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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胖三點頭,說對,那小鬼給我吃掉了,其實下降頭的人很傷的,估計不會放過你朋友,早點解決早點好。
兩人商量著,不過屈胖三還是有點兒擔心我的身體,問我現在感覺如何。
離角斗場大戰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我感覺聚血蠱已經開始逐漸消化了當日的能量,我每天的疼痛也在逐漸減少,相信假以時日,我就能夠恢復以前的狀態,甚至能夠更上一層樓。
至於現在,雖然跟高手比不得,但對付一些小嘍囉,應該是沒問題的。
屈胖三確認了我的身體狀況之後,決定跟我一起前往。
村子裡打不到計程車,我和屈胖三搭了摩的前往鎮子裡,趕到了蘭胖所說的那個花園小區時,我才發現這兒是封閉式管理的,不但有正規的保安,而且還有圍牆和監控器。
不過這事兒倒也難不倒我們,兩人繞著走了一圈,然後找了一個fèng隙,直接翻牆進了裡面去。
我們按照著房號,一路找尋,來到跟前的時候,又等了一會兒,有一老太太帶著孫子出去,於是騙了門禁進入,撐著電梯到了十二樓。
劉經理租住的房間,在1204房間。
進了樓,這事兒就變得簡單了,我們來到門口,先是敲了敲門,確定裡面沒有人在之後,由我抱起屈胖三,而這傢伙則弄了一根鐵絲,伸進了那門鎖里。
我幫他數數,一、二、三……
數到第三聲,那門鎖咔嚓一聲就開了,我將他給放了下來,說你這手藝,不去當賊簡直是可惜了。
屈胖三嘿嘿笑,說當年我可是橫行南七省的賊王,專門劫富濟貧,那叫一個牛波伊,只可惜後來咱累了,收了手,除了女人的心,其它的東西一律不偷了。
我沒有理他,推門而入,然後將門給關了上去。
這是一大三居,走進裡面,瞧見那裝潢挺溫馨的,收拾得也很乾淨,屈胖三走到了那冰箱前,打開一看,裡面給塞得滿滿,糧油米麵、面膜、食物和水果都有,他讓我給他開了一罐飲料,然後當自己家一樣四處走著。
我們走過客廳,進了書房,又進了主臥和次臥,大致地瀏覽了一番,屈胖三說嘿喲,這小日子,過得挺舒慡的嘛……
我在主臥門口,瞧見那床頭的牆面上,掛著一張類似於婚紗照一般的相框,裡面男的是姓劉的那個半禿子,而女的,卻正是當初的女神肖艷秋。
掛相上面的肖艷秋被劉經理給摟住了脖子,一臉溫順地跪坐著,雙眼之中滿是憧憬,臉上寫滿了幸福。
這場景看得人忍不住牙根發癢。
儘管我心裏面有了喜歡的女孩兒,但是瞧見曾經的女神躺倒在別人的懷裡,而且還不是原配,是一小三兒,這事兒怎麼著都有些讓人不慡,不知不覺竟然看呆了。
屈胖三一罐飲料喝完了,拿空瓶來砸我,說別觸景生情了,這情愛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覺得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說不定人家自己還覺得那半禿子雖然年紀大了一點兒,又有一老婆,但勝在溫柔體貼,多金又有能力呢,總比蘭胖那種只會寫小說的蠢貨要好得多,你說對吧?
我說你被歧視人家寫小說的,人那叫做有夢想,知道不?
屈胖三翻了一下白眼,說總之你特麼別閒著了,趕緊找一下,看看這房間裡到底有沒有類似佛像、小鬼盒、屍油罐和古曼童雕像的東西……
我說你幹嘛呢?
屈胖三伸了一下懶腰,說我昨天晚上做了好幾回噩夢,沒有睡好,先眯瞪一會兒。
說罷,他鞋子也不脫,直接跳上了人家的床上去。
他不但上了床,還晃蕩了兩下,說哎喲喂,這床挺軟的,你想像一下,你當初的夢中情人躺在這裡,然後那半禿子……嘿、嘿、嘿——啊,別打了,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麼?
這傢伙變著法兒地刺激我,弄得我火冒三丈,跟他廝打了一番,方才任由他睡去,而我則翻箱倒櫃地找尋起來。
我並不適合這種翻箱倒櫃的搜尋工作,一來有些心理障礙,二來也不利落,所以弄了好一會兒,都才將主臥給徹查了一遍。
結果我回頭過來的時候,發現屈胖三居然在別人家的床上,呼嚕嚕地睡著了。
這熊孩子的心可真大……
我一臉鬱悶,我們兩個人之間,他是絕對的勞心者,而我則是勞力者,所以一般來說都是他吩咐命令,而我則是賣力氣活兒的。
好在我對於這個事實認得比較清楚,雖然口頭上會抱怨,但心中倒也並無掛礙。
我從屈胖三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就這事兒,當牛做馬都值得。
我搜過了主臥,又搜次臥,緊接著書房、客廳、廚房和兩個洗手間都查過了一遍,結果發現一點兒跡象都沒有,清白得跟小姑涼的臉一樣。
我搖醒了屈胖三,將這消息告訴了他,那小子伸了一個懶腰,說既然這樣,那咱就打道回府吧?
兩人出來,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有鑰匙開鎖的聲音。
我轉頭,往門口處一望,瞧見那門被人推開,有一張許久不見的俏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肖艷秋,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第六章 毒蠍降頭
我們這邊有些猝不及防,而肖艷秋瞧見家裡面突然多出了兩個陌生人來,更是嚇了一大跳,剛要尖叫,結果瞧見我,不由得一愣,喊道:“陸工,你怎麼會在我家?”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啊,艷秋啊,好久不見,這是你家?
肖艷秋一臉疑惑地望著我,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是老劉叫你來的?”
我從最開始的尷尬中回過了神來,指著旁邊的屈胖三,說你見過入室盜竊,還帶著小娃娃不?
肖艷秋瞧見旁邊肉呼呼的屈胖三,一下子就信了,一邊進來,一邊說哦,老劉說這幾天會有朋友過來,我以為是誰呢,沒想到居然是你——對了,陸工,你走的時候老劉還沒有來公司啊,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往回走,坐在了沙發前,說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老劉的女朋友是你。
我表現得很淡然,肖艷秋把門關了,然後走過來,像女主人一般招待我,說你喝什麼,茶還是咖啡?
我說白開水就好。
肖艷秋拿著簡易紙杯給我和屈胖三接了兩杯白水,放在茶几上,然後坐在了我們的對面,說鑰匙是老劉給你們的?
我點頭,說對。
肖艷秋拿起了手機,說家裡面沒準備飯,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老劉中午要不要出來,咱們找地方一起吃個飯……
很顯然,即便我表現得如此自然,但她的心裡終究還是有一些懷疑,所以才會給劉經理打電話確認。
不過她如果打通了電話,我這謊話可能就編不下去了。
就在肖艷秋拿起電話,準備撥打的時候,我開口了,說艷秋,你先別打,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講。
啊?
肖艷秋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就緊張起來,身子直起,有點兒要逃離的意思。
她顯然還是懷疑了。
畢竟家裡面突然多出一個前同事,這事兒實在是有些離奇。
我盯著肖艷秋的眼睛,陳懇地說道:“艷秋,你看著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不過你能不能聽我說完,然後再決定打電話?”
肖艷秋有些緊張,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前幾天在夜場裡面碰見了劉經理的事情開始說起,一直談到了阿峰被人下了降頭的事情。
聽我說完了整個經過,肖艷秋的眉頭皺了起來,柔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老劉給覃志峰下的手腳?”
我搖頭,說我沒證據,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聽我說完了之後,肖艷秋突然間冷笑,然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對我說道:“想必你已經把我家給搜遍了,那麼請你告訴我,證據找到了沒有?”
我說艷秋你別激動……
肖艷秋怒聲吼道:“到底有沒有?”
我搖頭,說暫時沒有。
肖艷秋指著我的鼻子,說陸言你知道麼,你這個是私闖民宅,是要被判刑的,我要報警,我現在就要報警,讓警察把你們給抓進去……
她突然間的歇斯底里讓我有些詫異,下意識地起身來,想要安撫她,結果肖艷秋就像一頭受驚的母獅子,一邊揮舞著手,一邊往後退,害怕我對她做些什麼壞事兒。
我有些無奈,看向了屈胖三,沒想到這傢伙卻在吃吃的笑。
我一臉鬱悶,說你笑個毛線啊?
屈胖三說你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大人我一眼卻瞧出了端倪,怎麼樣,我到底還是比你厲害吧?
我說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