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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展起了臂膀,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這事兒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

    寧檬拼命搖頭,說不,我想幫助你們。

    我說哦,為什麼?

    寧檬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裡來麼?

    我說洗耳恭聽。

    寧檬指著西北方向說道:“我父親,寧如神,是第十三區唐人街的洪門領袖,產業無數,然而就因為跟一個叫做威爾的外國人關係密切,所以被那幫人給暗害了,隨後那些狗東西開始想著謀奪我們家的家產;我的一個姐姐和兩個弟弟相繼慘死,徐先生擔心我有意外,便把我送到了這裡來,然後準備找個時機,送我回國內。”

    我陡然一愣,說你父親跟威爾岡格羅很熟?

    寧檬指著我說道:“我之前在書房裡偷聽過我父親和威爾的談話,他說他準備回中國去搬救兵,然後跟茨密希以及魔黨全面開戰,想必你就是其中的一個幫手吧?”

    我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們啊,只能算是兩個搭頭吧,真正的高手都去戰鬥了。”

    萬萬沒想到,這個梳著馬尾辮、一身清慡的女子,居然跟威爾還認識,而且他父親還是唐人街洪門的老大,甚至還是因為威爾而死的。  

    世間怎麼這么小?

    難怪徐淡定不讓我們打聽這屋子裡面三人的情況呢,原來這些人的來頭,一個比一個更加厲害。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小寧,這裡的確不適合你繼續待著,我看你還是回國吧,那裡會比較安全一些。”

    寧檬冷笑道:“在我寧家所有人都死了之後,我還是受到了三次追殺,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麼?”

    我說為何?

    寧檬平靜地舉起了右手來,口中念了兩句古怪的話語,猛然一捏,突然間一大團黑色的冰霜就在她的手指上蔓延,緊接著化作了一大塊又尖又銳利的冰稜子。

    她揚起手來,朝著旁邊一根練習臂力的槓鈴划去。

    那槓鈴被那冰稜子碰到,先是表面上泛起一陣白霜,緊接著脆弱地從中斷了開去。

    那槓鈴可是鋼鐵之物,結果被她給一下子就弄成了兩半。

    我忍不住拍手,說好手段,這是什麼?

    寧檬說道:“絕對零度!”

    我說你倒是挺厲害的,寧檬忍不住臉上的傲氣,說道:“我五歲的時候,父親從美國請了一位師父,我師父是天師道北宗美國洛杉磯分會的會長,能夠在海外立足、並且揚名的,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而我則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天師道啊?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了龍虎山的天師道來,當初我師父之所以被囚禁在廣南的監獄之中,就是被龍虎山天師道一個叫做羅賢坤的人弄的。

    所以我對龍虎山天師道並無好感。

    為了試探,我若無其事地說道:“徐先生他下個星期就回國了,據說接替他的人,也是天師道的,你們倒是同門。”

    寧檬搖頭說道:“我們和龍虎山,怎麼可能是同門?北宗和南宗不一樣——北天師道最早流傳於北魏的新道派,由祖師爺寇謙之改革五斗米道而形成,他老人家在北魏太武帝支持下,由司徒崔浩幫助,曾於晉西大同東南建天師道場,宣揚新經之制,最終形成了北宗。北宗與南宗理念不同,宣揚個人修行,流傳並不廣,後來因為對抗侵華日寇,最終覆滅,唯有十幾人逃亡海外,開枝散葉,得以苟延喘息……”

    我笑了笑,說名字都一樣,到時候認親戚也挺好。

    寧檬想加入我們的行動序列來,但我卻給予了拒絕,這事兒讓她耿耿於懷,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連早飯都沒有來吃。  

    吃早餐的時候,Kim把十字軍血刀還給了我,而眼鏡男則給了我一副刀鞘。

    這刀鞘很有意思,被他偽裝成了美院學生的那種畫稿筒子,十分具有迷惑性,而等到用的時候,按動機關,就能夠彈出刀身來了。

    果然不愧是厄運血手,這雙手真靈巧極了。

    吃過飯,Kim找到了我,對我低聲說道:“王大哥,我有辦法解開那十字軍血刀上面的封印,不過如果一解開,那氣息就掩藏不住了,會給你帶來麻煩,特別是教會,肯定會追查你的,所以需要弄一個氣息掩藏的封印。你若是信任得過我,這幾天我就幫你弄。”

    我大喜,拍著他肩膀,說好,你只管去弄就是了,謝謝你。

    Kim臉上露出了害羞的笑容來,說沒事。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老鬼方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我米婭的下落,我告訴了他米婭的來電,他沒有任何遲疑,讓我立刻打過去。

    我沒辦法,打通米婭電話,而那邊很快就接通了,米婭在那邊告訴我們,說有一個人,想要見我們。

    他是一個教士。

    第025章 合作愉快  

    想要見我們的那個人,叫做保羅·沃伊蒂瓦,是米婭之前在大學認識的一個學長,現如今他是巴黎聖母院的一名見習教士,米婭昨日,正是得到了他的庇護。

    她昨天之所以不肯說實話,是因為害怕我誤會這人對我們不利,平添擔心。

    然而保羅用自己的行動給米婭吃了一個定心丸,所以她決定引薦這意味保羅學長與我們相見,因為她覺得也許這個人,可能會幫上我們的忙。

    驟然聽到這事兒,我的心中是排斥的。

    儘管我對牧師、教士的心中,是充滿崇敬感的,這種情感來源於美國大片裡救死扶傷的那些戰地牧師,或者結婚時問新人“無論貧窮或者富貴,疾病還是健康”的教士,然而這些天聽到關於教會的傳說,卻隱隱多了幾分擔憂。

    這幫傳教士跟咱們國家的和尚和道士不一樣,他們是積極入世的,在幾百年之前,他們甚至統治了整個歐洲。

    用咱們的話來講,就是他們屬於剝削人民的統治階級。

    要萬一是陷阱,那該怎麼辦?

    我不動聲色地把通訊器交給了老鬼,畢竟米婭對我或許隔著一層,但是對於給予自己初擁的老鬼,她卻只會說出自己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感受。  

    老鬼接過通訊器之後,與米婭交談了起來,兩人說話沒有超過兩分鐘,隨後老鬼掛了電話。

    我問老鬼怎麼決定的。

    老鬼猶豫了一下,然後告訴我,說米婭說得,其實有一定的道理,茨密希族和魔黨在歐洲是地頭蛇,但其實這兒最大的地頭蛇是教會機構,而兩者偏偏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中世紀之後,特別是工業革命以來,教會對奉行避世規則的密黨整體上是持寬容態度的,而對於魔黨來說,則是毫不猶豫地滅殺。敵人的敵人,也許能夠成為朋友,我想去談一談。

    我有些擔心,說那幫人要萬一知道你的身份,會不會對你不利?

    老鬼搖頭,說應該不會,我只要不與人拼命,與正常人並無區別,米婭不說,誰能知道?

    我盯著他,說你真的確定了?

    老鬼點頭,而我則還是有一些不放心,於是撥通了徐淡定的電話,跟他問起了這個叫做保羅的教士來。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徐淡定居然真的知道這保羅,他告訴我,說這個保羅可是巴黎教區的新星,此人是杜倫大主教的得意弟子,半路出家,不過據說是某位大人的血脈,所以進度很快,聽說未來極有可能成為巴黎聖母院的主教,甚至整個巴黎教區、法國大教區主教的得力接班人。  

    這樣的傢伙,簡直就是含著金湯勺出身的名門貴族,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所以如果他願意談的話,可以試著接觸一下。

    得到了徐淡定的認可,我和老鬼終於放下了心防來,老鬼給米婭回了一個電話,跟他約了一個地點。

    時間定在了明天早上十點鐘。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我和老鬼早早地起了床來,這時有電話打了進來,我接通,卻是威爾打過來的。

    電話那頭,威爾告訴我們,說他們已經在拉脫維亞紮下了根,現在正準備接下來的戰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他就能夠救出自己的女友,問我們這邊怎麼樣。

    我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跟威爾說起,他大喜,說我說為什麼茨密希族沒有警戒呢,原來是你們在巴黎吸引火力,讓他們以為我們還在大巴黎區——太好了,你們繼續在哪裡鬧,給我們爭取時間吧。

    得到了威爾的讚賞,我並沒有開心,而是說起了我們的心結和仇怨來。

    威爾告訴我,說放心,等到他們騰出空來,一定幫著報仇,那個叫做什麼張海洋的傢伙,分分鐘讓他見撒旦。

    我又談起了寧檬之事,電話那頭的威爾一愣,說她還沒有回中國麼?

    我說你知道她?

    威爾說就是我委託徐淡定幫著照顧的,怎麼會不知道?寧檬的父親是一個很可敬的紳士,只可惜他太不小心了,一不留神,就給魔黨給伏擊到了;而他這人卻最為講義氣,寧肯被折磨死,也不願意透露出我的消息來,這樣的朋友,後人他肯定得照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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