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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這傢伙本來就沒有好脾氣,瞧見他揮舞著彎刀,就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來,說我不知道你大伯會不會讓我去死,但是現在,我卻可以讓你去死——所以,滾開!

    老鬼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站了過來,一副隨時準備開打的架勢。

    海貝圖不怕我,但是卻怕屢次三番救過他的老鬼。

    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對著老鬼說道:“大哥,你救過我兩次,就不能救我第三次麼?”

    老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過了頭來,一臉平靜地對著李靜靜兩女說道:“這個人是將你們擄到這兒來的主謀,對吧?”

    李靜靜嚇得抖如篩糠,不過聽到了老鬼的話語,卻咬著嘴唇,點頭,說是,就是他!

    老鬼說對你圖謀不軌、毀你清白的,也是他?

    李靜靜再一次堅定地點頭。

    老鬼嘆了一口氣,說倘若有機會,你會怎麼對他?

    李靜靜沉默了幾秒鐘,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突然間,她的恐懼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憎恨,咬牙切齒的憎恨。

    她死死地盯著海貝圖,說道:“我們在爬玉龍雪峰的時候,他帶著人,二話不說就衝過來,拽著我們的頭髮就打,打完就拖著我們走;我們哭鬧,求他,跪著求,忍受著前所未有的屈辱懇求,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他是虐待狂,我身上現在還有著他咬出來的傷口……我若是有機會,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聽到李靜靜這一番滿是怨恨的話語,老鬼回過了頭來,認真地對海貝圖說道:“知道麼,其實在我們的心中,像你這樣的雜碎,比馬瘋子更加可惡!”

    我在旁邊點頭說道:“馬瘋子不過是暴政之下的屁民反擊而已,那是自家女兒被人壞了身子、又死在井底之時爆發的絕望;而你呢,這世間沒有人對你有所不公,你從出生起就享受著比別人好得多的一切,然而這一切竟然成了你作惡的理由——我還是那句話,世間定有公義,倘若無人管,我和老鬼來管!”

    聽到我們三人的話語,原本一直表現得楚楚可憐的海貝圖臉色一下子就猙獰了起來,衝著我們吼道:“去你媽的!你們都是他媽的賤民,賤、賤!就該讓我們這些上等人欺負……”

    上等人啊……

    我輕輕嘆著,指著他的身後說道:“上等人,不知道你的肉,會不會比別人的鮮美?瞧你的背後吧!”

    海貝圖扭過頭去,瞧見原本伏在苟智身上啃噬血肉的鬼胎少年,此刻居然撲到了他的身後來,下意識地舉刀去擋,結果被一把拍開,然後胸口被那少年惡狠狠地撞到了,一個踉蹌,卻是倒在了地上。

    我們沒有理會這邊的糾纏,而是由我、老鬼和段保保等人的警戒下,護送著這一隊人進入了祭堂,走進那通道裡面去。

    海貝圖給那鬼胎少年給糾纏住,忍不住地絕望了,厲聲喝道:“你們真的見死不救?”

    我忍不住笑了,說說起來,這孩子還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們哥倆兒,就慢慢敘舊情吧,我們走了……

    我們沒有任何停留,在那滿是壁畫的通道前匆匆而走。

    走了幾分鐘,突然間我聽到後面傳來一聲驚叫聲,心中一跳,卻是趕緊跑了過去,卻見那一身鮮血的鬼胎少年居然追了過來,將一個段家護衛給殘忍的分屍了。

    這鬼東西的眼中沒有善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逃走的人,所以我們若是想要護送著其它人離開,就得攔住它。

    或者殺掉他。

    這般想著,我衝著前面的小米兒喊道:“寶貝,你送兩個姐姐先離開,爸爸等一會兒再過來。”

    段保保也吩咐幾個兄弟將人給送走,卻與我在此並肩而立。

    同樣站在我們身邊的,是老鬼。

    三人扼守住這條通道,讓那些我們所關心和愛著的人,先行離開。

    狹長的通道口,每隔十米的油燈忽閃忽閃,地上散落著人的屍體,想必是前人離開的時候,被這個鬼胎少年給殺害的。

    馬瘋子別看人瘋狂,其實心思細膩得很,早就準備了這一切,而這個鬼胎少年,則是封堵出口最關鍵的所在。

    他要讓這裡的所有人,都死。

    他要讓玉龍第三國的一切,來為自家女兒陪葬……

    不能讓任何人,逃離這一場等待了二十多年的審判。

    吼!

    鬼胎少年一聲嘶吼,像野獸一般,朝著我們飛撲而來,而戰鬥,則在這一瞬間爆發了。

    第042章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一開始的時候,我對那鬼胎少年憑著一己之力,滅掉了鮮衣怒馬的整個隊伍,感覺到不以為然,覺得那些傢伙都是紈絝子弟,雖然家學淵源,不過修為卻不堪一擊。

    然而只有真正與他交手的時候,方才感覺到不對勁。

    他有一種冰冷得如同兵器的氣質,就是冷冷的鋒芒,對於一切都沒有畏懼,甚至不惜一切,用性命來與你為敵。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還是反應能力,他都遠遠超出於我們。

    他被馬瘋子放在玉龍第三國與世間的出口處,並非沒有道理,那手段簡直就是讓人目不暇接,倘若不是我這段時間來經歷了巨大的變故,打通了任督二脈,又引入了龍脈之氣洗刷經脈,說不定就得在交手的幾個回合之內,就栽倒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感覺,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死於對方的劍下。

    一直交手了好一會兒,我方才發現那鬼胎少年手中的長劍,居然是一塊通體晶瑩、冒著黑氣的冰晶,看著仿佛十分脆弱,然而交手之時,給人的感覺卻宛如精鋼。

    反而是我手上這把從阿莫干那兒繳獲而來彎刀,顯得十分脆,斬了幾回,刀刃上卻是出現了好幾個缺口。

    籌謀多年,一朝牌掀。

    鬼胎少年身子在那通道里不斷跳躍,他對於這裡仿佛十分熟悉,每一次的站位,都能夠將自己給弄到了陰影處,讓人一時半會兒找尋不到他,而下一秒,就會從黑暗中陡然跳了出來。

    他的劍,招招都往最致命的地方招呼過去,沒有半點兒留手。

    這就是一把磨礪了十幾年的兵器,現如今,終於展示出了它的鋒寒出來,讓所有瞧見的人,都為之心驚肉戰。

    所幸的一點,在於並非我一人與他對敵,我的旁邊,還有老鬼,還有段保保。

    老鬼自然不說,他的速度絕對趕得上那鬼胎少年,甚至於更加快一些,使得他總是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把我給救下來;至於段保保,他的手段卻也真的讓我心驚。

    他給人的感覺,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厚重”。

    這年輕人不急不慢,手中一把與我一般的彎刀,總是徐徐而落,看著仿佛毫無用處,卻往往能夠封住了對方最為凌厲的進攻。

    他仿佛能夠未卜先知一般,總是能夠猜測得到那傢伙的所有走向,這使得幾個回合之後,鬼胎少年立刻鎖定了目標,要將此人給優先斬殺,只可惜他越是急切,卻越難找到對方的缺點,反而被那慢悠悠的彎刀耍得團團轉,最終還是沒有半分功效。

    伴隨著大隊人馬逃離得越來越遠,鬼胎少年越來越急躁了,他屢次想要越過我們的方向,朝前衝去,卻總是被我們給攔下。

    段保保堅若磐石,老鬼速度牽扯,至於我,則總是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頂住壓力。

    這樣的組合顯現出了極為強大的堅韌性來,就如同彈簧,你強我就弱,你弱我就強,雙方再次僵持一會兒,那鬼胎少年終於耐不住了,一聲厲吼,那一對眼睛陡然間就變成了血紅色,然後渾身有裊裊的冥火冒出,身子一震,卻是朝著段保保傾軋而來。

    他身上這火焰跳躍不定,瞧著讓人心中恐懼,段保保有些心慌,下意識地退了兩步,而這個時候,老鬼卻站了出來。

    他的手上,也有黑色的冉冉冥火冒出,與那傢伙對拼了一記。

    轟!

    一大蓬的火焰,在那通道里陡然炸裂了開來,火星子四散而落,有的匯聚成了一團火苗,有的則將那通道旁邊垂落而下的幔布給點燃,將通道照得透亮。

    我們的眼前一片光明,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而等到睜開來的時候,卻瞧見那個鬼胎少年不見了蹤影。

    不好!

    我們心中皆是一陣慌亂,知道這傢伙肯定是與我們久戰無果,便耍了一個障眼法,繞開了我們,朝著裡面追去。

    沒有任何猶豫,我們直接朝著通道盡頭奔跑,而這時那便聽到一個段家護衛大聲喊道:“保保哥,那出口被人給封死了,侯爺給的辦法也出不去,怎麼辦……啊!”

    這聲音驟然而止,卻是被人給擊殺了,我們更是沒有敢停留,發足狂奔,走到了一處轉角處,瞧見那鬼胎少年拍倒一人,居然又出一掌,拍在了小米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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