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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在西方,有沒有龍脈之氣的說法,反正我是沒有心思再四處打量觀光,而是耐心地吸收起了龍脈之氣來。
這玩意不但能夠支撐我使用逸仙刀,而且還能夠讓我的修為快速成型,提煉精粹。
不管際遇如何,我覺得作為一個修行者,最重要的,還是得擁有自己的力量。
老鬼開車,一路上通暢無阻,並沒有遇到警察查駕照的事情,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東倫敦區的一個居住點來。
倫敦是英國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金融資本和貿易的中心,就地理而言,大倫敦區分為倫敦城和內倫敦、外倫敦,內倫敦有十二個市區,而外倫敦則有二十個市區;就功能上來說,又分為倫敦城、西倫敦、東倫敦、南區和港口。
倫敦城是金融資本和貿易中心,西倫敦是英國王宮、首相官邸、議會和政府各部所在地,東倫敦是工業區和工人住宅區,南區是工商業和住宅混合區,港口指倫敦塔橋至泰晤士河河口之間的地區。
張海洋所居住的地方有些混亂複雜,走進這座窗戶密布的大樓建築,我和老鬼緩步走著,路上不時會有目光兇狠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對著我們打量。
這大樓十分古老,沒有電梯,我們來到三樓的走廊處,一夥黑幫在械鬥,打得那叫一個人仰馬翻。
當我們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甚至還準備對我們動手。
看得出來,每一個城市,都有陽光照不進的角落,而這兒,則是倫敦最亂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黑幫、混子、騙子、小偷、jì女和失業的產業工人、流浪漢。
張海洋住在這麼一個警察都懶得管的地方,顯然是也是為了逃脫監管。
我和老鬼以一種極為強勢的姿態穿過廝打的人群,任何膽敢朝我們挑釁的人都會被回應老拳,很快沒有人再敢朝我們指手畫腳,而我們也終於來到了三樓最深處的環廊前來。
兩人站在這門口,對著紙條上面的門牌。
老鬼在研究是否對應,按理說我的英文比他好多了,然而現如今卻有些不同,經過鍍金之旅,老鬼已經是一個精通八國語言的高端人士了。
我們確認完畢之後,老鬼將手按在了門鎖上,使用血勁不斷試探,沒一會兒,便將門鎖給擰開了。
推門而入,房間很小,有一個客廳,再加上一個不大的臥室,裡面充滿了陳腐之氣,窗戶被厚厚的帘子緊緊遮蓋著,一點兒光都沒有能夠照耀進來。
我們一進門,臥室裡面立刻就傳來了喊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的是中文。
老鬼把門關上,而我則走到了臥室門口來,推開虛掩的房門,瞧見床上躺著一個穿著性感睡袍的女子。
女子一開始以為是張海洋回來了,然而很快發現並不是。
她嚇了一大跳,慌忙將身子裹進了被子裡,然後縮在床的角落,望著我們,渾身哆嗦地說道:“你們是誰?你們別亂來啊,我可報警了。”
她說的,是英語。
我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子,發現雖然蓬頭亂髮,不過面容清秀稚嫩,皮膚也挺好,年紀應該不算大。
我不確定她是否是血族,回頭看了老鬼一眼,他搖了搖頭,說不是。
不是血族?
那她怎麼跟張海洋這人渣混到一起來了的?
我心中疑惑,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說你是中國人吧?
那年輕女人本來是十分恐懼的,然而聽到我一說話,臉上的驚恐頓時就消減了許多,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也是中國人?”
我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隨口胡謅道:“你好,我們是外交部駐英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過來找張海洋核實一些信息的,請問他在麼?”
年輕女人扶著額頭想了一下,說他早上的時候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指著床頭的衣服,說如果方便的話,你穿上衣服,我們談一談吧。
年輕女人瞧見我們沒有一點兒迴避的意思,臉色有些羞紅,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迅速換了衣服。
許是把衣服換上了,安全感增多了一些,她開始小心試探起來,說你說你們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能夠把證件拿給我看一下麼?我核實一下。
我瞧見她的右手在穿衣服的時候,緊緊拽著床頭柜上面的手機,不由得笑了,說小姐,因為某些原因,我們不得不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沒辦法給你太多的信息;另外,如果你不把手機拿開的話,我不確定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太禮貌的事情,所以,你能夠坐下來,跟我們一起談談麼?
我的語氣軟中帶硬,而面對著這兩個闖入的不速之客,年輕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屈服,丟開手機,頹然坐在床上,說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
老鬼沒有說話,伸手拿起床上的手機,將通話按鍵給關閉了去。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別耍小聰明。”
我笑了笑,然後開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跟張海洋什麼關係?”
許是老鬼的兇惡和冰冷,使得女子很快就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歷。
她叫做張賽男,魔都人,來英國讀書的,今年年中的時候認識的張海洋,不過真正搞到一起的,則是上個月不久,而之所以跟他發展這麼快,則是因為張海洋給她看了一些很神奇的東西,並且答應把她引薦入靈學研究會裡面……
她剛剛交代完畢,突然間電話響了,老鬼看了一眼,對我點頭說道:“威廉?是張海洋的!”
第004章 力量狂人
老鬼望著面露喜色的張賽男,冷冷一笑,說你還準備讓張海洋來救你吧?不過你有想過沒有,自己最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張賽男一愣,並沒有明白這話裡面的意思,而老鬼則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了張賽男雪白的喉結處。
他輕輕撥動接通鍵,然後微笑著說道:“嗨,威廉,怎麼了?”
呃……
倘若不是老鬼在張著嘴唇,而張賽男閉口不言,我都以為說話的人,是這個被老鬼限制話語的女人呢——老鬼這一口惟妙惟肖的嬌滴滴女音,實在是讓人感覺到莫名的驚艷。
好在老鬼並沒有太過於徹底,簡單聊了兩句,為了避免露陷,就掛了電話,然後對著我說道:“人趕過來了。”
他放開了按在張賽男喉嚨上面的手指,這時那個女人一臉震驚地說道:“你為什麼會學我?”
老鬼低頭,微微一笑道:“小妹妹,你應該還不到二十吧?”
張賽男說我今年十九。
老鬼說你知不知道張海洋是個吸血鬼?
張賽男似乎感覺我們並不是衝著她來的,心中的緊張褪去了幾分,吸了一口氣,說不是吸血鬼,是血族知道吧?血族又怎麼了,你沒有看過《暮光之城》麼,血族多浪漫啊?
老鬼瞧了我一眼,臉色有些發青,而我則報以苦笑,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妹子的問題。
我沒有辦法,老鬼卻有,他將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貼在了張賽男的太陽穴上面。
輕輕一按,然後他用凝重而遲緩的聲音說道:“你自己感受一下,作為血奴的悲慘遭遇吧……”
老鬼吸收了艾倫·岡格羅·卡帕多西亞和茨密希大公的許多經驗與記憶,用這手法展現出血奴的悲苦,只不過是小手段,幾分鐘過去之後,那個女孩兒一聲尖叫,雙手抱著頭,滿地打滾,身子顫抖地就像在篩糠。
作為一個血奴,每日每夜都在渾渾噩噩,除了供給血族血液之外,還會被發洩慾望,最後被吸成乾屍。
這樣的過程,浪漫麼?
哄鬼的吧?
當張賽男瞧見了事情的真相之後,臉色慘白,渾身直哆嗦,而這個時候老鬼則變得嚴肅起來,淡然說道:“明白了?”
張賽男抱著胳膊,渾身發抖,說我、我知道了……
老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的父母,省吃儉用,用血汗錢供你來英國讀書,是希望你以後能夠有出息,而不是讓你在這裡揮霍生命的。你這般作踐自己,除了你的父母,還會有誰心痛?”
張賽男低下了頭,咬著嘴唇,不敢說話。
老鬼教訓完她,然後揮手,說道:“你趕緊離開吧,記住,以後千萬別跟張海洋這樣的傢伙來往了,要不然毀了自己一生,也只是活該。”
聽到老鬼這話兒,卻是放了她,女孩兒滿心歡喜,慌忙站起來,點頭說道:“好,好的,多謝您。”
說完話,她匆匆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塞在一個小包里,然後推門離開。
老鬼讓她離去,唯獨將手機給留了下來。
我有些看不懂,說你這是幹嘛,讓她走了,如果她回頭跟張海洋說起,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