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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於火焰狻猊萃取的烈焰,在一瞬間,與神秘人的隱身斗篷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火焰在一瞬間就將他給吞噬了去,而下一秒,又一道勁風衝著我的脖子處斬了過來。
如果說之前的那一擊是蓄謀已久的話,這一刀就有些氣急敗壞了。
對方顯然是被剛才那驟然而起的烈焰給嚇壞了,正是因為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方才如此不顧性命地發動了進攻。
而即便如此,這一刀的水準相當的高。
究竟有多高呢?
我感覺即便是比起西北第一刀,都並不遜色。
並不是說此人的修為比西北第一刀厲害,而是因為潛藏在黑暗虛空之中的關係,這種驟然而出的攻擊手段,充滿了無數的未知和神秘,讓人有一種難以為敵的恐懼。
當然,這些人裡面,並不包括我。
因為逸仙刀隨時準備著。
這飛刀在剛才趕路的時候,已經被我收入了眉心處,而此刻卻又在陡然之間迸she出來,與對方志在必得的亡命一搏相鬥一場,然後陡然盤旋而上,升在了半空之中。
而我則提著血刀,倏然上前,將對方給牢牢的纏住。
既然顯露了身形,我就不給你再次遁入虛空的機會。
不要給我機會,因為你給了,即將面對的,那就只能是死亡,別無其它。
鐺、鐺、鐺、鐺……
兩人在電光火石之間,飛速拼殺,幾乎每一秒鐘都有無數回合的交鋒生成,在這樣高強度的較量之中,對方顯然也是沒有了機會再一次藏匿起身形來。
他似乎也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沒有再退縮,而是硬著頭皮,準備與我拼個你死我活。
只是在大敵未露面的情況下,我有如何能夠與他捨命相搏呢?
這傢伙在別人的眼中,或許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需要費盡一切手段將其壓倒,但是我的心中,有且只有一個最終的敵人。
那就是黃養鬼。
我曾經的師姐,也是我現在最重要的目標。
因為我的師父在她的手上。
哈……
在兇猛的攻勢之下,我不動聲色地再一次催動了火焰狻猊,弄出了第二朵火蓮來。
這火焰與那隱身斗篷的材質,有著天然的粘合性。
它一出現,立刻就像水下聞到了鮮血的食人魚,自己就循著軌跡,朝著那人的身上撲了過去。
這傢伙此刻已經將隱身斗篷收了起來,與我奮力交手,然而那玩意到底還是在他的身上,大概是有一些捨不得這般厲害的法器,他並沒有選擇立刻丟棄,而是轉身想跑。
貪婪成了他死亡的直接原因。
下一秒,烈焰陡然升起的時候,他想要將這團被火焰吞噬了的綢緞給丟棄時,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火焰迅速吞噬了他大半的身體,劇烈的火焰灼燒著身體,發出了焦臭的糊味來。
他有些慌張了,腳步不穩,下意識地想要滾地,將火焰給熄滅了去。
按理說這也是一個辦法。
可惜問題在於,他忘記了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場合,也忘記了旁邊有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對手。
我並沒有太多紳士風度,還等著對方將火給滅了去,又或者我的風度是對人的,這種藏在暗處隨時準備對你發動攻擊的傢伙,我是從來不會講什麼道理的。
一刀斬下,我結束了他的痛苦。
啊……
那人的喉嚨里迸發出一絲嘶吼,我低頭一看,瞧見被火焰吞沒的臉龐,居然並不是人。
對,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長著狗腦袋的傢伙。
什麼情況?
我當下就是一陣冷汗冒出,回頭瞧了另外一位,發現對方雖然燒得血肉模糊,一片焦炭,卻也能夠瞧得出那骨架,並非人類。
是妖麼,還是什麼?
我犯了一種想當然的態度,就是第一個出現的傢伙是人類,便以為所有的傢伙都是一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地說道。
如此一來之前的事情就說得通了,黃養鬼身邊的這些人,連臉都不肯露出來,不是因為別的。
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將這兩人給弄死之後,我沒有再管他們,任由火焰熊熊燃燒,而我則來到了第一個傢伙的跟前,發現這傢伙雖然是人,但長得十分奇怪,是個光頭,皮膚很黑,但又不是非洲黑哥們兒,反而像是藏區那邊的人。
我俯身,將那塊隱身斗篷給拿在了手裡。
這玩意單論性能,屬性簡直是牛波伊至極,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怕火。
並非火焰狻猊的火蓮太過厲害,而是因為這玩意實在是太易燃了。
不過想想也是,世間哪有盡善盡美的東西?
不過這東西,我也還是收著吧,說不定哪天生了興致,想要偷看妹子洗澡呢……呃,咳咳,錯了,需要秘密潛入呢?
我將這一匹隱身斗篷收入桃花扇中,而這個時候老鬼也將另外一人給找了出來,並且給予了擊斃。
而在此之前,那傢伙已經對趕來的僧人造成了一死一傷的戰果。
對方總共有七個這般的隱身之人,便有五個分布在了這大雄寶殿之外,顯然黃養鬼也應該就在這附近,又或者說她應該在那大雄寶殿之中。
老鬼帶著其餘的僧人走到了這大殿跟前來,有一個看上去年紀得有五十多的僧人打量這場景,不由得一愣,說啊,他們居然將的大雄寶殿的彌勒金鐘罩放了下來,事情已經壞到這個地步了麼?
我問什麼是彌勒金鐘罩?
那人告訴我就是一種法陣,一旦啟動之後,大雄寶殿便不准進出,永遠隔絕三個月,因為有著虛空佛陀的力量支撐,所以世間罕有能夠打破者。
我一愣,說難道我們要在這裡等上三個月?
轟……
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聽到一聲巨響,眼前的大雄寶殿突然間就垮塌了下來,地動山搖。
第037章 法江逞凶,妙音飛劍
大雄寶殿之外,望著那轟然垮塌下來的建築,眾人都為之一驚。
什麼情況?
說好的三個月呢,咋這會兒就撐不住,變成了如今模樣?
說句實話,我剛才也是為之一愣,猶豫了兩秒鐘,聽到半空中傳來一聲憤怒至極的怒吼:“妖女,放下黑舍利,別跑!”
呃……
你叫人別跑,別人就不跑了?
我眯眼望去,卻見轟然而起的煙塵之中,有幾道身影從裡面沖了出來,而發出這怒吼的,卻正是之前與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會空禪師。
他是懸空寺反對勢力的代表,也是在此之前與我們有過秘密接觸的長老,威望很高,也是懸空寺里的中堅人物。
我估計剛才的那個彌勒金鐘罩,便是他釋放的。
只可惜問題在於這金鐘罩並沒有能夠將兇手給封鎖在裡面,反而是連自家的大雄寶殿都給轟垮了去。
怎麼回事呢?
我瞧見身邊的僧人一臉錯愕,不斷搖頭,難以置信地說道:“天啊,不可能,這些人是不可能破壞得了彌勒金鐘罩的,不知道其中秘密的人,如何能夠破解虛空我佛的力量呢?”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平靜地問道:“如果是內部人呢?”
僧人搖頭,說內部人?這怎麼可能?
他的話音未落,卻見煙塵之中衝出來的幾個人裡面,當先的那一個,居然是懸空寺的臨時住持法江。
此刻的法江一臉鮮血,左臂似乎被什麼人給傷到了,有點兒不自然的垂落。
而跟在他身後的,卻正是我們此番前來的主要目標。
黃養鬼。
除了黃養鬼,她身邊還有那個少女程程,另外還有兩個長相醜陋、宛如老鼠一般的漢子,一個一米八,一個一米五,身上和之前的那幾個隱身人一般,都塗著灰白色的圖紋,十分詭異。
儘管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但法江與這幫人的同時出現,卻表明了一件事情。
他就是黃養鬼在懸空寺的內線。
這事兒當真是無比諷刺,誰也沒有想到,一個被懸空寺方丈所認可的得意弟子,並且擔當著方丈閉關之後懸空寺負責人位置的他,居然是一個臥底。
世間還有比這事兒更加奇葩的麼?
不過我也能夠從這件事情裡面,感受到了荊門黃家的軟實力,當真是有些讓人驚訝。
誰知道這江湖之上,別的宗門之中,是否還有荊門黃家的臥底?
看得出來,能夠成為江湖第一世家,荊門黃家靠的並不僅僅只是黃氏雙雄的威名,也不僅僅是獵鷹的狠辣手段,更重要的,是那位一直隱藏在幕後的黃門郎。
正是有著他的運籌帷幄,才使得荊門黃家在這幾十年內,大放異彩。
只是,這荊門黃家雖然強勢無比,但給人的感覺,總有一些走了歧途,讓人覺得不是那麼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