趟村東頭,找到了村子裡的一個年輕人。

    他叫聞三兒,學名叫什麼我忘記了,聽我母親說這小子有一輛麵包車,專門跑晉平到大敦子鎮的私人客運——他跟聞銘,似乎還有一點兒親戚關係。

    我趕到聞三兒的家裡時,他正在吃飯。

    這傢伙比我還小兩歲,不過娃兒都能夠滿地爬了,聽說了我要去鎮遠的事情,他沉吟了一番,沒有一下子就答應。  

    我直接下猛招,說錢的事情好說。

    聞三兒小心翼翼地說道:“五百?”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他也很高興,說不得了,陸言哥許久沒見,變大老闆了。既然如此,等我吃完這碗飯,回頭我們就走……

    第六十三章 路上車禍

    聞三兒的這麵包車長期跑客運,有些陳舊,氣味也不好聞,對這事兒屈胖三挺介意的,不過我卻還好,讓他們上車便睡覺,別多想。

    我們等聞三兒吃過飯後,又稍微準備一下,便開車出發。

    聞三兒是個很喜歡胡吹亂侃的傢伙,一上車就跟我瞎吹,先是問我在外面做什麼啊之類的,然後又說起了之前棍子販毒的事兒來——他告訴我,說棍子那個傢伙最後判了死刑,年前的時候執行的,槍斃,好傢夥,一槍崩下去,半個腦瓜子都沒有了,根本不像是電視劇裡面那種屁事兒都沒有,中了幾十槍還能夠喊萬歲的樣子。

    我有點兒詫異,說現在執行死刑,還是用槍斃?不是聽說已經全面改革,用打針了麼?

    聞三兒搖頭,說不,是槍斃,我記得可清楚呢,當時去圍觀的人啊,人山人海的,我也去看了,好傢夥,那一槍下來,腦漿飛濺,我好幾天都吃不下飯,晚晚做噩夢。  

    我笑了,說也對,估計這麼做,是為了震懾那幫不法分子,好好的農村,變成了毒窩點,我聽到了也氣憤。

    聞三兒說可不,以前咱們亮司多好的一點兒,個個都倍兒精神,可現在呢,好多人都染上了毒癮,害人啊……

    如此聊著天,倒也不煩悶。

    至於屈胖三和朵朵,則無聊地在後排睡覺。

    聞三兒是個愛聊天的人,跟我講起了這些年來老家的變化,還有村裡面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情,讓我感覺十分親切。

    我想起了聞三兒跟聞銘還有一點兒親戚關係,便問道:“對了,最近有沒有見到聞銘那小子?”

    聞三兒說你說銘哥啊,他可是好久沒有回來了。

    我瞧見他不太知曉,也就沒多說。

    聞三兒想了一下,說對了,你跟銘哥關係挺好的,還是同學啊,對吧?

    我說對,是同學,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都是。

    聞三兒低聲說道:“我跟你講啊,銘哥在外面發大財了,上一次回來的時候,我聽我爹說了,給所有的親戚都拿了一萬塊,說是感謝大家這些年來對他父母的照顧——好傢夥,一萬塊啊,而且還是所有的親戚,可真有錢;不光如此,我聽說跟銘哥家關係近的,發的更多,他大伯家那兒,我聽小六子說了,整整十萬呢,媽的,真是狗大戶……”  

    他壓低著聲音,我聽了卻有些好笑。

    按照老鬼現如今的江湖地位,那點兒錢都不過是小錢而已。

    別說老鬼成名已久,就算是我,這些錢我都能夠拿得出來,只不過是不想惹太多麻煩而已。

    至於老鬼辦這事兒,我也並不意外。

    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

    如此聊著,不知不覺出了晉平地界,過天柱,到了三穗,離開天黃高速的時候,前面通知昆滬高速在修路,通行不了,於是只有走省道。

    省道不如高速好開,而且盤山公路特別多,在這地界,公路邊往往都是絕壁,稍不注意開出了車道之外,便是幾百米的懸崖,所以聞三兒便沒有再與我們多聊,而是專心致志地開起了車來。

    我眯眼打量著窗外的風景,那蜿蜒曲折的公路讓人的心神莫名就是一陣煩躁。

    我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平和一些。

    可能是因為破敗王者之劍的緣故,當聽到雜毛小道談及了它不可能再修復的時候,我的心中其實是有點兒痛的。

    這劍說起來,可以算得上是我和蟲蟲的定情信物。  

    現如今定情信物都破碎了,讓我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慌。

    會不會有一天,蟲蟲與我之間的情感,也會如同這金劍一般破碎,再難回來?

    一想到這裡,我又忍不住地想起留在了蓬萊島上面的蟲蟲。

    時值如今,我依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去蓬萊島。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成為鳳長老的弟子。

    若是她能夠從裡面走出來,甚至很有可能成為蓬萊島下一任的海公主,而我呢?

    我算什麼?

    我陸言能夠成為蓬萊島的駙馬爺麼?

    我現在還是蓬萊島上面的通緝犯呢。

    一想到這些事兒,我就無比的煩躁,並不是我對蟲蟲不夠信任,而是因為一種發自內心的自卑,讓我不願意去面對這種讓人頭疼的事情。

    ……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麵包車緊急剎車,輪胎與地面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摩擦聲來。

    吱……

    我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滿臉蒼白的聞三兒,說怎麼啦?  

    聞三兒的臉有些僵硬,哆嗦著嘴唇說道:“我好像撞到人了……”

    啊?

    我說在哪兒呢?

    聞三兒一下子就崩潰了,嚎啕大哭道:“我不知道啊,這車開著開著,前面就突然來了一個長頭髮、穿白衣服的女人,一下子就閃過來了,我哪裡來得及反應?”

    我皺著眉頭,說扯那麼多,先下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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