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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話,沒有在多言,而是繼續朝著我抱了過來。
我往後退,退到了門口,然後平靜地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準備仗勢欺人咯?”
段風回過頭來,露出了一口白牙,說就欺負你了,怎麼的吧?
我先前聽到林佑的那一番話語,心裡本來就悶得憋屈,正愁著沒地方撒氣呢,聽到這話兒,忍不住笑了,說這世間,還真的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
段風皺眉,說這個道理我當然懂,不過欺負你卻沒問題——彪子,你愣著幹嘛呢,還不趕緊把他撂倒?
那大漢跟我交手幾個回合,感覺有些突不進去,不由得皺眉說道:“老大,這點子有些扎手啊!”
就在他回頭說話兒的那一瞬間,我陡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腰間,直接用力,將他朝著那門裡一砸。
砰!
那人猝不及防,給我陡然爆發的一下給擊倒,而另外一個人則感覺到了壓力,驟然低吼一聲,然後朝著我沖了過來,而我當下也是施展了耶朗古戰法,穩住下盤,三兩下,就將此人給摔落到了地上,一記手肘,打得那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在頃刻間解決了兩個傢伙,這使得在場的幾人有些發愣,段風獰笑了起來,說真有本事啊,難怪這麼囂張。
他說話的時候,這時蟲蟲和小妖的房間,都開了門。
她們兩人探出了頭來,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不過小妖有點兒臉盲,問我這人是誰?
我說是那個段風。
她一愣,說哪個段風?
我忍不住笑了,說就是在渡輪上跟你搭訕,結果被你罵了的那傢伙,你記不得了?
小妖揉了揉眼睛,說誰會記這種小嘍囉,大半夜的,怪吵的,你趕緊解決了,真的是,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並沒有上前過來幫忙的意思,語氣裡面頗多輕慢,這可就讓那自視過高的段風有些忍不住了,衝著小妖就嘿然笑道:“小妹妹,睡不著覺好啊,讓哥哥過來陪你,給你暖床如何?”
他也不再管我,而是伸出手,朝著小妖那邊笑嘻嘻地摸了過去。
我有些無語了。
真的,按理說這傢伙能夠搞得到郵輪拍賣會的邀請函,應該也是一人物才對,怎麼連審時度勢這種最基本的東西都搞不清楚呢?
難道你真的以為小妖就只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啊?
眼看著段風走到了小妖面前,朝著她的胸口摸了過去,我下意識地想要閉上眼睛,不過還沒有等我有所動作,就瞧見小妖一個誇張的高抬腿,直接將那腿壓到了段風的腦門頂上去,接著往下劈了下來。
段風瞧見那狐媚的小美人兒來了這麼一個姿勢,頓時就忍不住笑,伸手招架,然後說道:“哎呀呀,這彈性真不錯,要是弄到床上……”
咚!
小妖的大長腿劈了下來,段風雖然擋住了,結果才發現那力道強得可怕。
所有的交鋒只有他們兩人知道,而在我們這些外人看過來,卻只見小妖一腳劈了下來,段風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抵抗,就直接栽倒在地。
一腳劈暈。
就這種渣渣戰鬥力,還敢過來為非作歹?
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當然,我也知道主要的問題在於小妖強得過分,段風必然也是有著自己的本事,不過那又如何呢?
小妖一腳劈了人,便打著呵欠回到了房間裡,而我則嘆了一口氣,與剩下的三人交起了手來。
一交鋒,這才發現對方的修為挺紮實的,費了我好一會兒的功夫,方才將他們都給料理,而在這整個過程中,整個走廊、包括酒店方都沒有任何人露面,直到最後一個人倒地之後,林佑的房間門方才打開,探出了一個頭來,衝著我說道:“完了?”
我揉了揉拳頭,說對,完了。
林佑摸出了幾根繩子來,過來幫忙捆人,說長夜漫漫,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審一審吧,看看有什麼線索。
我瞧見他頭髮有些凌亂,不由得笑了,說我晚上閒可以理解,你應該閒不了吧?
林佑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得的微笑,說嘿嘿,事兒辦完了,也閒。
兩人合作,將這六個人都給綁了,然後拖到了我的房間裡去,挨個兒扔在了床前,林佑摩拳擦掌地看著這一幫人,然後對我說道:“這樣子,我先帶一個傢伙去衛生間,挨個兒的問,誰要是有出入,我們就處理誰,你說行不?”
他有些興奮,我卻沒有太多的想法,點頭,說好,你去審吧。
林佑拖著一人進了去,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瞧得旁邊好幾人臉色一陣發青,有個傢伙忍不住沖我喊道:“你知道我們是誰麼?”
我說你們剛才不說了麼,惠陽幫,對吧?
那人惡狠狠地說道:“既然知道我們是惠陽幫的,那還敢綁我們?你是吃了豹子膽麼?”
我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說對不起,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你們惠陽幫到底是個什麼鬼,能夠給我科普一下麼?
那人被我一說,頓時就泄了氣,想一想我們這裡個個都兇猛無比,威脅哪裡有用?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砸暈了的段風也悠悠醒了過來。
第五十二章 地頭蛇的好處
醒過來的段風態度大變樣,直接就萎了,朝著我告饒,說大哥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我納悶,說你剛才不還是氣勢洶洶的麼,咋一下子態度就變了呢?
那人苦著臉,說能不變麼,大哥,您受累,我跟你打聽一個事兒。
我說好,你說。
他那頭指了一下門外,說剛才那個美女,她是不是叫做陸夭夭?
我說嗨喲,你居然還認識她?
段風的臉一下子就苦了起來,說我哪有什麼資格認識那姑奶奶啊,要早知道她就是陸夭夭,我見到了就繞著走,哪裡敢打這主意?
我說你咋知道她的呢?
段風說我有一堂叔在江城,以前的時候曾經跟陸左打過交道,知道一些疤臉怪客的事情,大哥,我這次是認栽了,您說什麼,我都答應,只求留我一條性命,成不?
這傢伙別看本事不大,但卻是個明白人,知道硬撐著不頂事,決定全面倒戈,任君宰割。
他這樣的架勢,反倒讓我有些猶豫起來。
老人家說過,要善於團結一切有可能團結的對象,我們現在身單影只,就需要一些像段風這樣的地頭蛇,擴展實力,這般想著,我對他說道:“能決定這事兒的人,不是我,在衛生間裡呢,一會兒你跟他好好說一聲,說不定能夠饒過你!”
衛生間?
段風朝著門口的衛生間望去,而林佑仿佛映襯了我的話語,拖著那人從衛生間裡推門出來,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說下一個。
我指著剛剛醒過來的段風,說就審一下他吧。
林佑一臉壞笑地搓著手過來,那段風瞧見了,嚇得一愣神,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哥,大哥,咱有話好說,但別弄人家後面,行不行?”
林佑的表情在一瞬間就怪異起來,冷著臉,把他給拉了進去,而我則過了好一會兒才琢磨出這話語裡面的味道來,哈哈大笑。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我警惕地問是誰,蟲蟲回了一句話,說是我。
我趕忙屁顛屁顛跑過去,把門打開,說怎麼了?
蟲蟲望了一下裡面,說怎麼回事呢?
我指著裡面幾個探頭探腦的傢伙,呵斥他們老實點,然後關了門,把剛才的事情解釋了一下,蟲蟲皺眉說道:“世間並無垃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處,我尋思著我們到底還是身單力薄,不如找點兒得力的幫手。”
蟲蟲剛才其實也瞧見了事情的經過,這會兒過來跟我提起這事,我愣了一下,問怎麼找?
她說你忘了我們最擅長的事情,不就是牽制人心麼?
啊?
我懂了。
蟲蟲的意思,是給這幫人,或者說當頭兒的段風身上下蠱,通過控制這些人,繼而獲得一個強大的網絡來。
雖然懂了蟲蟲的意思,但我的心裡到底還是有一些抗拒。
畢竟控制人這事兒,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一些接受障礙,總覺得應該是大反派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瞧見蟲蟲那清澈明亮的眼眸,我的心終於忍不住妥協了。
我說好吧,你有什麼比較好的手段麼?
蟲蟲微微一笑,說論起蠱來,我肯定是要比你厲害一些的。
被貶低了,我卻絲毫沒有不高興,反而也笑了,說對,蠱惑人心的事情,你最在行了,都不用別的,這笑容就已經讓人陶醉。
蟲蟲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跟著林佑剛剛接觸沒幾天,就學會了花言巧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