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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傳奇,然而旁邊的寧檬卻不信,說這玩意的造型這般現代,明顯不是那種老東西好吧,你騙人的吧?
Kim也幫腔,說對啊,這把刀看起來也就普普通通的,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
眼鏡男聳了聳肩膀,指著那刀柄處的鑿孔和暗紅色痕跡,說道:“你看這個,它是被封印住了好吧,如果有人能夠解開封印,這玩意絕對能夠排得上歐洲的十大凶兵之一;王明,你可賺大了,這玩意你賣不,交給我代理吧,我可以讓你成為億萬富翁的,相信我。”
我將腿搭在了那桌子上,說你還是把刀鞘給我做好吧,不過我窮,兜里也就幾百歐元,不知道能不能付給你工錢!
眼鏡男揮了揮手,說不用,能夠給十字軍血刀製作刀鞘,這是每一個手藝人的榮幸。
Kim有些擔憂地望著老鬼房間,說聞大哥沒事吧看,看他好像臉色不對。
我笑了笑,說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
寧檬十分好奇地說道:“你們兩個到底做什麼去了啊,一會兒又說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一會兒又給徐先生親自送回來,聞大哥還傷了這麼重?”
眼鏡男嘿嘿一笑,說還能幹嘛,肯定是去揚我國威了,對吧?
我搖頭一笑,有的事情,不太好說。
在這兒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既然這般說了,寧檬便也不再追問,而那個半大小子聽到眼鏡男的掰扯,卻是信了,拿著一個放大鏡來,仔細地研究著那把十字軍血刀上面的封印來。
眼鏡男再幫我做刀鞘,瞧見了,不由得嘲笑道:“你一熊孩子研究這個幹嘛,那麼多的人,過了幾百年都沒有弄明白,你難道還能夠解開那封印?”
Kim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只是覺得它封印的法子,跟我的教父給我的一本書上,描繪是一模一樣的。
教父?
我們都詫異,那孩子抿著嘴,微微笑道:“哦,我沒有告訴過你麼,我自小就被教堂收養,被當做牧師培養麼?”
寧檬說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在教堂,而跑到了這兒來?
孩子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我後來殺了我的教父,還有其他人……”
啊?
這時眼鏡男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那少年Kim,大叫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墮落拉結爾,英國威斯敏斯特聖彼得牧師團教堂血案的製造者,對不對?天啊,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寧檬也驚訝了起來,說你就是墮落拉結爾?
兩人驚訝之極,而我則顯得有些納悶,說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英國威斯敏斯特聖彼得牧師團教堂血案又是什麼啊?
眼鏡男說道:“威斯敏斯特教堂,一直是英國君主安葬或加冕登基的地點,在中世紀的時候,還曾經是英國教區的主教座堂,即便是現在,也是英國乃至整個歐洲最為著名的宗教聖地;不過在三個月前,卻出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教堂里有六位牧師被人殘忍殺害,而兇手,則是英國教會裡被譽為神童拉結爾的華人少年,不過現在卻被叫做墮落拉結爾。”
啊,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乖巧禮貌的少年,竟然也這麼大有來頭啊?
被眼鏡男直接將老底都給扒開,少年並沒有惱怒,而是平靜地說道:“我殺人,是有原因的。”
眼鏡男說什麼原因,竟然能夠讓你把連同自己教父在內的六名德高望重的教士都給殺死?
少年冷冷一笑,說德高望重?都是些有著孌童癖的偽君子而已。
孌童癖?
看著這個長相乖巧、有點兒秀氣的少年,我們都明白了,寧檬忍不住說道:“Kim,老考他有些過分了,我們是說……”
Kim揮了揮手,然後對我說道:“王大哥,你如果信任我的話,把這刀給我研究一下,好麼?”
我點頭,說沒事,你若是有興趣,拿起玩兒唄,反正我暫時用不上。
少年站了起來,將那把刀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然後回了房間,而寧檬這教訓起眼鏡男來:“考玉彪,Kim在這裡這麼多天,一直中規中矩,就像我們的小弟弟一樣,你至於這麼說麼?再說了,徐先生既然把他接到這裡來,自然有道理的……”
眼鏡男無奈聽著,而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拿起來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米婭的聲音:“王明,我是米婭……”
第024章 天師道北宗海外傳人
“米婭,是你麼?你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回來?”
聽到這聲音,我立刻就喊了起來,十分緊張,而電話那頭的米婭則說道:“對不起,我打不通聞大哥的電話,所以……”
我說沒事,你告訴我,你現在安全麼?
米婭說我現在很安全。
我說那你在哪裡?
米婭猶豫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我暫時不能說,不過之所以打電話過來,就是跟你們說一聲,讓你和聞大哥別擔心,等事情妥當了,我再跟你們講原因,可以麼?”
我聽到電話那頭的米婭情緒有些不正常,不過她既然這般說了,我還是得信任她的,於是說好的,你想清楚了,再打給我,我跟聞銘說。
米婭掛掉了電話,而我則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打電話過了,特地跟我說一聲她現在安全,讓我們不要擔心?
難道是碰到了什麼讓她為難的事情,或者人?
我正想著,旁邊的寧檬涎著臉說道:“王明,你女朋友啊,聽名字,挺美的啊?”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一個朋友而已。
寧檬說是麼?
我點頭,然後走出客廳,給徐淡定打了一個電話,通報了剛才的事情。
聽到我的敘述,徐淡定沉吟一番,然後回答我,說既然她能夠打電話回來,說明她現在是自由的,安全有保障,至於為什麼不吐露現在在哪兒,這事兒可能她有為難的地方,可以理解。
徐淡定還告訴我,說現在唯一的線索,可能就是那輛二手福特的,他現在在派人找尋,查找那汽車,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線索。
與徐淡定結束通話之後,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打一個電話給威爾。
然而當我撥通過去的時候,並沒有打通。
嘗試了幾下,我還是選擇了放棄。
威爾應該不會不接我的電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現在應該正處於荒郊野外,或者是正在忙碌著什麼,無暇旁顧。
我知道他和左道正在籌謀進攻茨密希在拉脫維亞的老窩之一,估計有得忙。
老鬼受了重傷,不過我並非全身安好,這邊處理完了一應事務,我也回到了房間裡,安心歇息。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修行者的身子就是雄壯,特別是有那南海降魔錄融練妖丹之後存留的能量,不斷沖刷著我的傷口處,以及流通在經脈之中,疏導堵塞的地方,使得那傷口很快就癒合了,除了隱隱作痛,倒也沒有別的什麼副作用。
清晨,我早早地醒來。
早晨練力量和手段,夜裡盤坐修行,這是我入行以來,只要不是在逃命,就始終保持如一的生活節奏,此刻自然一樣。
我稍微洗漱,來到了健身房裡,先是練習了十來組的力量,然後開始讓自己活動起來,感受著南海龜蛇技的手段,讓身形不斷遊動,做出各種各樣艱難的動作來。
在快要做完的時候,我渾身汗出如漿,汗水在結實的肌肉上面流淌,這時寧檬出現在了健身房裡來。
她拿著手機,在我身邊念道:“米婭,二十三歲,中國籍留學生,勒雷·笛卡爾大學服裝設計院的研究生,牽涉到一起兇殺案,被人在塞納河邊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被送到醫院的重症監控室搶救,結果突然間消失不見……”
我停下了動作,抬起了頭來,瞧見寧檬將手機翻轉過來,屏幕上有一張圖片,卻正是米婭的臉。
照片上米婭的笑容陽光燦爛,而在那圖片的下方,還有半張雲陌阡的臉。
我苦笑,說你查那麼清楚幹嘛?
寧檬微微一笑,說好奇而已,告訴我,一個臨近垂危的人,怎麼可能會打電話給你呢?
我說是啊,怎麼會?
寧檬說唯一能夠解釋的,那就是你和聞銘從病房裡將她給就走,然後被她給救了。
我拍手,說推理很合理,然後呢?
寧檬說我昨天跟Kim討論了一下,他告訴我,最近巴黎城裡並不平靜,雖說官方極力掩飾,但是卻出現了許多暗黑議會活動的痕跡,再加上你昨天搶來的那把刀,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說洗耳恭聽。
她走到我跟前來,眼睛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在跟巴黎的邪惡勢力對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