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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為什麼要融身於龍脈之中?

    雜毛小道說龍脈其實是一種很玄奧的東西,也是一種極為恐怖的力量,似乎還有周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暴戾一回,這就需要認為的操控,而負責操控這個的,其實就是許多朝堂之上退下來的修行高手。

    我撓了撓頭,說有點兒聽不懂,不過我懂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說,許老很有可能被你大師兄使了絆子,去了龍脈,對吧?

    雜毛小道點頭,說對。

    我說融入龍脈之中,事實上就是一種自我犧牲,是不可能在出來了的,對吧?

    雜毛小道說差不多等同於我師父成為天山山神一般的道理。

    我沒有說話了,腦子有點兒亂。

    許老除了是我們的靠山之外,事實上也是我們的一位長輩,他對我們的照顧,現如今回想起來,那是無比的溫暖。

    如果他真的去了那勞什子的龍脈,再也沒辦法回來,我們將失去一位最值得尊重的老人。

    我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雜毛小道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先看情況吧,這事兒還不一定呢,我們這段時間在京都,也可以找人打聽一下,妄自揣測,或許反而會陷入謎團之中。  

    我們聊了一會兒天,這個時候老阿姨來叫我們吃飯了。

    這頓飯吃的是餃子,有芹菜豬肉餡的,有酸菜豬肉餡的,還有雞蛋韭菜餡的,做得甭提有多好吃了,再配上來自晉西的老陳醋——那滋味,簡直是讓人吃得舌頭都快要吞下了去了。

    而這個時候,有人過來拜訪了。

    來的人讓我們都有些意外。

    布魚道人。

    也即是余佳源余領導。

    事實上我們其實剛見面不久,在金陵城外,我與他在煉器大師於南南的院子裡有碰過一面,而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了一件事情。

    天下十大,最近正在重新評選,而負責此事的,正是布魚所在的宗教局外聯辦。

    當然,他們也只是聯合評選而已,因為除了宗教總局的外聯部之外,還有全國道教協會、全國佛教學術研討會以及人民顧問委員會等等相關機構進行統一的評定,而這裡面的過程也需要一定時間的。

    或許會很漫長,因為貪圖這個虛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不弄出一個讓人心服口服的名單來,那麼負責操辦此事的人,肯定會收千夫所指的。  

    按理說他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忙碌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第一個過來拜訪我們的人。

    見面寒暄過後,幾人在客廳處挨個兒坐下。

    屈胖三和朵朵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故而自己個兒去玩了,留下了我和雜毛小道兩人。

    布魚道人對雜毛小道十分尊敬,進來了也不談事兒,就是跟雜毛小道敘敘舊,談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雜毛小道卻並不是一個喜歡繞圈子的人,嗯嗯哈哈地應付了幾句,然後開口說道:“布魚你不是那種話里藏話的人,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這樣子或許我們還比較能聊到一塊兒來。”

    布魚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這次過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雜毛小道的眉頭一挑,說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說。

    布魚道人給噎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雖然知道不應該,但我這一次是帶著任務過來的,必須得講。”

    雜毛小道說那你就講唄。

    布魚道人說今天機場發生了重大的刑事特殊案件,而我聽到在場的同事談起,朵朵應該跟你們在一起。  

    雜毛小道說對,怎麼了?

    布魚道人說你應該知道,大涼山血案一事,朵朵應該是直接目擊人,甚至有可能被定義成同謀,所以我這次過來,是想要讓你們將朵朵給交出來,給我們回去審核一些……

    他的用詞很客氣,並沒有說是審問,而是說審核。

    一字之差,卻相差千里。

    不過即使對方如此小心翼翼,但雜毛小道卻並不打算給他面子,而是似笑非笑地說道:“布魚兄你認為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子,會有害人的心思?”

    布魚道人說你我都應該知道,朵朵並不僅僅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雜毛小道揚眉,說你既然知道朵朵的性子,就應該知道,她擁有純淨如冰一般剔透的心靈,與勘破世事的佛性,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來的。

    布魚道人仍然堅持,說這件事情對於陸左此刻的境況關係重大,所以我希望你能夠……

    不!

    雜毛小道一揮手,然後對著布魚道人認真說道:“在你們對陸左審判的特別法庭里,朵朵會作為證人出席的;而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如果一定需要審問,那就需要徵得我這個監護人的同意才行,否則免談!”  

    布魚道人說我想你有可能弄錯了,朵朵的監護人,應該是陸左才對。

    “不!”

    這是雜毛小道第二次喊“不”了,他死死盯著布魚道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朵朵的乾爹,你們動我可以,動她,絕對不行。”

    第五章 小院賓客盈門

    動我可以,動她不行。

    這是雜毛小道給布魚道人最為堅決的回應,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惡狠狠地相撞,在那一刻,鋒芒瞬間畢露。

    布魚道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了起來。

    他盯著雜毛小道,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蕭克明,我不是在跟你講人情,講道理,而是法理,陸左在大涼山犯下了血案,朵朵當時是跟在他身邊的,說不定也是同犯,甚至還參與了殺人的過程……”

    砰!

    沒有等布魚道人說完話,雜毛小道直接抬手,往旁邊的茶几上面猛然一拍。

    那花梨木做成的中式茶几在一瞬間,給雜毛小道拍成了粉碎。  

    不是拍成了幾塊,而是全部都化作了灰燼去。

    這力道不知道有多強,但我想如果拍到一個人的身上去的話,只怕全身的骨骼都會寸斷,然後人也變成了一攤血肉。

    雜毛小道是氣憤到了極點,方才會有這樣控制不住的情緒。

    我在旁邊看著,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變得血紅。

    他走到了布魚道人的跟前,盯著他,然後磨著牙齒,一字一句地說道:“布魚,陸左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這件事情你心裏面清楚得很;你和你背後的那個人到底做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已經告訴了你,朵朵是我的底線,如果有誰觸碰了,我就讓誰死……”

    聽到雜毛小道這翻臉無情的話語,布魚道人有些驚詫,他也站了起來,然後解釋道:“你不要這麼激動,我說……”

    “別跟我扯淡!”

    雜毛小道指著布魚的鼻子,說布魚,別以為我不會殺人,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說句實話,我要殺你,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而殺了你,我絕對不會控制自己,所有參與陷害陸左的人,我都會全部一遍地殺過去,你應該知道我的厲害!  

    劍!

    此時此刻的雜毛小道,就如同一把鋒利至極的劍,出手則傷人,沒有半點兒有迴旋的餘地。

    瞧見雜毛小道此刻的樣子,布魚道人退縮了。

    他上前一步,認真地盯著雜毛小道的眼睛,說蕭克明,我自認為我們之前是朋友,但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強烈的受迫害傾向;陸左的案子,證據確鑿,你若是能夠證明他是無辜的,我願意就此為你道歉,但如果你想要污衊我們參與了對他的陷害,我絕對不會認可——好,朵朵我不會帶走,不過請你看好她,也請你不要妨礙司法公正,謝謝。

    他說完這些話,冷冷地看著雜毛小道哦啊好一會兒,然後轉身離去。

    他出去的時候,許老家裡的老阿姨這才端著茶水進來。

    瞧見這場面,老人家有點兒慌了,說這麼了這是?

    雜毛小道剛才憤怒至極,一副提劍上去砍人的樣子,但是在老阿姨的面前,卻又十分乖巧,趕忙上前賠不是,說對不起,阿姨,剛才跟人吵架,不小心把桌子給拍碎了,我賠,我賠……

    老阿姨把茶盤放在一邊,心疼地看著那一地碎末,說這可是許老最喜歡的花梨木啊,你們年輕人也正是不小心,再大的脾氣,也不能夠拿這個來撒氣啊?  

    雜毛小道就像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一樣,連忙低頭,說對,您說得對,是我錯了,我賠。

    老阿姨瞪了他一眼,說賠,你賠什麼啊,以後別這麼衝動就是了。

    雜毛小道趕忙說好。

    老阿姨說房間給你們收拾起來了,你們去看看吧,兩個小孩兒挺可愛的,正在四處蹦噠呢……

    我們離開了客廳,來到了院子裡。

    這個時候布魚道人已經離開了,我來到院子裡的一顆棗樹前停下,伸手摸著那老樹皮,然後嘆了一口氣,說我剛才瞧布魚的反應,好像並不太了解狀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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