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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說到一半,瞧見給我一拳砸飛的那個年輕人給小米兒按倒在地,趕忙又加了一個字。
十三太保,見面就倒了兩人。
我忍不住笑了,說所謂十三太保,是特指你們十三人,還是民顧委原本就有這麼一個編制?
黃若孜說道:“名頭是一二十年前就已經喊響的,倒不是專門為我們給弄的。”
我擠眉說道:“那黃天望那老東西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你們這一屆十三太保,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
呃……
黃若孜腦子慢,思索了一會兒方才明白我在調侃她,頓時間臉憋得通紅,指著我說道:“你不要看不起人,要不是你們突然襲擊,現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我伸出手去,拍了拍那女子的臉蛋,然後微微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黃若孜氣紅了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怎地不知?你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大壞蛋,有著隔壁老王罵名的王明。”
我驚訝,說我哪裡臭名昭著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做了什麼壞事兒?
我一句話憋得對方難受,好一會兒方才說道:“你們昨天突入我民顧委的招待所,將我們常委會主席的親人打得重傷,若不是當班人員及時阻止,你們就真的能殺人了。”
我哈哈大笑,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難怪江湖人提起宗教總局來,雖然不喜歡,但還是伸出一個大拇指,而提起你民顧委,除了不屑,還是不屑呢,到底是因為領頭的人品太差的緣故——小妹妹,我不跟你解釋這些潑髒水、構陷人的腌臢事情,就告訴你一句話,也麻煩你幫我轉告給黃天望。
我停頓了一下,盯著那黃若孜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告訴黃天望,他老弟,邪靈教的左使黃公望,我在青城山差一點兒就將其弄死了,而他黃天望若是太過分了,我回頭也弄死他。”
什麼?
黃若孜有些激動地說道:“怎麼可能,黃公望作為邪靈左使,乃江湖黑道上一等一的大人物,你怎麼可能打敗得了他?”
我哈哈一笑,說所以說黃天望和黃門郎是居心叵測,派你們這些小傢伙過來,難道不是送死?
說罷,我打了一個響指,老鬼明了,三兩下將這女子給捆成了粽子。
小米兒那邊也不甘示弱,將人也綁了起來。
我們時間緊迫,後面的追並不確定什麼時候會趕來,所以得趕緊走了。
而即便是走之前,我還是回過頭來,對著黃若孜說道:“幫我跟黃公望說一下,正大光明的來,誰也不怕,但是搞些噁心人的陰謀詭計,就是在不太好。讓他別太過分了,天池寨雖然倒了,但王紅旗還活著,我父親還在幫著看守龍脈呢,若是惹急了,對誰也沒有好處……”
說罷,我沒有看這兩人的表情,揚長而去。
我們又跑出了一段距離,然後瞧見前方有計程車,趕忙叫停,然後上了車。
上車之後,我報了一個方志龍提供給我的安全屋附近地標。
慈元閣的方志龍十分聰明,他給了我們五個安全屋的地址,卻並不問我們會不會去,會去哪一間。
這樣子對他是一種解脫,對我們也是一種保護。
老鬼和小米兒則在打量身後的車流。
車子匯入大街,眾人才鬆了一口氣下來,老鬼在旁邊嘿然而笑,說老王,剛才挺牛波伊的,頗有一種“我爸是李剛”的慷慨之氣……
我嘿嘿而笑,說好不容易混了個二代,不用一下,我心裡倒是有些空落落的。
三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計程車上,來不及說太多,坐了二十多分鐘,我們下車之後,又特地繞了幾圈,確定身後十分有尾巴。
在確定無人之後,我們又來到了附近的一處公廁,然後脫光之後,搜尋了一番,方才敢離開。
我們選定的這個安全屋離下車的位置差不多有幾里地,之前又繞了路,所以路程有點兒遠,不過對於我們來說倒也還算不錯。
小區屬於鬧中取靜的一塊地,而且是開放式的老小區,人員來往複雜。
我們儘量繞過門崗和監控器,然後來到了位於五樓樓道盡頭的公寓門前。
在角落的一棵盆栽泥土裡,我們找到了開門的鑰匙,開門而入之後,發現地方挺大的,而且視線也挺不錯的。
打開冰箱,裡面塞滿了食物。
所謂安全屋,就是跟慈元閣沒有任何關係的屋子,這兒定期有專門的人過來清潔,並且填充新鮮的水果蔬菜,而那人卻與慈元閣在表面上,看起來毫無關係。
當處於危機狀態的時候,慈元閣的人可以隨時啟動安全屋,渡過難關。
而此刻,卻成為了我們暫時的居住地。
大三居,而且乾淨整潔,小米兒嚷著餓,我便下廚給她和我們做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老鬼說道:“宋老爺子和雪君姑娘的電話,有可能被監聽了,得想辦法探知一下具體的情況才行。”
我思索了一會兒,說跟朱副局長直接聯繫可以麼?應該沒人敢監聽他的電話。
老鬼看著我,說你信得過他麼?
我想了想,說倒不是信不信得過他的問題,關鍵是此人既然能夠得到王紅旗的信任,我們為什麼要懷疑他呢?
老鬼聽到,點頭說好,你等著,我去找電話。
第014章 朱逸斡旋
老鬼出去了半個多小時,我的碗都還沒有洗完,他人就趕了回來。
不過這回的收穫並不多,只拿了一個手機。
沒有例外,我依舊問哪兒來的,他告訴我,說沒有去遠,就在單元樓附近轉了一下,恰好碰到另外一個隔壁老王,丫的在偷一少婦,咿咿呀呀聲音太大了,他忍不住聽了一下牆角,結果聽到了雙方的對話,發現並非原配,而是外遇,於是順手將人家的衣服、錢包和手機都給偷了出來。
錢包里的現金和手機他笑納了去,至於衣服和錢包,隨手扔在了樓道過處的垃圾箱裡面。
我忍不住笑,說你這樣子真損,小心惹麻煩,給民顧委的人找上門來。
老鬼把手機扔給我,說戰術上重視敵人,但是戰略上得藐視敵人,不要疑神疑鬼,搞得自己精神衰弱——京都的總面積有一萬六千多平方千米,人口兩千來萬,民顧委就算是本事通天,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未必能夠找得到咱。要相信人家慈元閣的安全屋,這地方要是一天都扛不住,那人家做這方面挑選工作的人,可以去死了。
我一想也是,接過了電話來,發現居然還是最新款的手機,看著挺貴的。
這隔壁老王挺cháo流的。
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己,空有一身好本事,又頂著這麼一個名號,可人家是人生贏家,為所欲為,不愧對自己的名頭,而我呢?
天天到處做好事就不說了,而且還給人追得跟條狗一樣。
我把玩了一下對方的手機,弄清楚了如何解鎖,然後開始撥打了朱副局長秘書辦公室的電話。
像他老人家這樣的級別,我肯定是無法跟他直接通話的。
而現在的技術雖然可以通過手機來定位,但視線如果沒有準備的話,倒也沒有太多的手段,而那幫人及時是監聽,估計也只敢監聽宋老爺子的,至於宗教總局的副局長,他們若是敢,只怕兩邊都得打起來。
因為這樣子,有點兒越界了。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接通,聽到電話那頭沉穩的聲音,我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好,我是王明,有事情要與朱副局長溝通,請問他方便麼?”
朱副局長的秘書愣了一下,過了幾秒鐘方才回復道:“他在與人談話,可能需要等一會兒。”
我堅持,說請幫我通傳一下好麼,我這裡的事情很急。
秘書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好,你稍等。”
他放下了電話,然後去隔壁辦公間敲門,我這邊能夠聽到輕叩房門的聲音,然後有他與朱副局長輕聲匯報的動靜。
大概十幾分秒鐘過後,電話被人再一次地拿了起來,然後沉聲說道:“我是朱逸。”
我開口說道:“朱局你好,跟你匯報兩件事情。”
朱副局長說你講。
我說第一件,關於民顧委和荊門黃家家主黃門郎誣陷我昨夜攻擊黃門郎之事,我向你匯報一下,這件事情與我無關,若不是黃門郎自編自導,那便是另有其人;現如今民顧委在動用大量兵力,大肆追捕於我,我目前還能夠做到手下留情,但對方如果再咄咄逼人,殺無赦,我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失手傷到人。
朱副局長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在找人溝通協調,不過民顧委的態度十分強硬,拿出了很過硬的證據來,一時半會兒,可能有點兒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