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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說好,那你先別忙著走,我幫你介紹一個人。
Ben仔光愣了一下,說誰?
我瞧見他有些防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說怎麼,怕我坑你?
Ben仔光搖頭,說沒有,只不過……
我不等他說完,直接表明道:“林齊鳴,宗教東南局的局長,昨天后面的清剿行動就是他在背後指揮的,我跟他提了一下你,覺得想要掃除許鳴在港島幫會裡面的影響力,可能需要你的幫忙,他們很感興趣,想跟你接觸一下。”
Ben仔光猶豫地說道:“差人啊……”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有問題麼?
Ben仔光沉默了一下,搖頭,說沒問題。
我點頭,說好,我只是幫忙介紹,至於到底怎麼弄,你們談。
過了沒一會兒,林齊鳴帶著手下趕了過來。
我如剛才所說的一般,給兩人介紹過後,讓他們進書房裡面談,而我則全然不管,回到房間裡與屈胖三聊天。
這兩人談了半個小時,隨後Ben仔光先行離去,而林齊鳴則找到了我來。
他與我見面,開門見山地說道:“你認識蘭德國際諮詢公司的資深觀察員,培根弗朗西斯?”
我並不隱瞞,說對,認得,剛才還見過面。
林齊鳴看著我,說聊了些什麼?
我說過來確認一下我們為什麼要找李致遠麻煩,另外告訴了我們李致遠在菲律賓的落腳地,我聽他那話語裡面的題外之意,似乎是有點兒想要挑唆我們窮追三千里,去把李致遠給幹掉的樣子。
林齊鳴嚴肅地說道:“陸言,我跟你說,那個弗朗西斯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是美國極右組織的成員,而且據說還有石匠會背景,這些年來一直在背後操盤,是個很可怕的人;他給你李致遠的落腳點,也許是對的,也許是錯的,而如果你上當了,真的傻乎乎追殺到菲律賓去,說不定會自投羅網,掉進敵人的圈套裡面你去——知道為什麼嗎?”
我笑了,說因為李致遠跟蘭德公司有著很緊密的聯繫,對吧?
林齊鳴說道:“對,我們查了李致遠屬下基金會和相關產業的秘密帳戶,有很多證據證明,有人在給李致遠輸血,在經濟上大力的扶持,而最後所有的線索都匯集到了一個組織,那就是石匠會。”
我笑了,說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啊……
林齊鳴說石匠會可不是帝國主義,他們是精英主義,認為這個世界上能夠有生存權力的人只占世界人口百分之一的精英人才,至於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都應該去死,這樣才能夠給地球母親減輕負擔……
我打了一個響指,說這就是所謂的“人口滅絕計劃”?
林齊鳴點頭,說邪靈教在滅亡之前,曾經是石匠會在大中華區人口滅絕計劃的主要執行者,在經濟上一直獲得了大力的扶持,而邪靈教滅絕之後,想必這位李致遠則是成為了他們新的資助對象……
林齊鳴跟我談了許久,然後告辭離開。
雪瑞在李公館待了一會兒,又得趕往殯儀館裡去處理母親的相關後事,好在李家家大業大,上面還有好多長輩,太多細節方面的事情,倒也不用她操持太多。
我回到了房間,與屈胖三談起了林齊鳴剛才說的那一大堆東西來。
屈胖三笑了,說弗朗西斯和林齊鳴兩個人倒是挺像的嗎,使勁兒互黑,盡力往對方身上潑髒水啊,不過也看得出來,他們對你都挺重視的。
我苦笑,說那我們到底去不去菲律賓啊?
屈胖三伸了一個懶腰,說看看吧,我睡眠不足,再睡一會兒……
這傢伙居然又跑到床上睡了去。
我無奈,只有去陪李家湖說說話,隨後又將從天山神池宮得來的洗髓小還金丹給了他一顆,讓他補充元氣。
而到了傍晚,我們終於做了到底要不要去菲律賓的決定。
不去。
因為從林齊鳴那裡傳來消息,茅山出事了。
第二十五章 陶陶之死
茅山宗出事了,上前任掌教真人的孫女陶庭倩墜崖身亡。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全身都變得僵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事實上,我對這位陶庭倩小姐並不算熟悉,彼此之間也只是照過幾次面,但我卻知道一點,她是雜毛小道的未婚妻,這可是陶晉鴻地仙親自指定的。
當初我與雜毛小道一起離開茅山的時候,她曾經想跟著離開,結果被攔住了。
雜毛小道拜託她,讓她幫忙照看陸左的父母,以及他的小姑。
我們都覺得,雖然陶真人不在了,但是憑著他的名頭,還有門下的那麼多弟子,陶陶應該是絕對沒有什麼安全上面的問題,但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居然有這樣的噩耗傳了過來。
我感覺有一些發冷。
我想起了之前雜毛小道跟我談起的事情,覺得茅山之中,有一些人的心思不純。
但是你再怎麼樣鬥爭,關一個小姑娘什麼事兒?
有什麼理由,非要弄死她呢?
掛了林齊鳴的電話,我看了一眼屈胖三,一向信心滿滿,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他不由得一聲苦笑,說這事情麻煩了。
是,這件事情很麻煩。
首先一點,雜毛小道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會暴跳如雷,依照他的性子,即便是沉穩了許多,我覺得他也一定會重返茅山。
再有一個,陸左的父母現在怎麼了?
以前的時候,有雜毛小道照顧著他們,後來雜毛小道離開了,拜託陶陶幫忙照顧,而現如今陶陶又弄了一個墜崖身亡,他們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呢?
屈胖三看著我,說林齊鳴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說他就通知我一聲,並且讓我如果能夠聯繫到蕭大哥的話,讓他節哀,不要太過於悲傷了。
靠!
屈胖三惡狠狠地罵了一聲,然後說道:“自個兒馬子平白無故地就沒了,這事兒擱誰身上不惱怒發火?什麼節哀,節個屁的哀啊,這事兒到底什麼個情況,兇手到底是誰,這個有沒有說啊?”
我愣了一下,說還有兇手?
屈胖三橫了我一眼,說瞧你那腦子,你難道覺得是那妹子沒事兒腦子抽筋了,去跳崖玩兒?
他怒氣騰騰,我也不跟他計較,只是苦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是有人行兇了,只不過林齊鳴電話里沒有講,估計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之中……”
屈胖三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不行,我們得立刻趕過去。”
啊?
我愣了一下,說為什麼?
屈胖三瞪著眼睛說道:“什麼為什麼?那妹子是蕭克明的妞兒,平白無故地死掉了,不能一點兒說法都沒有吧?再說了,那山裡面不是還有陸左父母麼,你一點都不關心?”
我說你別急啊,我的意思是——茅山宗門檻高,可不是我們說去就能去的,要是別人不讓我們進去,那可怎麼辦?
屈胖三勃然大怒,說敢,誰敢攔著,我就一巴掌扇過去,不行就打上山。
瞧見他這霸氣凜然的樣子,我沒有話語了。
屈胖三這個人啊,平日裡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又愛睡覺,一天到晚睡的時間比清醒的還要多,然而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夠義氣。
他只要是認定了一個人,雖然口中不說,但卻是把別人的事情,當做是自己的事情,責無旁貸。
這叫做義薄雲天。
我瞧見他這般激動,嘆了一口氣,說行吧,既然你決定了,那麼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我都陪你走一遭吧……
屈胖三呸了我一口,說毛線啊,我說大話來著呢,你還真信啊?
啊?
我說什麼意思?
屈胖三說茅山宗千年道門,大陣沉沉,豈是我們兩個能夠闖入的?到時候真的幹上了,給人打死了那該怎麼辦?
我苦笑,說那你剛才又說得那般激動?
屈胖三說你現在打電話給林齊鳴,告訴他,作為蕭克明的朋友,我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另外陸左的父母還在茅山,我們得去見一面,讓他幫我們開一個證明,我們好進茅山去……
我一頭霧水,說我們進的是茅山,又不是宗教局,你讓林齊鳴開證明幹啥呢?
屈胖三說茅山又不是閉關鎖國的宗門,它既然打開門戶,就得接受宗教局的指導和監督,有了這個證明條子,從法理上來說,他們是不可能硬著頭皮拒絕我們進入的,否則我們告它一個糙菅人命,誰也受不了。
呃……
這傢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這些套路一堆一堆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與屈胖三商量妥當之後,我立刻回撥了電話過去,跟林齊鳴說起了我們的要求,林齊鳴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打電話回來,說沒問題,他現在就要回對岸去了,問我們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