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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處長說你真是個犟驢啊,好、好,你等著,等湘湖那邊的專案組過來,把你帶走,到時候當面對質,你就後悔現在沒有坦白了。

    我閉上了眼睛,說對,我也很期待呢。

    白處長見我油鹽不進,怎麼審都沒有結果,叫人過來,把我又押回了牢房裡去。

    離開的時候,還給我上了一道滿是符文的鏈鎖。

    再一次回到牢房裡來,結果刀疤臉還在,只不過腦袋給人包得跟粽子一樣。

    鐵門關上的時候,那管教還警告我道:“別欺負獄友啊,我們那攝像頭全天24小時監控,隨時都能夠看到你們行動的,知道不?”

    我冷然一笑,說那昨天那攝像頭被人蓋住,你們咋也不管一下呢?

    管教一時語塞,說這個,可能是攝像頭壞了……

    我哈哈一笑,沒有理他,而是拖著大鐵球回到了床邊來,盯著那個躺在床上挺屍的傢伙說道:“喂,你既然沒睡,就不要裝死!”

    啊?

    那傢伙趕忙坐了起來,一臉委屈地說道:“哥,咱別來武的了,我跟你認錯,昨天那是我不對,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我嘿嘿一笑,說他們沒給你換個監房?

    他哭喪著臉說道:“沒呢,我說了來著,結果他們就是不願,讓我在這裡好好待著。”

    我說你這麼費心費力地幫他們辦事兒,結果就落這麼一下場?

    那人氣呼呼地說道:“雖說不是呢……呃,哥,你看出來了?”

    我說能看不出來麼,一進來,也沒招你惹你,就準備跟我來硬的,沒人吩咐,你犯得著麼?這回他們是不是跟你講了,說把禁錮加得滿滿的,不要害怕,放心教訓這小子就是了,對不對?

    那人朝旁邊呸了一口,說操,老子上了第一回當,怎麼還會上第二回?

    我笑了,說你倒是個聰明人,說句實話,不管他們怎麼弄,你要是敢惹我,只會比上回更慘。

    那人賠笑道:“哥,我知道你牛波伊,別打了,我害怕。”

    我瞧見這傢伙服服帖帖的,點頭說道:“知道怕就好,都是老江湖,說不定以後還見著,沒必要跟人當狗,還弄一身騷。得,認識一下,我叫陸言,你呢?”  

    那人恭恭敬敬地說道:“小姓宋,宋無期,認識的朋友送了個匪號,叫做騎馬走新疆。”

    我一愣,說這啥匪號?

    那人嘿嘿一笑,說我以前在北疆那邊販貨的,也做一些黑吃黑的小生意,朋友們便送了我一句話,叫做“騎馬走新疆,左右四處望,沒得誰敢惹,邊地凶名揚”,所以就落了這麼一名號。

    我說你是個漢子,咋落在這兒了呢?

    那人嘆了一口氣,說唉,老子也是為了兄弟義氣,北疆待的好好的,結果一跟著的小兄弟被人欺負,八十六歲的老奶給人活生生氣死,又沒有人管,就跑到了這兒來,手起刀落,廢了那幾個惡霸。原本想走,結果那小兄弟受不住氣,把人都給殺了。得,這一下就栽了,給人弄到了這兒來。

    我說你殺人了沒有?

    那人猶豫了一下,嘿嘿一笑,說哪有,我可沒有那心思。

    我明白了。

    殺人不殺人,這個我不曉得,但是被人把他關在這重刑室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哈哈一笑,說照我說,你這名字取得不好,宋無期,生下來就往無期徒刑那邊去奔了,不如改個名字。  

    宋無期說啥名字?

    我說不如叫做死緩?

    操!

    宋無期翻著白眼,一臉鬱悶,而我則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兩人聊上了呢,嫌隙就少了許多,我也不問找宋無期給我教訓的那人是誰,安然自若,宋無期問起我的事情,我直說是被冤枉的,他古怪地笑,以為我跟他一個德性。

    我靠,我是真的被冤枉了好不?

    如此在這監牢里沒日沒夜地守著,其間又被拉去審問了兩次,不過白處長沒有露面,反而是那個叫做黃菲的美女主審,不找邊際地問話,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很有審訊的技巧。

    我倒也不急,一來我是無辜的,心底無私,二來我讓屈胖三找了許映愚,那老頭兒是這個部門的大佬,雖然退休了,但影響力總還是在的。

    我不慌,慢悠悠地跟他們應付著,沒事跟宋無期聊天扯淡,了解一下塞外風情。

    一直到了第三天,我又被拉過去。

    不過這回主審的人一露面,我頓時就站了起來。

    怎麼是她?

    第七章 風波詭譎  

    這個人我認識,而且有過一面之緣。

    白合。

    應該是叫這麼一個名字,亮司灘頭,一襲白衣。

    她那一手劍法輕快飄逸,快得讓人眼花繚亂,仿佛瞧一眼都喘不過氣來。

    當初小妖與這人交手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有多厲害,但是當她坐在審訊台旁邊的時候,我卻憑空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來。

    這種壓力無關炁場,而是一種心靈上面的壓制。

    我知道她的背景,黑手雙城七個最得意的手下之一,所謂的北斗七劍,她就占了一個名額,跟二春給我介紹的滇南余領導、臧邊特殊部隊的張勵耘大校、東南局的掌舵人林齊鳴等人並肩而立。

    這樣的人物,此刻居然出現在了審訊我的房間裡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信號?

    我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過除了白合,黃菲和白處長也都進了房間裡來。

    三人坐下,然後那白合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我。

    白處長並沒有介紹旁邊的白合給我,而是清了清嗓子,說了個開場,然後講道:“陸言,給了你這幾天的時間,有沒有想清楚一點兒?”  

    我油鹽不進,雖然白合的出現讓我十分詫異,但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清白,點頭說道:“想清楚了。”

    白處長一聽,以為我要交代,咧嘴笑道:“那好,你講一下那日的經過。”

    我說那天我在煙臺的蓬萊縣長島旅遊,真不知道你說的張家界索溪峪血案,好賴話說了這麼久,你愛信不信。

    白處長聽完,勃然大怒,正要拍案而起,結果卻半途而止,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白合。

    白合被他瞧得有些不快,淡然說道:“白處長,你審你的,我只是總局派過來關心一下案情的,你主審,我旁聽就是了。”

    白處長討好地笑了笑,說好的,白督察你有什麼話要問直接說啊,別拘束。

    白合皺眉,說不會,你繼續。

    白處長跟白合講了幾句話,這才回過頭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盯著我好一會兒,然後擠出了一句話來:“陸言,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對吧?”

    我說心底無私天地寬,說的就是我。

    白處長哈哈一笑,說好,好,你心底無私,你咬牙不認,不過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就容不得你狡辯了。  

    說罷,他按了一下桌子上面的通話器:“帶藍天進來。”

    過了半分鐘,鐵門被人推開,有一個腦袋包裹得像木乃伊、右胳膊還吊在胸前的年輕人,被人扶著進來。

    白處長朝那人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我說道:“藍天,你認一下,這個傢伙,是不是那天在山道前襲擊你們的兩人之中,個兒高的那個男人。”

    那人在人攙扶之下,轉過身子來,仔細打量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不認識,於是坦然地坐在審訊專用的鐵椅上面,與那人目光對視。

    我顯得很平靜,沒有任何顧忌和擔憂。

    那人足足看了我十分鐘左右,卻還是一直都沒有說話,反倒是白處長有些坐不住了,出聲催促道:“藍天,怎麼樣,到底是不是?”

    藍天皺著眉頭,對我說道:“你能不能,站起來一下?”

    我聳了聳肩膀,抬了一下雙手,向他示意起加諸在我身上的禁制來,說我沒問題,你還是問一下白處長的意見。

    藍天看向了白處長。  

    我被死死地捆在了那焊在地上的鐵椅子上面,動彈不得,自然站不起來,白處長聽到,有些不耐煩,不過卻還是揮了揮手,示意黃菲過去幫我開鎖。

    黃菲過來,蹲在我腳下幫我開鎖,我下意思地吸了一口氣,這妹子的頭髮挺香的,有一股茉莉花的味道。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洗髮水。

    開完鎖,黃菲退回了審訊桌,而我則徑直站了起來,平平地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我這一站,藍天立刻就搖了頭,說不對,不是他,身高相差一點兒,那人沒他高。

    白處長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朝著我的腳下望來。

    我穿著監牢里提供的塑料拖鞋,薄薄的底,沒有增高的可能。

    這結果自然不能夠讓白處長滿意,他下意識地問道:“你有沒有可能看錯了?又或者這個傢伙那天晚上是有意識地縮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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