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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毛小道寸步不讓,開口說道:“不過宮主你可別忘了,原來的天山山神,被黑暗狂cháo給侵襲,早生邪念,若不是我師父及時阻止,只怕這世間,都給它毀了去。”

    白衣女子淡然說道:“這都是一家之言,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誰也不清楚。”

    這話兒說出來,簡直就是有一些死鴨子嘴硬了。

    這時陸左開口了。

    他比雜毛小道要更加平和一些,說話的時候還帶著笑容。

    他開口便說道:“這裡糾正一下宮主的一個錯誤——老蕭現如今可不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了,事實上他這位置,大半年前就給人擼了下來,而後來又因為內務,跟茅山宗的人吵翻了。現如今的他,只是一個江湖散人而已。”

    啊?

    神池宮獨局西北天山,又是世外桃源,故而對外界的信息並不是很了解,聽到陸左的話語,白衣女子果然變得精神了一點兒。

    她坐直了身子,開口問到底怎麼回事。

    陸左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地說了一遍,然後說道:“老蕭這人嫉惡如仇,想著與其跟一幫營營碌碌的傢伙待在一塊兒,還不然捨身離開。”  

    好!

    白衣女子如此端莊賢淑的性子,卻給陸左說得熱血沸騰,忍不住擊節稱嘆了起來。

    不過激動過後,她又回復了羞斂,微微一笑道:“見笑了,剛才一時之間有些忍不住……”

    陸左微笑,說何必見外?

    白衣女子說既然已經自革門牆之外,不再是茅山弟子,為何還要見陶晉鴻呢?

    陸左臉色稍微變得嚴肅起來,開口說道:“宮主可知,當初在天山之戰中差一點兒就滅了眾人的小佛爺,其實並未死去?”

    啊?

    聽到陸左突然拋出來的大炸彈,白衣女子突然就有一些變了臉色,她看了一眼阿木,然後說道:“怎麼可能,當初不是說他已經死了,並且連神魂都被吸走了去麼,你可別危言聳聽啊……”

    陸左一本正經地說道:“天山貿易大會,可能會帶了不少的消息前來神池宮,想必宮主也知道,現如今的我,正在外面被通緝。”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繼而憤然說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便是當初神池宮不想露面的原因。”  

    陸左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當初我和老蕭兩人挑頭起來,與邪靈教決死一戰,然而那一戰之後,我修為大損,隨後種種算計接踵而來,先是我被人陷害,滿天下的通緝,隨後老蕭的掌教真人之位也給人撬了下來,您覺得這裡面,難道就只是巧合,會沒有貓膩麼?”

    白衣女子沉思了一會兒,說你的意思是?

    陸左說我們兩個,不過是樹大招風而已,那些人必有後手,而整個江湖也必將塗炭生靈,至於天山神池宮,在失去了天山山神庇護之後,難道能夠獨善其身?

    白衣女子眯眼,說你的意思,是陶真人有辦法?

    陸左沒有多說,只是含糊地說道:“此事無絕對,我只是想告訴宮主你,現如今我們所做的事情,與那一天我們所做的事一般,都是在救這個世界。”

    白衣女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四十二章 大肆採買

    相比與白衣女子直接對話的陸左和雜毛小道,我屬於在旁邊打醬油的角色,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感受得更加清楚。

    我以前一直覺得我這個堂哥他只是在修行之上比較有天賦,而且個人比較幸運,方才能夠走到的今天。  

    然而跟他的時間越久,越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

    這種魅力並不是外表上面的吸引,而是一種內在的欣賞,是性格、是坦誠、是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

    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能力,讓人選擇信任他,也願意聽從他的領導和安排。

    他總是會在最需要他的時候站出來。

    而他針對這神池宮宮主,並沒有像屈胖三那樣子去滿口謊言的忽悠,而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實實在在的東西說話。

    小佛爺到底存不存在,是否還活著,這件事情陸左和雜毛小道曾經討論過好幾次,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傢伙應該還活著,儘管並不知道他是以什麼狀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但是我們卻能夠感受到他無所不在的影響力。

    至於暗流涌動的江湖,也是一直都有的,要不然我們不可能遭受到這樣的針對。

    那麼為什麼陸左和雜毛小道會陸續受到這樣的迫害呢?

    樹大招風。

    在天山一役的末日戰役中,是這兩位力挽狂瀾,方才讓這個世界能夠順利的延續下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並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恰恰許多看明白這世間的大人物,基本上都明白這一點,也知曉倘若是想要搞事情,這兩人說不定是最大的障礙。

    這種人,必須提前剷除了去。

    名聲所累。

    作為天山神池宮的宮主,那一場戰役就在身邊,衛神姬怎麼能夠不知道呢?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對陸左提出來的事情感同身受。

    這個江湖倘若又要遭到浩劫,生靈塗炭,那麼天山神池宮真的能夠置身事外麼?

    絕對不可能。

    從今日貿易大會濟濟一堂的無數商家來看,就知道在某一個層面中,天山神池宮其實與這世間,是割捨不開來的,而如果這個時候她選擇了為難兩位為了世間和平而奔波的人,那麼說不定哪一天,災難就會降臨到天山神池宮身上來。

    到了那個時候,誰還願意幫助神池宮呢?

    這世間,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左道這般急公好義,能夠面對著邪惡勇敢地站出來,但是不妨礙他們保持著對這種人的尊敬。

    即便是壞人,也希望這個世界上好人更多一些。

    一樣的道理。  

    沉默了許久,這位白衣勝雪的神池宮宮主終於開了口:“這件事情,我需要跟阿木的外婆商量一下。”

    仿佛覺得這句承諾的份量並不是很重,她又接了一句,說你們放心,我儘可能說服她。

    陸左身子前傾,認真地說道:“謝謝,謝謝你。”

    神池宮宮主說跟你們比起來,我能做的實在太少,該感謝的,其實應該是我——我還有事,先走了,阿木,你陪一下他們。

    她說罷,便站了起來,然後在兩位侍女的簇擁下離開。

    她顯然是要將此事去告知自己的母親。

    也就是前一任的神池宮宮主。

    她走到了轉角的樓梯口,然後身影消失在了盡頭,這兒的氣氛方才為之一松,衛木這個時候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然後說道:“你們能夠說動我母親,真的很厲害呢,要知道母親一直對茅山宗挺有意見的,之前的時候臉色一直都不太好呢……”

    雜毛小道笑了,說看得出來,小毒物一說我不再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而且連茅山宗的人都不是,她一下子就舒展了眉頭,我看這裡面,很有問題呢。  

    我忍不住插嘴,說難道是茅山宗的人,得罪了神池宮?

    陸左看了雜毛小道一眼,說估計是你大師兄。

    啊?

    雜毛小道先是一愣,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阿木,說對了,衛木,一直聽說你的母親、外婆,卻沒有聽說過你的父親,到底怎麼回事?

    衛木的臉色有些黯淡,說我也不知道,小時候傻乎乎地問過這問題,結果母親就黑著臉,說我父親死了,後來我每次問起,都有見過她偷偷地哭鼻子,在角落裡抹淚,然後就不敢再問了——事實上,我也不想知道,這個傢伙要麼就是短命死了,要麼就是拋棄了我母親和我,有什麼可想的?

    呃……

    聽到這話兒,陸左和雜毛小道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卻沒有再多說出來。

    與神池宮宮主見過了面,接下來就只有等待了,陸左與衛木告辭一聲,然後下了塔,這回到了商業街這邊來。

    與衛木分別了一會兒,一直沒有說話的陸左終於開口說話了:“老蕭啊,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你大師兄這種拔鳥無情的事兒,你以後可不要干啊,你看看,他種下的惡果,現如今可得我們來承受了——難怪人外婆一提起茅山宗就來氣,自家女兒給你大師兄生了一兒子,結果他根本就不過來看一眼……”  

    雜毛小道繃著臉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說若是真的如此,只怕衛木的外婆還是一麻煩呢,未必能夠成行。

    陸左說看一下吧,實在不行,先禮後兵,咱就硬闖得了。

    雜毛小道說你咋一下子就變成激進派了呢?

    陸左聳肩,說要不然咋地,咱們現如今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可不能一直留在這裡,陪一老太婆玩耍,你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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