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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這些摩門教教徒都有可能被控制了心神,所以我和雜毛小道都沒有留手,能擊殺的,絕對不會放過。
都達絳瑪和大批白衣度母的死去,使得摩門教其餘人都變成了一攤散沙。
所以我們即便是兩人,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頂尖高手就仿佛核武器,有著天然的威懾力,而對方厲害的人早已在剛才戰死,剩下的一些雜魚,除了缺心眼冒出來找揍的,其餘的基本上都或躲或逃,不見蹤影。
沒多一會兒,這熱鬧無比的摩門教總壇遺址,便除了屍體之外,什麼也不剩了。
之所以如此堅決,是因為我們每滅掉一個,就會有人因我們而得活。
在新摩王還在的情況下,收編基本上不可能,而過度的仁慈,則是對自己和想要保護的人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態度。
之後我被雜毛小道安排打掃戰場,將那些白衣度母的頭顱給切下來,然後堆積在一起,將其燒掉。
之所以如此,是為了防止新摩王或者其餘摩門教的教徒趕來,將這些屍體廢物利用,融入那血池之中,再一次締造出軀殼來,讓那些白衣度母能給儘快重生。
屍體燒掉之後,或許她們還會從血池之中爬出,但絕對會損耗過多的資源。
血池的資源是有限的,這裡多了,那裡就得少。
這個叫做儘可能地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
我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屍體,便是之前將我們給引到這兒來的摩門教庫倫。
這個傢伙曾經得到了我們很大的信任,然而卻在最後的時候算計了我們。
我不清楚之前那個發誓要與摩門教為敵的人是他,還是最終出賣我們的意志是他,不過此刻已經沒有再探究此事的意義了。
人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再多說了。
我沒有將他也丟進火堆,而是將他給留了下來,準備回頭有時間,將他給埋了,給一個入土為安。
我願意相信在某一時刻,他的人性是有光輝的。
忙碌一陣,熊熊大火燒起,到處都是刺鼻的焦臭味,而這個時候,有一個身影憑空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我抬頭望去,卻瞧見那身影不是旁人,正是陸左。
他成功了麼?
瞧見有幾分意氣風發的陸左,我的心中湧出了一陣激動來,眼淚幾乎就要掉下來了。
那個男人,他回來了。
第八十章 天生王者
憑空懸浮。
或許是壓抑了太久,陸左恢復修為之後的重新亮相,著實有些讓人為之震撼。
雖說我瞧見過朵朵的憑空懸浮,但從二春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之後,我並不覺得意外;另外屈胖三也可以一飛沖天,但畢竟他身後還帶著一對翅膀。
陸左這是實打實地憑空而起,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站在十幾米的高空之上,俯視著一切,那種感覺,簡直是……
沒誰了。
陸左他是人啊,人怎麼能夠憑空懸浮呢?
難不成……
雜毛小道也激動了,等到陸左落地之後,一下子衝到了跟前,緊張地說道:“小、小毒物,你特麼的成就地仙果位了?”
呃?
陸左翻了一下白眼,說沒,怎麼可能啊?
雜毛小道說那你怎麼憑空飛了起來呢?
陸左哈哈一笑,說其實在此之前,失去了大部分修為的我就開始嘗試走另外一條道路——你知道的,大部分修行者修的是內丹知道,強化自己,儘量給自己的身體擴容,從而擁有強大的力量;而一部分人因為身體天生的限制,故而集中精力,將目標放在了操控力上來,讓外物,讓這世間的風火水土等諸多元氣由自己操控,從而達到目的……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雜毛小道念誦了這麼一段話,說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修道不修術,很難有走出來的一天——天下宗門眾多,那麼多的老和尚、老道士修禪修道不修術,最終有真本事的,也沒有幾個。
陸左點頭,說對,專心修道者,宛如上天梯,沒有器具,光憑雙手,著實如同登天一般,不過……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不過如果能夠走出來,便是康莊大道。
雜毛小道說如此說來,你是走出來了?
陸左搖頭,說大道遙遠,我只是邁出了一步而已,不過已經能夠感受到周遭的風火水土,也能夠通過意志,操控部分元素之力,而這憑空懸浮之法,便是通過與風元素的接觸,讓我能夠嘗試浮空——之前的時候,一直有這麼一個念頭,但卻因為修為的緣故,從來沒有辦到過,而此刻,終於是得償夙願了。
雜毛小道欣喜地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恢復以前的實力了?”
陸左依舊搖頭,說不是,那五彩補天石果真神奇無比,據胖三的說法,為五大先天精髓之物,充滿了磅礴的生命能量,當初上古眾神交手,將晶壁打碎,時空逆轉,天地沉淪之時,女媧就是用此物將其堵住的,而正因為如此,使得此物格外稀少,珍貴無比,不過吸收過程太緩慢,我現如今也就恢復了巔峰時期四分之一的實力——你們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
雜毛小道指著我,說這話兒可問不到我這兒來,得問你這好徒弟。
陸左看了我一眼,擺了擺手,說道:“陸言天生自有際遇,一身所學,也罕有來自於我的手段,日後稱呼我為兄長便可,不必再稱師父。”
瞧見陸左這態度,我一下子就急了,說別啊,左哥,你這不是要將我給拋棄了麼?
雜毛小道也在旁邊幫腔,說對啊,你是不知道陸言這小子為了幫你辦事兒,有多努力,這東奔西跑的,人腦袋都跑成了狗腦袋,你別過河拆橋啊。
我一臉鬱悶,說蕭大哥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黑我?
哈、哈、哈……
陸左恢復了部分實力,使得壓在我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驟然落下,大家也沒有在嚴肅,而是隨口開起了玩笑來。
隨後陸左沒有再提這輩分之事。
事實上除了二春這個名義上的大師姐之外,其餘人都沒有在乎這輩分之事,就連出身名門正派的雜毛小道,他跟我的稱呼也是顛三倒四的。
況且我還跟他小叔稱兄道弟呢,要真的扯,哪裡能夠搞得完?
眾人一番笑鬧,陸左這才關注起正事來,又問詢了一下,才知道我是從夢境之中帶回來的。
聽聞之後,他不由得一嘆,說那老婆婆,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孟婆?
我苦笑,說誰知道呢?
又問起如何離開茶荏巴錯的事情,在得知了是從喜馬拉雅山脈南麓而入,通過曾經的天下十大北疆王的路子進入其中,陸左點頭,說走是沒問題了,不過這邊的事情,還是得處理好。
雜毛小道問為何?
陸左說我在這裡也生活了那麼久,與許多人都處出感情來了,我若是一走了之,那麼這些對我提供幫助的許多人,估計都會遭了秧,而如果是這樣,我即便是走了,又於心何忍?
我皺眉,說摩門教勢力這麼大,而那個新摩王又那般的強悍,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只怕有些困難,而且咱們也耗不起這個時間和精力啊。
陸左搖頭,說不必,我們只需要將他們的血池搗毀,讓新摩王的那些爪牙恢復不了實力,其餘的就不用擔心太多。
茶荏巴錯的問題在於不團結,各個部族如同原始部落一般各自生存著,這才使得摩門教有了可乘之機。
事實上,許多部族的實力其實還是蠻強大的,只要一小半的部族能夠相互守望,就不會被征服了去。
聽到了陸左的提議,雜毛小道意氣風發,說妥了,攻破血池,咱們回家。
我在這兒處理屍體也是有些疲憊不堪,聽到要走,興奮莫名,吹了一聲口哨,將那雙頭飛龍給喚了過來,而屈胖三也喚來了自己的那頭翼手龍,帶上了朵朵。
我們此前過來的時候,心情多少有一些沉重,然而此刻離去,卻平添了許多陽光。
最主要的原因,卻是強者陸左回來了。
雖然說他之前也很強,淡定的性子讓我們都為之心安,但是從天山大戰之後,就一直低迷的他,終究還是眾人心頭的一根刺。
我們終究還是喜歡意氣風發的陸左。
我們先前在摩門教舊址這兒,只是消滅了一小部分的部隊,不過卻是將敵人最為精華的力量,以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都達絳瑪給斬殺了去,但還有許多摩門教教徒去執行滅絕任務而離開了。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們並沒有立刻返回大峽谷,而是騎著飛龍在天空之上巡遊。
因為運載工具的限制,所以人手的分組發生了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