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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胖三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了解,不過如果有機會,你倒是可以問一下林曦。
我點頭,說好。
我滿心期待著能夠跟林曦再一次見面,因為我對我哥陸默失蹤這些年到底在幹嘛,充滿了好奇,這並不僅僅只有親兄弟之間的關心,還有一點。
那就是我哥是否真的參與了張家界的那一場血案。
而他現在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這些謎團對於我來說,都是迫切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然而讓我有些遺憾的,是自從那一天之後,林曦一直都沒有露面了,我忍了兩天,終於向羽痕提起,方才得知她父親的手已經癒合了,林曦可以不用來了。
我著急,問她說能不能幫我約一下,我想跟林曦見一面,談談事兒。
羽痕笑了,說你還說對人家沒有感覺,現在露餡兒了吧?
我沒有解釋,讓她幫我聯繫。
羽痕雖然答應,但似乎有一些不情願,不過很快,她便回復了我,說林曦姐出國了,沒有在寶島。
我一愣,說怎麼好端端的就出國了呢?
羽痕捂嘴笑,說也有可能是在躲你,畢竟人家有些緊張,也不確定是否準備跟你交往嘛……
躲我?
為什麼要躲我呢,難道她與我哥之間,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陷入了苦惱之中,好在第三天的時候,秦蘇河帶了一個好消息,讓我沒有那麼鬱悶。
依韻公子,回來了。
第十五章 故友,重逢
依韻公子回來了,就在今天凌晨的時候,秦蘇河這邊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就趕過來通知於我。
當然,秦蘇河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得到消息,也得益於他強大的人脈關係。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秦蘇河帶給我一種很強的好感——他有點兒中國傳統儒家的風範,溫文爾雅,即便是在尚老那裡吃到了教訓,但對我卻已經沒有太多的變化。
想起來,估計也就是因為我們之前參與過解救老彭的計劃。
就這一件事情,他便湧泉相報,著實讓人為之敬重。
他這次過來,還特地跟我商量,說他可以聯絡到依韻公子,問需不需要把我的身份透露給他,與他取得聯繫。
聽到這話兒,我便知道他估計是對之前的事情心有餘悸。
畢竟我之前謊稱是尚老的故友之後,秦蘇河便使了死力氣,通過他父親的關係,跟人接上了頭,沒想到一見面就露陷了,這哪裡是什麼故人之後,分明就是仇人之後。
而經歷過之前那一回事兒,即便是心中對我抱著信任,但他到底還是謹慎了一回,想跟依韻公子那邊確認一番。
我知道秦蘇河的意思,所以很肯定地點頭,說可以。
之前依韻公子還跟我說起過,說如果有機會能夠來到寶島的話,可以找他玩兒,他一定好好招待。
現如今,我們可不就是在寶島了麼?
秦蘇河得到了我這邊肯定的回覆之後,終於寬了心,離開之後,羽痕一臉崇拜地說陸大哥,你居然還認識尚晴天?
我說怎麼,你也認識?
羽痕一臉黯然,說他是天上皎潔明亮的圓月,我只是地上仰頭望他的小螞蟻,哪裡認識啊?
我瞧見她有些自卑,有些詫異地問道:“啊,他很有名麼?”
羽痕一臉誇張地說道:“超有名的好不好?我跟你講啊,以前國府還沒有解散的時候,我幾乎是天天聽著尚晴天的名聲長大的,他可是我們寶島年輕一代的翹楚,無數少女的白馬王子,夢中情人呢……”
她一對眼睛晶晶亮,就好像尋常追星的少女,她老爸吃醋了,說依韻可不是年輕一輩哦,算起來,他的歲數也不小了……
羽痕揮了揮手,說少來,我跟你說,尚晴天比林志穎還厲害,簡直就是不老男神好不好,我有一次遠遠地見過他一面,簡直是青春年少,正當年啊!
我想起依韻公子的長相,的確是很難看出歲數來。
相比於女兒,老彭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情,問我說:“你覺得尚老會不會把東海蓬萊島的秘密,告訴他兒子?”
我笑了,說老彭你也打算去東海蓬萊島?
這幾日,大家天天在一起,很多事情自然也沒有打算隱瞞,當老彭得知我們準備前往東海蓬萊島的時候,也曾經表示過如果有可能,他想一起去。
不過事後他又有一些悔意,覺得去哪裡太過於危險,如果羽痕跟著一起的話,他擔心會害了自家女兒。
如此反覆幾次,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提問。
聽到我的話語,老彭尷尬地笑了笑,說羽痕跟我談過了,覺得如果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還是想去嘗試一下的,總比這輩子碌碌無為、鬱鬱寡歡而終要精彩一些。
羽痕這些日子用她精良的廚藝征服了屈胖三,這傢伙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如果真去了,大人我罩著你們便是了。”
相處日久,老彭和羽痕也都曉得了屈胖三的性格,嘿嘿笑了,然後拱手說那就勞煩您了。
我在期待中過了半天,本以為秦蘇河很快就能夠有消息回來,並且與我們約定時間,沒想到他一直都沒有下來,心中疑惑,想著莫不是依韻公子忘記了我們這朋友?
沒想到下午的時候,地下室來了一位拜訪者,卻正是許久未見的依韻公子。
我本以為雙方的見面是需要約一個時間地點,沒想到他居然親自過來拜訪。
別的不說,就從這一份熱情,也不枉當初共過生死。
握著我的手,依韻公子微笑,說當初一別,還以為會過很久也未必能夠見面,沒想到這才幾天,我們就又見面了。
跟我寒暄完,他又躬身與屈胖三握手,十分的尊重。
依韻公子擺出來的架勢,讓這熊孩子十分滿意,也沒有了之前的矜持,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來。
大家坐在了沙發前,羽痕一臉看到偶像的激動,泡茶的時候手忙腳亂,差點兒將一壺熱水全部都灑依韻公子的臉上去,弄得老彭趕忙代女兒給人道歉。
好在依韻公子並不計較這些,反而是親切地與羽痕問好。
總之各種平易近人,弄得羽痕都快要哭了。
秦蘇河給依韻公子介紹老彭,他洒然一笑,說五虎斷門刀嘛,我肯定知道的,當初家父曾經點評過,說寶島之內,用刀的高手許多,但最純粹的,還是得論彭家。
得此評論,老彭樂開了花,一邊謙虛,一邊咧嘴笑,說尚老過譽了,我這兩下子,當不得,當不得如此盛譽。
依韻公子又談及了老彭此次的牢獄之災,說你的事情,我也是剛剛聽說過了,按理說國府解散,我們便置身事外,插手不得;不過彭家當初也是跟隨著蔣公一起來的台灣,咱們彼此之間,也是共過患難,有過一份淵源的,不能因為美國人說什麼,咱就都得做,如果不抗爭,豈不是成了奴隸?回頭的時候,我跟USR總部那邊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得以回歸……
聽到這話兒,老彭十分感動,不過還是擺手,說算了,隔閡已成,破鏡難圓,我的心思早已淡了。
依韻公子嘆息了一聲,說唉,此事說起來冤屈,那幫人這麼搞,總有一天會出大事的。
一陣感慨之後,老彭十分識趣,知道我們還有些私密話要說,便與秦蘇河去了書房,而我這時方才問起了小香港的事宜來。
依韻公子告訴我,說小香港運轉良好,在華族的扶持之下,安和她的族人已經在那兒紮下了根來。
情況一天比一天更好,唯一讓人覺得遺憾的,是安變得有些沉默了。
說到這裡,依韻公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來,說這事兒說起來跟你還有些關係,人小女孩兒挺掛念你的,我在的時候,整日念叨著你什麼時候能夠來看她——對了,你近期有打算回荒域麼?
話說到這裡,我也沒有再繃著了,將我此刻的困境跟依韻公子提起。
聽我講述完畢話之後,依韻公子沉吟了一番,然後問我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女朋友,她已經前往東海蓬萊島了?”
我點頭,說是,我可以確認。
依韻公子皺著眉頭說道:“那她是如何知道東海蓬萊島的呢?”
我搖頭,說這個就不清楚了。
依韻公子沉吟一番,然後說道:“陸言,你知道東海蓬萊島是一個什麼地方麼?”
我搖頭,說常聽說天下修行三聖地,天山神池宮,東海蓬萊島,苗疆萬毒窟,不過具體什麼樣子,我卻也不是很清楚……
依韻公子跟我解釋道:“其實很久以前,流傳的還有另外兩個,一個是北國寒冰島、南海鎮海眼,這些都是最能夠接近更高層世界的所在——如果說我們的世界是一個平面的話,這幾個地方,則是如同氣泡一般的凸起,能夠更近距離的仰望我們所未知的世界,又或者說是逝去的神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