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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了,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話:“你會後悔的,我發誓。”

    白合離開之後,我在中午的時候又被拉過去做了一次提審,這一次主審的是那位朱處長,王局長旁聽,而白合卻不見了人影。

    提審過程中,所有相關於陸左的事情,我一律不知道,顧左右而言他,如果實在逼急了,就拒絕回答。

    如此磨磨蹭蹭到了傍晚時分,對方也有些精疲力竭,讓我在審訊記錄上面簽過字後,提前將我給放了。

    一離開那棟紅磚樓,楊操在門口不遠處等我。

    看著有些疲倦的我,他上前來,說餓了沒,我請你喝酒。

    我說算了,別影響你工作。

    楊操嘆了一聲,說影響不了,我現在也是閒人一個了。

    第七十四章 風聲鶴唳

    我現在滿腦門心思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去找屈胖三,然而當楊操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我還是沒有忍心拒絕他。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被閒置,不用猜,估計都是被我們連累了。

    當然,主要還是他自己不肯配合。  

    這是一人情,我得還。

    再有一個,我離開這裡,肯定有人跟在我的身後,我就這般徑直去找屈胖三,估計會有許多的麻煩;不如先裝作淡定的樣子,然後等那幫人放鬆了警惕,我再想辦法甩開這些人。

    如此想好,我方才對楊操說道:“怎麼了,他們還敢停你的職?”

    楊操苦笑,說倒也不是,給我放假而已,帶薪事假,好多人求都求不到,按理說,我應該心懷感謝的……

    我說啥也不說了,咱喝酒去。

    兩人離開了這邊的小紅樓,然後往縣城裡走。

    兩人並肩而行,楊操滿腹怨氣,說我也就想不明白了,陸左這樣的人,也是給黨國流過鮮血的,不知道幫著咱們做了多少好事,憑什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成了通緝犯?世間還有沒有這樣的道理了?

    我聽到他義憤填膺地說著,忍不住笑了,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習慣就好了,用不著說太多……

    楊操將我如此淡定,說你倒是心平氣和。

    我說倘若憤怒管用的話,我肯定是第一個怒聲大吼,但如果沒用,生活依舊還在繼續,有什麼辦法呢?  

    楊操左右打量一番,仿佛在看有沒有人跟蹤我們。

    如此看了一圈,他方才問道:“你說他們是不是真的抓到了陸左?”

    我說這個我真不太清楚,我跟陸左也就幾年前見過一面,那一次你也在場啊,當時是養雞場的蛋失竊了,還記得不?

    楊操說你後來再沒有見過陸左了?

    我說他出事兒的時候,我不是去了緬甸麼,隨後就一直江湖漂泊,哪裡能夠得見?

    我不確定楊操到底是真的在跟我發牢騷,還是帶著特別的任務,故而一直往陸左的身上引,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表現得十分謹慎,並沒有說太多過分的話語。

    小心駛得萬年船。

    經受了太多的欺騙,我這點倒是不用人提醒。

    或許以後真相大白的時候,楊操會對我有所責怪,但那個時候,我跟他道個歉就是了,此刻沒有必要將自己往裡面去湊。

    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館子,點鎮寧最有特色的酸湯魚,紅油湯和臭豆腐,再加上農家自釀的米酒。

    好豐盛的一桌,我早就有點兒飢腸轆轆了,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吃。  

    這味道合口,我什麼都不說,呼啦啦先往肚子裡扒了一碗飯,又喝了一碗熱烘烘、暖洋洋的酸湯,百骸舒張,忍不住美美地打了一個飽嗝,這才舉起酒杯來,說老楊,今天這件事情呢,是我陸言對不住你,這杯酒我幹了,給你賠罪。

    楊操與我碰杯,一口飲盡了去,這才紅這樣說道:“跟你有個屁關係?那幫人做事不地道,摘果子的時候跑得飛快,尼瑪真正出力的時候全特麼躲在後面,老子早看不順眼了。”

    呃……

    楊操的話語讓我有點兒把握不住,感覺十分的奇怪。

    按理說,在體制裡面混了那麼久,該有的謹慎還是應該有的,這小館子裡,怎麼著也算是公共場合,說出這樣抱怨的話語來,他就不怕傳到別人的耳朵里去?

    還是說他估計講這些話,贏得我的信任?

    坐了一會兒牢,我的疑心病卻是又犯了,不過也是沒有跟楊操搭茬,再一次勸酒。

    這農家釀的米酒,放了一點兒白糖,喝起來的時候甘甜可口,可酒入喉嚨,再往下,卻是一股燒勁兒升騰而起,三兩口不覺得什麼,多喝了一些,立刻就有一些飄飄然起來。  

    我不與楊操談太多的東西,就是一個勁兒的喝酒吃菜,又安慰了他幾句。

    到了後面,我整個人就有點兒發飄了,楊操說陸言,你酒量不行啊。

    我笑了笑,醉態可鞠,說怎麼可能,再來。

    我去喊老闆再沽幾斤酒來喝,他卻攔住了我,將帳搶先給買了,隨後又扶著仿佛醉得有點兒厲害的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賓館,開房住下。

    我裝醉,讓楊操幫我弄這些東西,他比我清醒一些,弄完之後,也沒有離開,在我隔壁開了一房間睡下。

    我是真困了,借著酒意睡到了半夜時分。

    凌晨一過,我立刻就睜開了眼睛來,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瞧見黑乎乎的房間裡面,似乎什麼都沒有。

    我平靜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然後開始用炁場感應周遭。

    而幾秒鐘之後,我身子一動,人便離開了賓館房間,出現在了一里之外的街巷之中,而隨後,我開始隱入了黑暗中,然後幾個翻身而上,落到了附近的屋頂處。

    這個時候,我方才仔細打量起了賓館附近的幾個地方來。

    這些地方,都是很不錯的監視位。  

    而果然如我所料,這些地方,居然都站著了人,而我僅僅只是一瞥,就能夠認定那些都是些有身份的差人。

    這樣的辦法,對於一般人或許會有效,但是對我卻是沒有什麼用處。

    擁有了地遁術的我,永遠都不是他們能夠監視得了的。

    我確認了這件事情之後,便轉身而走,然後去了之前我們轉了大半天的那個小區。

    我在那兒走了一段路,就聽到有人在叫我。

    我回過頭去,瞧見有一棵大樹的身後,正站著屈胖三和朵朵,兩人小聲叫著我的名字,然後朝著我招手呢。

    果然是有默契,我知道想要找到屈胖三,就應該找到我們共同的思維點。

    沒想到這一試,還真的給我蒙對了。

    我笑了笑,也走了過去。

    三人匯合之後,屈胖三拍了拍我的大腿外側,說怎麼著,他們沒為難你吧?

    我說沒有,對了,你是怎麼避開那幫人搜查的?

    屈胖三嘿嘿笑,說大人我的經驗可比你這個傻波伊強多了,但凡有什麼風吹糙動,哪裡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  

    說罷,他又問我,說那幫人把你扣下,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難道因為前天你殺了人?

    我說我那是見義勇為好吧?

    屈胖三說總得有一個理由吧……

    我看了一眼朵朵,心有些緊張,說我說了,你們可別激動啊。

    屈胖三說有啥好緊張的,你趕緊說,費什麼話?

    我說那幫人說我堂哥陸左被抓了。

    啊?

    朵朵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說怎麼可能?陸左哥哥怎麼會被人抓到了呢?

    我苦笑,說我也不知道啊,他們是這麼說的,然後問我跟陸左是否有關聯,我是否有包庇的行為,另外還問起了朵朵——得虧你帶著朵朵先溜了,要不然這事兒還真的難說呢。

    我這邊說著話,朵朵還在想著陸左的事情。

    她的表情都快要哭了,想了一會兒,說難道陸左哥哥是去找黃菲那個女人的時候,中了埋伏?

    屈胖三在旁邊提醒道:“朵朵,你別一口一個黃菲那女人——我可聽說了你的許多事情,那黃菲說起來,還是你堂姐呢,你怎麼能那麼說她?”  

    朵朵十分著急,說這事沒錯,只不過現在的她,我感覺很不好。

    啊?

    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說哪裡感覺不好?

    朵朵的表達能力有點兒問題,一著急就搖頭,說我說不上來,但就是有問題。

    我瞧見這狀況,也斷了找尋那青蒙劍的心思,說要不然咱先回去吧,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歸心似箭,只不過現如今宗教局大部隊駐紮在這附近,想要名正言順地離開,還真的有點兒費力氣。

    我們不得不使用地遁術出城,然後沿著公路附近的小道徒步而行。

    我們走了一晚上,倒也不覺得疲憊,而到了清晨四五點多的時候,有卡車開往晉平方向,於是我們便小心扒車而上,坐了一趟順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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