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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玉彪激動得不能自已,恨不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說太牛了啊,王哥,就憑你這水準,別的不說,那拍賣會裡面的東西,可不就是隨便拿麼?
他興奮得來回走著,口中喃喃自語,越說越興奮,過了一會兒,說王哥,這事兒咱們敲定下來,我現在立刻就去打探消息,把情報工作給你弄好,回頭的時候,我們再確定具體的行動計劃,你說好麼?
我笑了,說正有此意。
貓有貓路、鼠有鼠路,我之所以邀請考玉彪入伙,就是因為之前他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也知道這個傢伙有著不為人知的驚人實力。
談完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兩人方才開始敘舊,聊一聊當初在巴黎的往事,以及大傢伙兒的去處。
我告訴他老鬼在養傷,沒有跟我一起來,而他在跟我說寧檬已經完全掌控住了她父親傳下來的產業,並且與威爾的合作也十分多,算是立足了腳跟;至於Kim,後來他又見過了一次,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打招呼而已。
據說他現如今已經混進了黑暗議會的高層裡面去了。
至於到底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簡單講了一下自己這兩年的經歷,然後告訴考玉彪,讓他不要透露我的身份,也別跟任何人說見到過我。
他表示了解。
送走了考玉彪之後,我有點兒興奮。
正所謂瞌睡來了有枕頭,說的就是這事兒,有了考玉彪的幫忙,我就解決了許多問題,特別是情報工作,這正是我們所欠缺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想著難道是考玉彪回來了?
我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往外瞧了一眼。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一個金髮女郎。
什麼情況?
第032章 骷髏會
瞧見貓眼裡面那嫵媚婀娜的金髮女郎,我頓時就有些懵了。
什麼情況?
沉默了幾秒鐘,我打開了門,結果頓時就是一陣香風撲面,濃烈的香水味直衝鼻翼之間,而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金髮女郎衝著我說道:“先生,想要共度春宵麼,五百美元,有發票。”
她中文說得不好,磕磕巴巴,不過卻已經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完整了。
我瞧見面前後這個穿上高跟鞋快跟我平齊的金髮女郎,方才明白對方居然是風俗業的從業人員,忍不住有些詫異。
來的路上,我曾經聽黃胖子說拉斯維加斯所在的內達華洲,的確是允許合法的風俗業從事活動,但在拉斯維加斯是禁止的——當然也不是不可以,會做得非常隱秘而已。
按理說方怡訂的這一家酒店還算不錯,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流鶯。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我一腦門的官司,哪裡有心思理會這大洋馬,只是搖頭,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用粵語說道:“你剛乜嘢?”
說完話,我準備關上門去,卻沒有想到對方卻整個身子都擠了進來,衝著我拋著媚眼說道:“先生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說這話兒的時候,她媚眼如絲,塗著血紅色唇膏的嘴唇就朝著我的臉上印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卻感覺到對方的右手朝著我的身後摸來。
我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不對勁……
我的心頭一跳,這才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麼送上門的援交妹,而是訓練有素的特勤人員。
只不過,為什麼盯上我呢?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我反而放開了,裝作色迷迷的樣子,用腳將門給關上,然後伸手過去,仿佛要抱住對方一般,當抓住了對方的胳膊時,我的臉朝著她高聳的胸口蹭去,而那女人則手持利器,朝著我的脖子上扎去,口中厲聲喝道:“Stop!”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反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一個大背摔,將人直接摔到了臥室的大床去。
這大床明顯是為了歐美人設計的,十分耐折騰,偌大的人砸落在上面,除了“吱呀”一聲響,倒也沒有散架,只不過那女人給我摔得頓時就是一懵,有點兒鬧不明白到底什麼情況。
而這個時候我也是一下子躥到了床上去,伸手將她右手給掐住。
她拿著的,是一根手指般長短的微型匕首。
我將這玩意清繳了去,然後抵在了對方塗滿了粉底的脖子上,用英文流利地說道:“我沒有錢,也不需要發票,美麗的女士,能說一下,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的麼?如果你不能夠讓我滿意,我不介意送你去見你們親愛的撒旦先生……”
大洋馬給我一連串的動作給弄懵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
她給我抵在下顎處的匕首頂著不敢動,渾身僵直,愣了一會兒神,方才開口。
她一開口,啥話也不說,直接罵:“Shit!”
我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掐在了她脖子的穴道上,稍微一用力,對方頓時就變得窒息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我也緩緩說道:“不要懷疑我的話,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大洋馬焦急地喊道:“停、停、停……我說,我只是過來試探一下你的,並無惡意。”
我冷笑,說並無惡意?這把匕首比我想像的還要鋒利,如果用來殺人,我想應該不會很用力,就能夠結束一個人的一生……
大洋馬說我說的是實話,我之所以找你,不是因為你,而是之前從你房間離開的那位先生。
我眉頭一挑,說他?
大洋馬說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厄運怪盜,他是犯罪大師,天生的偷盜專家,傳聞中曾經進入過防守最為嚴格的羅浮宮,還給教廷的紅衣大主教通緝並且追殺過,我們想知道他出現在拉斯維加斯,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說你們?
大洋馬說對,我們。
我說你們是誰?
大洋馬說我們是威利骷髏會的人,掌握著拉斯維加斯八成的高利貸生意,同時也是賭城最大的幫會之一……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道:“黑幫啊……”
如果對方是聯邦政府的調查員,我或許還會有一些忌憚,但如果是黑幫,這事兒就簡單多了。
我說你們找厄運怪盜先生,有什麼事情麼?
大洋馬說是的,他一到拉斯維加斯就被我們盯上了,事實上,我們的老大想要找他做筆生意,只可惜被他給拒絕了。
我說什麼生意?
大洋馬說偷一樣東西。
我不由得笑了,說你們既然是拉斯維加斯最大的幫會之一,在你們的地盤裡面,有什麼事情是你們做不到的麼?
大洋馬搖頭,說不不不,我們只不過是幫會而已,有些對手是沒辦法對付的。
我說比如?
大洋馬說比如黑水公司。
她說這個時候,我頓時就明白了對方是打著什麼主意。
其實與我們一樣,都是奧氏兄弟拍賣會而來。
看得出來,這一次的拍賣會可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自然也會有聞著腥味的鯊魚過來。
可見這一次的拍賣會有多引人矚目。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很抱歉,我與那位厄運怪盜先生只是老鄉,認識而已,並沒有什麼瓜葛;我也不懂你們之間的生意,如果可以的話,請你離開這裡,不要打擾到我的生活,謝謝。”
說完話,我放開了那女人,然後做了一個請她離開的手勢。
對於我的舉動,那大洋馬先是一愣,隨即從床上爬了起來,認真地看著我,說你不殺我了?
我笑了,說剛才開玩笑的而已。
大洋馬說我剛才看你的模樣,可不是在開玩笑。
我說任何人都有冒失的時候,我原諒你剛才的冒失,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到我……
大洋馬走到了門口,突然間回過頭來,舌頭在紅唇之上舔了舔,然後說道:“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呢,我叫做艾麗莎·杜什庫,強壯的男人,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一晚上的,不考慮一下麼?”
我擺手,說最近腎虛,還是算了。
她吃吃地笑著,然後離開了。
那大洋馬離開之後,沒多久,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我皺起眉頭,走過去開門,沒想到來的卻是黃胖子。
這傢伙一臉賊笑著走了進來,然後賊眉鼠眼地四處張望,當瞧見亂成一團的床上時,頓時就壞笑了起來,說王明你可以啊,就這麼功夫的時間,就為國爭光,開始征服大洋馬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你看到了?
黃胖子說上來的時候瞧見的,方怡來了小性子,沒過來,讓我過來問候一下你,大洋馬的感覺如何?
我沒有跟他開玩笑,而是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