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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齊鳴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他是親手的,還是讓別人幫忙弄的?”

    我說他要有那本事,也不至於這點兒出息了,真兇不在這兒,擱澳門待著呢……

    林齊鳴說這樣啊,宗教局與檢察院、法院那邊有一個合作的特別法庭,專門處理這種案件的,一般來說,他這種會被用於強姦罪起訴,會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他這是採用邪法達到目的的,而且情節特別嚴重,我估計應該是無期或者是死刑……

    我說他可是港島人。

    林齊鳴在那邊輕輕一笑,說不管是什麼人,就算是火星人,只要敢在咱們的地盤上犯事,就讓他來得去不得。

    我說另外女方這邊給他侵害這麼久,會不會有一些賠償或者別的?

    林齊鳴說民事賠償部分,這個需要檢察院那邊提出,我這裡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到時候你跟過來接手的同志談,問題應該不大。

    我說好,正準備掛電話,沒想到林齊鳴突然說道:“等等,陸言,我問你一個事情。”  

    我說你講。

    林齊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這邊收到一些風聲,說你跟蕭克明見過了面,並且他還教了你神劍引雷術?”

    我一愣,說你哪裡聽到的消息?

    林齊鳴說這個你先別管,不過我這邊知道,很多人應該也能夠收到消息,你先告訴我,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幾秒鐘。

    我與蕭克明是在黃泉路上碰的面,後來從泰山陰陽界出來,沒有待多久就分道揚鑣了。

    我去了荒域,他去了藏邊,交集很少,怎麼會有這樣的消息流傳出來呢?

    我心中琢磨著,然後說道:“我跟蕭克明的確有見過面,是在我老家的時候,後來陸左出事,我去過茅山宗,但是聽說他已經閉了死關,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而且他也沒有教過我神劍引雷術——什麼是神劍引雷術?”

    林齊鳴有些懷疑,說你在緬甸擊殺七魔王哈多的手段,難道不是神劍引雷術麼?

    我說那不是。

    林齊鳴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我,說陸言,這事兒我並無發言權,不過有一句話我得提醒你,神劍引雷術是茅山宗的不傳之秘、鎮山法門,除了掌教真人和傳功長老,無人可學此法,就算是現如今的茅山掌教符鈞,據說都沒有學得,除了蕭克明幾乎無人得會——我這消息是從東海傳來的,我估計茅山宗也聽到了,你最近小心一些……  

    我眉頭一跳,說小心什麼?

    林齊鳴說如果茅山宗認定你會神劍引雷術,而且還是蕭克明私傳給你的,不但會找你麻煩,而且還會對蕭克明動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應該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聽到這話兒,我沉默了許久,然後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句謝謝。

    掛了電話,我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會神劍引雷術麼?

    當然會。

    不過這並不是蕭克明教的,而是在黃泉牢籠里的時候,那個老道人教給我的。

    我本來並不覺得有什麼事兒,但現如今聽那林齊鳴一說,頓時就有些心虛了,那神劍引雷術是一等一的至高雷法沒錯,但名頭也的確是太響亮了。

    樹大招風,就是這個道理。

    林齊鳴說這事兒是從東海傳來的,而且還談及了緬甸的事情,這事兒讓我有些緊張,看得出來,東海蓬萊島並不是遺世獨立的存在,它在我所不知道的江湖上,有著龐大的影響力。

    我不確定將這消息故意透露出來的是哪一位,不過不是海公主,就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輪迴。  

    他們這是在借刀殺人。

    總之就是不讓我好過,而我卻也真的就是神劍引雷術,所以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里,不是翔也是翔,怎麼都逃不開。

    瞧見我一臉愁容,屈胖三有些不解,說你不是吹噓你跟茅山關係不錯麼,怎麼還頭疼這個?

    我苦笑,說我跟茅山關係不錯,是跟茅山的前代老大,現如今那小子掌門職位被擼了,勢力就大減了;而且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現任的茅山掌教居然這麼悲催,連神劍引雷術這般的鎮教法門都沒有能夠拿到,按道理說,傳功長老應該會教給他的……

    我話說到一半,突然想了起來,那傳功長老蕭應顏,可不就是雜毛小道的小姑麼?

    自家侄子被你給頂了,我哪裡還能夠傳那秘法給你?

    一句不知道,沒學過,你有什麼脾氣?

    蕭應顏和黑手雙城的關係,我相信符鈞不可能不知道,他奈何不了這護犢子的傳功長老,本就是一肚子氣,若是聽到這個消息,說不定就炸了。

    越想越鬱悶啊……

    我跟屈胖三說著話,不過也不能夠一直擔心下去,該幹的事兒還得做,於是發了簡訊,過了半個多小時,門鈴給人按響了,樓下的可視電話有人朝鏡頭招手,說你好,我們是林局叫來的人。  

    我們開了鎖,沒一會兒那幾人就上來了,穿著灰色中山裝,為首的是一個叫做呂凱的中年男人。

    他十分的沉穩,或許是得到了林齊鳴的交代,對我們也十分客氣,還主動出示了證件。

    在聽完了我們的講述之後,他點頭,表示明白,問肖艷秋能不能跟他們一起去市局那邊做一個筆錄,另外關於民事賠償的部分,林局那邊也特意交代了,他們想要跟肖艷秋詳細聊一些,知道她的基本訴求。

    對方良好的態度讓肖艷秋產生了安全感,她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我搖頭拒絕了,說這些同志辦事挺專業的,你有什麼訴求和委屈,跟他們聊就行了,我還有事情,就不參與了。

    我問呂凱我是否需要去市局,他說林局交代,您是大忙人,而且跟這事兒沒什麼關係,不用特意去的,不過可以留一個電話號碼給我,我這邊好給您隨時匯報事情的進展。

    這態度讓我十分滿意,與他交代幾句之後,我和屈胖三便離開了。

    出了花園小區,我給阿峰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劉經理栽了,估計也回不了公司了,不過具體是無期還是死刑,這個得看案子的進展。

    聽到我的話,阿峰先是一愣,然後說不會吧,這麼屍吊?  

    我說那傢伙是個人渣,本來就應該有報應。

    阿峰確定了我的話語的真實之後,欣喜若狂,說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我說不用,你在家好好養病,我得去一趟澳門。

    第九章 賭城遊記

    江城毗鄰澳門,當天下午我們就乘車前往拱北口岸,然後過關,前往了澳門。

    因為之前辦通行證的時候,港島和賭城是一起弄的,倒也不用特別再辦什麼手續,這一點還算是比較方便。

    我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問清楚了劉經理,得知了那個俞百里的住址,得知他父親在新葡京附近開了一家風水事務所,在港澳台一帶,也算是挺有名兒的風水師傅,而且挺有勢力的。

    香港好幾個明星和大商人都是他父親的座上客,另外還有好些個嫩模乾女兒。

    有這麼厲害一爹,他算得上是人生贏家。

    不過可惜他惹到了我們,這事兒就做得有些不明智了。

    為了阿峰的安全,我不得不跟這傢伙談一談,看看應該怎麼處理。

    對於這事兒,我的意見呢是警告一下就好,以和為貴,畢竟人家在賭城也是地頭蛇,如果真的弄起來,到時候我就是一累贅,只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屈胖三不同意。

    他說人生就得快意恩仇,忍辱負重這事兒,是弱者逃避現實的手段,咱要是這麼弄,人家直以為咱好欺負呢,哪裡能夠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所以就得揍這傢伙一頓,付出點代價才行,要實在不行,就弄死他。

    畢竟如果沒有這俞百里,劉經理作惡了就會受到懲罰,肖艷秋就不會渾渾噩噩地失身那麼久,而阿峰倘若是沒有了我們,說不定已經死了。

    這事兒不能因為阿峰被我們救下來了,沒死,咱就當做沒事兒了。

    敢殺人,就得承受代價,不能因為作惡未果就脫罪。

    屈胖三說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我內心深處甚至挺認同他的看法,但我最終還是沒有同意這麼做,而是跟他說我們跟那傢伙先談一談,等談崩了再考慮這種極端的事情。

    畢竟那傢伙不是孤家寡人,頭上來有一老頭兒罩著呢。

    屈胖三藐視權威,我卻不能。

    咱終歸到底,還是一小屁民,還得服人管,真的滿世界通緝我的話,別的不說,我媽也不能答應。

    畢竟我哥已經這樣了……

    兩人出了關口,直接坐著賭場接送的免費巴士前往市區,車上的人形形色色,大多都是國內的遊客,過賭城這兒來感受一下合法賭博的快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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