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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我大為驚訝,說包子離開了茅山宗?為什麼啊?
馮乾坤苦笑,說我如何知道為什麼?
我說她一個小女孩子家家的,你們讓她一個人在外漂泊,這樣真的好麼,為什麼不找一找?
馮乾坤被我一通教訓,頓時有些不慡,說這事兒是茅山宗的內務,陸言,我最後問你一句話,跟我回返茅山宗,接受調查,你到底願還是不願?
我眼觀鼻,鼻觀心,說我自己還有一大堆事兒呢,這事兒沒得商量。
馮乾坤的話語轉冷,說你這是逼我動用武力強迫咯?
我說你要真這樣,老子也不怕,而且我還要打電話給110報案,說你們這幫人企圖綁架勒索……
馮乾坤給我的話語氣得怒極反笑,說你倒是有臉,江湖事還牽扯到了朝堂之上去。
我說你茅山宗橫行霸道,還不讓人說了?
馮乾坤沒有再跟我掰扯,而是一揮手,讓身邊的那幾個道人朝著我圍了上來。
茅山宗的刑堂,是宗門之中最為強力的機構,專門負責內部的事務和刑法,以及對外的武力衝突,能夠進入刑堂之中的人,個個都是翹楚之輩。
這三名道人自然也不差,雙手弄成爪形,便上前要來捉我。
我往後退了兩步,不想跟茅山宗起衝突,轉身就要跑,結果有一人十分矯捷,一下子就攔在了我的跟前,揮掌拍來。
我與對方拼了一記,發現他也不是很強,於是上前,一個過肩摔,想要將人給撂倒。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道士下盤極穩,根本不容我半點兒機會。
不但如此,他還抱住了我,讓其餘兩人上前,過來配合。
我被這般拿住,忍不住就惱了,說馮道長,你既然來了強的,我就不客氣了,休怪我手下無情啊!
說罷,我深吸一口氣,猛然一抖,全身如同大蟒一般扭動,將那人給伸手一翻,把人給摔到了遠處去,緊接著揮手,與另外一人對拍了一記。
砰!
我這一掌勁氣驚人,那傢伙修煉多年,本以為能夠拿下我這生瓜蛋子,結果自己反倒是朝著後面跌落而去。
這幾人吃了虧,手往腰間摸去,居然拔出了一把桃木劍來,組成個三才陣,將我圍住。
我冷笑,說動劍了,好傢夥,也讓你瞧一瞧我的手段。
我手往腰間抹去,破敗王者之劍陡然亮出,深吸一口氣,朝著前方猛然一斬。
啪!
一聲勁響,對方淬鍊許久的桃木劍應聲而斷,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那胸口就該開出一道口子來,隨後我又使出兩劍,將這幾人給逼退。
馮乾坤瞧見我使出手段,忍不住讚嘆一聲,說掌教真人所料果然不錯,沒有刑堂宿老,看來是拿不下你了。
第二十一章 刑堂六老
隨著馮乾坤的講述,在水庫的周遭,出現了六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
每一件灰色道袍上面,都刺著“道法歸尊”的四個錦繡隸書。
這些老者的面容古拙,鬍子眉毛幾乎都連在了一起,頭髮花白,看著年紀應該都挺大的了,也難為他們還跑出來做事兒。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開,想要跟這些人拉開距離。
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這些老道士,每一個人,給我的感覺都好像是火山爆發前的那一剎那,有著一種讓人為之動容的大恐怖。
在我看來,他們甚至並不比茅山長老差。
這些人到底是誰?
我臉上顯露出了驚疑之色,而馮乾坤則一步向前,鄭重其事地說道:“刑堂六老,是茅山宗刑堂出動時最高的級別,方才會動用的至高武力;這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對戰鬥殺戮之法有著最深刻研究的大家,是我茅山宗武力機構的終極力量——之前掌教真人提議讓他們隨行,我還覺得是大題小做,但此刻,我終於明白,你夠這樣的資格……”
刑堂六老?
我雖然沒有聽過這樣的名號,但聽起來卻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恐怖。
馮乾坤說他們是茅山宗武力機構的終極力量,我覺得他們當得起這樣的稱呼。
我甚至覺得茅山宗里除了最頂級的那一批人之外,他們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擠入茅山長老的末位去。
這些人,應該是專門被用來執勤最難的案子,只要一個出來,都能夠頂得上一方諸侯。
結果在我這裡,茅山宗押上了六個。
看得出來,他們對我是真的上心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有一種殺雞用了牛刀的架勢。
怎麼辦?
馮乾坤之所以跟我說得這般清楚,無外乎是讓我知難而退,束手就擒,免得動了刀兵,怎麼著都說不清楚,但我若是給這幫人關押著了,到時候茅山宗想怎麼拿捏我,那可就由不得我自己了。
如果此刻的茅山宗還是奉那雜毛小道為宗主,我自然是一點兒畏懼之心都沒有。
可是此刻的茅山宗,是由符鈞當政。
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我的感覺就是不太喜歡。
他若是動了什麼手腳,只怕我根本就扛不住,若要使讓他知道我這個就是那神劍引雷術,少不得拿我一陣折騰。
想到這裡,我沒有心思久留,足尖微動,人就朝著空隙沖了出去。
我這一走,立刻就動用了遁地術的手段,準備閃身百里開外,然後逃遁而走,然而沒等我找到空隙,便有一個髒兮兮的老道士攔在了我的跟前。
他朝著我揮出一掌來,口中低喝道:“居士留步。”
那一掌宛如山呼海嘯,朝著我當面拍來,我感覺如果自己中了,只怕就得飛到水庫裡面去了。
不得已,我只有往旁邊一閃,避開那一下,結果給這掌風吹得東倒西歪。
我這邊一亂陣腳,其餘幾個老道士立刻就圍了上來,輪流出手。
他們每拍出一掌,便有人低喝一聲:“居士留步!”
在這樣的掌風圍困之下,我不但施展不得遁地術,而且還站立不穩,隨時都要給人擒獲了去。
這刑堂六老別看站得散亂,但卻將整個空間都給封鎖住了。
他們這陣法,尋常人哪裡破得了?
我知道跑肯定是跑不了了,心中也來了火氣,手往腰間一抹,將那破敗王者之劍陡然拔了出來。
我捏著劍柄,心中一片空明。
欺壓我者,且看我的這劍,到底答不答應。
殺!
長劍宛如游龍,朝著前方一陣遊動,一開始的時候那刑堂六老都不在意,準備用最小的代價,將我給生擒,然而隨著劍法的施展,他們的臉上開始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來。
有一個矮冬瓜一般的大爺皺著眉頭,說道:“這劍法,有古怪。”
其餘五人紛紛點頭,說是極。
他說話的時候,我陡然用勁,一劍斬去。
長劍斬破空間,落在了那矮冬瓜老道士的跟前來,即便是他,也沒有敢硬碰,而是往後退了幾分,開口說道:“小居士有些門道,眾位師兄不可輕敵,出劍。”
一聲呼喊,眾人從道袍之中,摸出了一把黝黑的桃木劍來。
長劍挑空,處處劍影浮動。
我感受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炁場浮動,不斷游弋,將我的空間給一點一點擠壓,隨著六個老道士的桃木劍逐漸連成一片,我感覺到自己很快就扛不住了。
這樣的六個老道士,每一人單獨拎出來,都能夠將我給戰而勝之,更何況是六人。
這特麼也太欺負人了吧?
我陸言進入這個行當,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年,你們特麼這修行了一輩子的老道士,好意思這麼以多欺少地對付我麼?
我心中憑空生出了幾許委屈來,在越來越窄的空間裡騰挪跳躍,心中憤怒不休。
當腳踩到了那黃楊山水庫邊緣的時候,我感應到了一絲力量。
地煞之氣。
沒有半分猶豫,地煞陷陣的手段在一瞬間被我給運用起來,隨後我一劍斬出,將眾人都給逼退開去。
而下一秒,我們身處的這水庫一陣晃蕩,整個山體都在晃蕩。
咔……
有一處水庫的邊緣給裂開了一條fèng隙,水流晃蕩而出,朝著下方噴涌而來。
隨後不斷有山石滾落,大地裂開。
那茅山宗的刑堂六老皆大變臉色,有一人高聲喊道:“諸位師兄,這是那邪靈十二魔星地魔的手段地煞陷陣,若是被他施展而出,只怕整個水庫都要給翻騰開去了……”
另一人接口說道:“不可,若是這水庫裂開,必然是大事件,為眾生念,眾位與我一起,將震源封鎖,不得擴散!”
“喏!”
眾人齊聲高呼,卻是放開了我,而將所有的精力都朝著那蓬勃而出的地煞之氣鎮壓了去,而我趁著這機會,衝出了重重包圍,一躍而起,落在了對面的山石之上,然後幾個起落,逃出了刑堂六老的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