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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我和小玉兒則衝出了狼群,在邊緣圍觀。
那人是個高手,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一個閃身之後後,衝著我們這邊大聲喊道:“兄弟救命啊,別袖手旁觀。”
小玉兒默然無語,而我則開口說道:“閣下可是豬狂秦小……”
那人高聲喊道:“秦小胖,正是在下——既然認識,還請閣下援手,等咱回頭了,請你大保健,地方隨你挑!”
我說我認識你,你咋在這兒晃蕩呢?
那豬狂大聲喊道:“風浪太大,人掉下了海里,隨波逐流,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鬼地方,結果還差點兒給一幫猛虎填了肚皮——大兄弟,聊天什麼的,咱拖後行不行?想幫我把這幫大老虎給弄了。”
我聽見他說得實誠,也沒有多加為難,開口說道:“那行,我幫你就是,不過一會兒問你幾個問題,你可得仔細回答。”
豬狂秦小胖大聲喊道:“妥妥的,哥,你真仗義。”
我冷笑,心中暗自說道:“希望你一會兒也這麼說……”
我沒有徵求小玉兒的意見,直接從林子裡沖了出來,舉著手中的劍,加入了戰團。
我的加入,使得局勢陡然逆轉,特別是我手中的血刀,根本不懼那些猛虎爪牙,三兩下,這幾頭猛虎就都給撂倒在地了去。
豬狂瞧見周遭猛虎皆已伏法,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地說道:“我操,從落水以來,食人魚、鯊魚、鱷魚……一大幫子的海產,爭相殺我,好不容易上了岸,結果還碰到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多虧老兄幫忙,要不然咱真得死在這兒來。”
我提著血刀,來到了他的面前,說兄弟,先別歇息,我這裡還有問題呢。
這大胖子說哥,你說。
我說你跟慈航別院的人過來的吧,他們人呢?
那人一聽,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間轉身,撒腿就跑。
第049章 黑舍利
豬狂秦小胖聽到我的話語,轉身就跑,然而他歷經無數磨難,體能早已磨光,此刻已經是勉力而為,哪裡能夠逃脫得了我的手掌心?
不過最終出手攔住了他的,卻是小玉兒。
一開始的時候豬狂並沒有把這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放在眼裡,隨手撥弄過去,結果被一把按倒在地上,掙扎無果之後,乾脆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地說道:“嗚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句話說完,他便閉著眼睛,開始了裝死。
小玉兒拿著在癩皮沒有什麼辦法,拍了他兩巴掌,結果好像是嚇暈去了一般,只有無奈地朝著我看了過來。
我走到跟前,說啥情況?
小玉兒說不知道,沒動靜了。
我說哦,從小玉兒接過了那大胖子來,先是對著他滿是板油的大胖臉扇了好幾個大耳刮子,發現這小子居然忍得住,不由得好笑起來。
這傢伙滿滿的都是套路啊,跟我學鴕鳥?
若是碰到一二心軟的人,或許就真的有些束手無策,不過他這兩下子準備在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我面前耍弄,就真的感覺是有一些活夠了的。
我沒有二話,對著小玉兒說道:“且迴避一下,我脫他褲子了。”
小玉兒嚇得趕緊回過頭去,一邊警戒四周,一邊問道:“你好端端的,脫他褲子幹嘛?”
我說酒色財氣,這個豬狂占的是色,機會難得,我得將這傢伙的那話兒給剪了去,免得他以後去禍害廣大的婦女同胞。
我說干就干,三兩下將這位的皮帶給解了下來,然後猛然一扯,把褲子都給褪下。
小玉兒懵懂無知,說那話兒是啥啊?
我說沒看過紅樓夢麼?以前曹雪芹怕被和諧,就把這東西寫成了那話兒……
小玉兒搖頭,說小時候家裡窮,沒怎麼讀過書。
我揚起了還是虎血的血刀,高高舉起,這個時候那胖子卻終於醒了,慌忙舉著手說道:“哥、哥、哥,我讀過,我讀過紅樓夢……”
我奇怪了,說你丫不是昏迷過去了麼,咋又爬起來了呢?
豬狂說您聖明,我是裝的。
我說那怎麼現在又不裝了呢?
豬狂說我再裝,你老人家給我來那麼一刀,咱以後混跡江湖,可就沒有半點兒樂趣了——哥、哥,放下刀,你放心,弟弟我跟你發誓,我這些年來行走江湖,雖然風流無數,但絕對沒有勉強過任何女性同胞的意志,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個人魅力的……
我用刀尖指著他的那一張肥豬臉,說就你這熊樣,也好意思跟我說個人魅力?
豬狂一臉討好,說哥,別看我人長得不咋樣,但我活兒好啊!
我一揮手,說別跟我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搞得咱好像很熟的樣子——你白雲觀的出身?
豬狂尷尬地笑了笑,說對,白雲觀。
我說白雲觀誰的徒弟啊?
豬狂說凌雲子,不知道您聽說過麼?
凌雲子?
呃,真沒聽說過,不過那又咋樣?我張口就來,說哦,凌雲子啊,人挺不錯的啊,白雲觀裡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怎麼著,給他做徒弟,你委屈?
豬狂有著京都人特有的油滑,賠著笑說道:“哪能呢,是我師父不要我了。”
我說犯了色戒?
豬狂小心翼翼地舉起大拇哥兒,說您聖明。
我說甭說了,我實話跟你講,我是黃養鬼的師弟,過來找她談點兒事情的,結果他們說她跟著你們出了海,跑這兒來了——告訴我,你們大部隊的人馬呢?
豬狂一拍大腿,坐了起來,說嗨,你早說啊,鬧這麼久,原來是自家人。
我說你別給個杆子順著爬啊,問你話兒呢。
豬狂說也不知道啊,半路的時候,我們遇到海獸襲擊,我給顛兒下來了,落到了海里,一路掙扎呢。
我說那你告訴我,哪兒能夠找到我師姐?
豬狂小心翼翼地說道:“啊,那御姐真的是你師姐來著?”
我說你不信啊?
豬狂咽了一下口水,說倒不是不信,只是感覺那樣像冰塊一樣的師姐,跟你氣質有點兒不搭。
我說少特麼廢話,問你話,你答就是了。
豬狂趕忙說道:“我真不知道,我半路跌落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兒。”
我說那你們過來的目的地在哪兒呢?
豬狂說自然是在蛩崖尖那裡。
我說你們過來幹嘛的?
豬狂盯了我一眼,說不對,你不是黃養鬼那御姐的師弟——如果你是,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我的刀尖滑落到了他的胯下去,安在了那話兒上面,說我說是,就是,這個時候,我沒有必要騙你;不過我整個人耐心有限,你再這樣跟我兜圈兒,我保不准惱怒了,給你來個“一剪梅”,你最好還是相信我。
豬狂肥臉一哆嗦,說我錯了,哥,他們是過來找尋蛩崖尖下面海天佛國遺址的,聽說是有一座佛像的身體裡面,有一顆黑舍利,這玩意對那個小孩兒幫助很大。
我說是黃養鬼帶的那個小孩兒?
豬狂點頭,說對,就是那個跟一小鬼兒一般陰森的小屁孩子。
我說你慈航別院幾乎傾巢而出,奔赴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來,就是為了一孩子,這話兒你覺得我能信?
豬狂賠著笑說道:“哥,她們那幫女人之間,肯定還是有私底下的利益交易的,不過你拿這些秘辛來為難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其實也是臨時被抓到船上來的,在此之前,我可還在跟雙修伴侶做運動呢……”
我說哦,哪位女施主願意跟你做雙修伴侶啊?
豬狂說你別看我長得不咋地,但是我的活兒挺好,整個慈航別院,想跟我做雙修伴侶的,沒有一半,也有……呃,哥,我錯了,不提這事兒了,好吧?
他瞧見我雙眼之間有精光乍現,不敢在胡謅,而我則將他給擒住,從他褲子上撕了幾塊布條,將手從後面捆了起來。
我和小玉兒把豬狂押送回去,剛剛走到這邊沙灘,就聽到有拼搏聲。
小玉兒聽到,身形如箭,一下子就衝到了跟前去。
我也不慢,押著豬狂往前沖,趕到這邊沙灘上的時候,瞧見這邊的地上有頭小汽車一般大小的八爪人面蜘蛛。
這玩意長得巨大,黝黑的甲殼之處閃爍著油光,身子撐起來的時候就好像是移動的房子。
它的爪子尖銳如刀,也不知道是怎麼就冒出來的,我瞧見它身體上面那一根根又粗又黑的毛髮,心裡一陣直打鼓。
不過這玩意並沒有對我們這邊留守的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一來留守此處的朱小柒、老趙、蒙飛和朱躍進都是有些真本事的,再一個大家依託著船隻,倒也還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