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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除了蘇聯,基本上沒有競爭對手了。
不過如此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屬,我稍微放了一點兒心,然後跟林齊鳴談起了Ben仔光的事情來。
聽到我談起這個,林齊鳴皺了一下眉頭,說你對這個Ben仔光了解多少?
我說算不上了解,不過我覺得如果想要打擊許鳴在港島的勢力,以毒攻毒、內部分化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現如今許鳴的危害,遠遠比任何人都大,他才是主要的矛盾,至於別的,我覺得可以適當放下……
林齊鳴是個很謹慎的人,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我需要調查之後再做結論,不過有一點請你放心,李致遠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為所欲為了。”
他沒有立刻答應,我也並不意外。
我並不認為因為之前的出手幫助、並肩而戰,林齊鳴就會對我所有的要求百依百順,如果是這樣,我反而會感到害怕。
因為那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我。
而他這般的說法,才是一個上位者最正常的反應。
吃過了飯,林齊鳴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他問我們準備去哪裡,我告訴他,說我會在雪瑞家裡落腳,有什麼事情,直接找雪瑞就行。
林齊鳴說好,保持聯繫。
他知道因為陸左的關係,我和屈胖三對外人有些戒備,所以也沒有窮根問底,說太多不必要的話語。
隨後林齊鳴派人開車,送我們回到了李公館。
我們與雪瑞碰過了面,稍微問了兩句關於她母親的喪事之後,又去看望了一下李家湖。
經過一天多時間的調養,李家湖再沒有昨天那搖搖欲墜、行將枯木的頹廢,雖然還是躺在床上起不來,但明顯有了許多精神,話語也流利了許多。
他知道我們從昨夜一直到今天都在找許鳴麻煩,興致勃勃地問起。
我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說起,李家湖有些興奮,說既然如此,那撲街仔應該是敗走麥城了。
我說可惜沒有能夠抓住他,給你報仇。
李家湖經過此劫,頗有一些大徹大悟的感覺,嘆了一口氣,說是非天定,他只不過是命不該絕而已,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再這般作惡,總會有倒下的那一天……
與李家湖聊過話之後,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Ben仔光,詢問他的處境。
Ben仔光告訴我,說他已經將自己這邊打理好了,並且以雷霆之勢,清除了許鳴安插進來的許多人手。
說起來還得感謝我,昨天追殺的過程中,我斬殺的好些個難纏的傢伙,正是許鳴的耳目,正是這些傢伙被除去了,使得再也沒有攔住他的人。
我將雪瑞說的事情跟Ben仔光聊起,他聽到之後,十分激動,說明天就送小香過來。
簡單聊了幾句之後,我掛了電話。
Ben仔光是個聰明人,知道後面的事情該怎麼做,用不著我多嘮叨。
掛了電話,我和屈胖三回房休息。
連番拼殺,十分疲憊,我一覺睡到天亮,清晨有菲傭過來敲門,說有人要過來拜訪我們。
我問是誰。
菲傭說對方遞了名片,叫做蘭德社會調查慈善基金會……
第二十三章 勾心鬥角
我皺著眉頭,說名片呢?
菲傭說名片在管家那裡,她是過來知會我的。
我聽到這話兒,點頭,說你回復一下,讓客人稍等,我起床洗漱過後邊來。
菲傭離去,我搖醒了床上的屈胖三,說明此事,那傢伙伸了一個懶腰,說不用多想,來的肯定是就是那個什麼弗朗西斯,估計他也沒有預料到他剛剛提供了消息給我們不久,許鳴的老窩這邊就給端了去,有點兒惶恐,所以就趕過來了。
我皺著眉頭,說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屈胖三哈哈一笑,說昨天我們兩個都露頭了,總會有風聲傳過去的,那幫人在港島盤恆日久,若是這點兒消息都得不到,那才是真正奇怪呢。
我說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一起去見一見那個傢伙?
屈胖三打了一個呵欠,說算了,我瞌睡都沒有醒呢,得睡個回籠覺,你去跟他瞎扯一下吧,別被他套話就行。
我說你還是跟著我去吧,要不然我心裡沒底。
屈胖三瞪了我一眼,說就那個自以為是的傻波伊,也值得大人我重視?得了,回來跟我稟報就是了。
他轉身睡去,呼嚕嚕,我推都推不動,沒辦法,只有換了衣服,洗漱過後,來到了一樓的書房。
客人已經在裡面等待。
走進其中,果然如屈胖三所料,培根弗朗西斯正在裡面安坐,瞧見我進來,他立刻站了起來,迎上來招呼:“陸先生,你好。”
我與他握手,然後說道:“沒想到是弗朗西斯先生,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弗朗西斯笑容滿滿,說陸先生昨日出手,震驚了整個港島,我們自然也是如雷貫耳,聽到您在李家湖先生的公館,便特地過來拜訪了。
我輕描淡寫,說客氣了,不過是點兒小事而已。
我引他入座,弗朗西斯全神貫注地看著我,然後認真地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陸先生的行動居然這般迅速,我先前剛剛跟您做了提醒,人都沒有回港島呢,您就已經殺了過來,直接將李致遠這麼多年的努力給一網打盡了去,實在是讓人詫異啊——高明,真的是雷霆烈火,暴烈如風啊……”
我說談不上什麼一網打盡,李致遠的產業並不僅僅只是在港島,據說寶島、賭城、日本和東南亞,都是有很大勢力的。
我與他兜著圈子,說一些不咸不淡的話語,聊了好一會兒,弗朗西斯突然問道:“不知道陸先生為什麼突然會對李致遠動手?”
我眯起了眼睛來,知道這個問題,恐怕就是弗朗西斯的來意吧?
我看著弗朗西斯,想著蘭德公司,以及它背後的那股兄弟會勢力,跟許鳴的真理全能教,說不定還有著聯繫,要不然許鳴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這般快速壯大,說起來也有一些不對勁兒。
沉默了一會兒,我看著弗朗西斯的眼睛,開口說道:“弗朗西斯先生既然知道我住在李生家中,那應該也知曉,我與李家的關係才對。”
弗朗西斯點頭,說李家湖先生的女兒是你堂兄的好友,而李先生當初還曾經是陸左的合作夥伴。
我點頭,說李致遠這一次做得有點兒過分了,居然想要對李先生動手,這事兒有點挑戰底線了,不管他是否是什麼真理全能教的領導人,還是背後有什麼後台,但是他都忘記了一點,陸家人,即便是只剩最後一個,都不能惹。
弗朗西斯說也就是說,你們之所以出手針對李致遠,是因為他動了李家湖先生,對吧?
當然不是。
我們之所以要找李致遠,或者說是許鳴的麻煩,主要的原因還是之前重重的歷史因素,使得我們與他已經形成了一種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過這些事情我自然不會跟弗朗西斯和盤托出,於是我點了點頭,說對。
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之後,弗朗西斯沒有再多問什麼了,跟我說了幾句閒話,又邀請我去他們公司參觀指導什麼的,給我拒絕了之後,便起身準備告辭。
臨走的時候,他對我說道:“陸先生可知道,李致遠逃往了哪裡?”
我說聽說是菲律賓?
弗朗西斯說對,李致遠這幾年除了港島之外,一直都努力經營境外基地,位於菲律賓呂宋島的真理全能教已成氣候,招攬了大量的當地人,以及東南亞修行者,這才使得他能夠迅速成長起來的,我想經歷過這一次的動盪之後,他這幾年估計都會龜縮在呂宋,不會再離開了。
我說你們知道他具體的地址麼?
聽到這話兒,弗朗西斯先是一愣,隨即有些驚訝地說道:“你們難不成準備直接追殺過去?”
我笑了笑,說怎麼可能,問問而已。
弗朗西斯鬆了一口氣,然後從兜裡面摸出了一張紙條來,遞給了我,說他的落腳點在這上面——我之前也已經說過了,我們蘭德公司很有誠意的,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
我接過了紙條,上面是一連串的英文,我沒有多看,微笑著說道:“能夠跟貴司保持良好的關係,是我希望看到的,也希望能夠一直保持。”
弗朗西斯又問了一個問題,說對了,你們跟宗教東南局的局長林齊鳴,關係很好?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算是認識。
弗朗西斯有些嚴肅地說道:“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他們上層不可信,保持距離,如果到時候翻臉了,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弗朗西斯離去之後,雪瑞找了過來,問我說你怎麼認識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