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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昨天就到了這邊來,不過宋思明並不知道,是魯局接待的,隨後他和另外一個朋友進了庫房裡,然後他那朋友就看中了我的扇子,便拿走了去。
當時倉管負責人胡宗男在場,曾出言阻止,但最終還是妥協了,選擇幫忙篡改記錄。
這人也不是得了急性闌尾炎,而是昨天被請去喝酒桑拿,結果早上沒起來,就請了假。
聽到宋思明的匯報,蕭副局長氣得只拍桌子,大罵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發完了脾氣,蕭副局長又問事情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宋思明低頭,說當務之急,是先幫著王明將東西給找回來,至於相關人員的處置,我覺得還是交給西北局來決定吧?
蕭副局長盯著他,說你這是準備踢皮球?
宋思明搖頭,說這個……魯局長應該也脫不了干係,我這邊很為難啊。
蕭副局長說你不管,一切相關人物,全部都按照最嚴格的標準來處理,另外昨天伏擊王明他們的那幾個人,也得處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攔路殺人,太過分了,我聽說過那個什麼荒野大鏢客,民憤很大,你們這裡立刻牽頭,將這夥人民公敵給立刻通緝捉拿。
他這邊一拍板子,宋思明便馬上行動起來,全力以赴,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說那個杜宇峰現如今就在附近城區的一家保健會所里。
事情涉及面有些廣,很麻煩,蕭副局長要回去先布局,於是便讓我們隨同宋思明一起過去抓人。
第054章 薩祖天山,會能慘死
當我們趕到了那個保健會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作為一個西部偏遠的城市,這個保健會所卻顯得十分豪華,修建得氣勢恢宏,估計應該能夠在這個城市裡面排上前三,甚至是第一把交椅。
五輛防暴車出現在了會所的跟前,然後從上面走下了二十來人。
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其餘人都是全副武裝的樣子。
這架勢剛剛出現,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笑吟吟地對宋思明說道:“領導,領導,請問是那個部門的?”
宋思明沒有回話,旁邊的秘書不軟不硬地說道:“有關部門的。”
那人是這夜場的經理,賠著笑說道:“領導,有什麼事情,您儘管說,我們這裡絕對是乾淨的,正正經經做生意呢……”
我們這次過來,是瞞著一部分人的,不過到底還是怕走漏了消息,於是很著急,哪裡來得及跟這傢伙廢話,直接就將他給推開,然後匆匆往裡面走。那經理追過來,說各位領導,到底什麼情況,你們有搜查令麼?
他見沒有人理他,便拿出了手機來,不知道是打電話找人,還是通知裡面消停一點兒。
有人過來,將他給控制住,而我則跟著宋思明往二樓方向走去。
宋思明的秘書一邊走,一邊拿對講機跟線人確認,說人還在2015房沒有?
那人回稟說在,不過剛才好多衣著暴露的工作人員紛紛往外走,是不是你們到了?
秘書說你不要管那些,我們不是過來掃黃的,盯住人就是了。
線人說目前沒有瞧見人出來,這幫傢伙膽子野得很,剛才還在抱怨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沒事跑這兒來打秋風呢,回頭鐵定要整一下……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二樓兒的2015房間的走廊前,有一個人影在盡頭處朝著我們揮了揮手,然後消失了。
他是線人,講究的是秘密行動,最好不要跟太多的人打照面。
我們來到了2015包廂的門口,聽到裡面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然後有人拿著話筒歇斯底里地唱道:“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聽見這聲音正是那杜老七的,宋思明一大腳踹了過去,然後走進裡面。
他一進去,立刻就有一大群人涌了進去,緊接著就是開燈,並且將音箱給關掉,裡面一片混亂,而當我走進裡面去的時候,包廂裡面的眾人都給制服了。
正中被按到茶几上面的,正是之前跟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杜老七。
房間裡面一大群的人,他沒有瞧見我們,卻看見了宋思明。
即便是給人控制住,他也依舊不害怕,而是朝著宋思明喊道:“宋叔,宋叔?是不是搞錯了啊,我是杜宇峰啊,我爸爸是杜XX,咱們是一家人啊?”
他叫嚷著,而宋思明則走到了他的跟前,又打量起旁邊的三個人。
看過之後,他表情冷漠,說昨天從庫房拿走的扇子在哪裡,交出來。
杜老七人給按住,眼眉低垂,看不見他的眼神,不過能夠感覺到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但這傢伙卻很嘴硬,直接否認道:“宋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昨天是去過基地,但沒有拿過什麼東西啊?我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在這個會所里,不信他們可以給我作證。”
宋思明沒有說話,而這個時候我卻忍不住了。
我一個箭步走上前去,然後猛然揪起了那傢伙的脖子來,然後猛然一下,將他給壓在了牆上,憤怒地說道:“杜老七,不要以為你有一個當政委的老爹,就可以隨意拿人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杜老七瞧見我陡然出現,嚇了一大跳,說你、你怎麼出來了?
我沒有理會他,再一次問道:“我的扇子呢?”
杜老七的腦筋轉得很快,居然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哇啦啦大叫道:“宋思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這殺人犯給放出來,我告訴你,你要這樣做,這官兒就當不下去了。”
宋思明在旁邊瞧著,也不阻攔,說我當不當得下去,是組織說了算的,輪不到你來管。
砰!
我一記窩心拳捶到了杜老七的胃部,他喝多了酒,“哇”的一聲就嘔吐了出來,我偏身躲開,然後繼續再來一拳。
我打人的時候,屋子裡的那些人都扭過了頭去,當做沒瞧見。
這種自然的程度,當然讓人詫異。
而我這一通打,杜老七的肚子裡頓時就是翻江倒海,將昨天晚上吃得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他這幾天估計也是日日征伐,身子有些虛,給我打了一通,胃裡的東西給吐了個精光,頓時就虛脫了,艱難地說道:“你小子敢打我,信不信我老爹……啊!”
這句話都沒有說完,又給一通打。
終於,被我弄得五葷六素的杜老七終於老實了,縮著身子只抽搐,而我則頂著他的額頭,一字一句地說道:“說,東西在哪裡?”
杜老七是個軟柿子,剛要否認,瞧見我拳頭又一次揚起來,知道這回自己是逃不脫了,趕忙喊道:“停、停、停,你的東西不在我這兒。”
我說在哪裡?
杜老七幾乎是哭著說道:“我昨天跟蔣門神去基地玩兒,路過庫房的時候,他看上了那扇子,問清楚之後,非要拿走,我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就找關係把東西給弄了出來……”
我說蔣門神到底是誰?
杜老七說蔣門神就是蔣濤,天山派的掌門公子。
我一愣,啊,天山派?
我沒聽過,轉頭望向了宋思明,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薩祖天山派始於南宋光宗趙惇紹熙元年,是薩守堅真君與北宋名將楊繼業之後楊延天同隱於天山參悟,並且一起創派並制規,最終而成的。天山派傳承至晉葛洪真人所創‘丹鼎派’的第九代傳人王世光真君,至今已有八百多年的歷史,是西北一帶道教魁首,與懸空寺並稱為一道一佛,是西北的泰山北斗。”
我皺眉,說是不是很麻煩?
宋思明嘆了一口氣,說相當的麻煩——薩祖天山派跟西北局的關係相當良好,西北局好多重要職位,都是由天山派出仕的,就連杜老七的父親,也都是天山派出來的……
我擦!
聽到這話兒,我頓時就是一陣頭疼,也沒有再問,而是揪著杜老七的脖子,說那蔣濤人呢?
杜老七說昨天還跟我在一起,今天早上的時候,告訴我,說他老爹這幾天過生日,他準備回去,把這扇子拿給他老爹,當做是生日禮物,孝敬他老人家。
我的肺都給氣炸了,說你們特麼的居然拿我的東西去送禮?
杜老七一臉懼怕,低頭說道:“我哪裡知道你殺了人,還能夠出來?”
我一口老血悶在心裡,恨不得一拳把這傢伙給砸死,這時宋思明伸手過來,把我給攔住,然後拉出了包廂來,遞了一根煙給我,說你先別著急,消消氣。
我說我能消得了氣麼,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啊?
宋思明給我點燃,讓我抽了兩口,緩過神來之後,然後對我說道:“這小子他爹,你也知道,是我們西北局的二號人物,現如今咱占理,你剛才打了也就打了;但如果不知道收斂,打出了事來,有個三長兩短的,蕭局他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