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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要一起好好上個墳。
我們兩個來到書房,我讓陸先生想辦法把這個東西播放出來,他看了看後開始操作。
打開存儲器後, 我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我留了個心眼,這東西果然有密碼。
陸先生看我,我不耐煩的瞥他一眼。
「看什麼看, 快想辦法。」
他現在對我凶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乖乖盯著電腦輸入了我的生日。
竟然沒解開。
他自己的生日同樣沒用。
後來我們又試了兩次, 第六次打不開就要鎖了。
我氣的不行,完全不明白陸先生搞這些有什麼用?難道就是為了難為我?
他只覺得委屈, 因為他不記得了。
最後,我乾脆輸入了七年前那一天,我永遠記得那個讓我恥辱的晚上。
文件夾終於有了反應。
竟然真的是那一天。
我還記得當時我在外面拍戲,有朋友臨時湊得局說是去酒吧暖場。
像我這樣愛熱鬧又活躍的人,自然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因為來的都是娛樂圈的人, 我很享受眾心捧月般的待遇。
也是因為朋友私人包場,我還上台獻歌一首,感受著台下的陣陣歡呼聲,開始讓我慢慢迷失了警惕性。
我本來就喝的有點多,暈暈乎乎的坐在沙發上和朋友做起了遊戲。
這桌當時就有何然,只是我現在回憶起來,才知道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冷颼颼的。
玩的盡興時,有人遞給我一瓶醒酒飲料,剛剛打開的,我下意識看了那人一眼,覺得他是個好人。
甚至以為他要以此來引起我的注意,還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或許是命里不該有這一劫,我竟然喝到了還未完全融化的藥丸。
真的是好大一顆。
我心裡一驚,趕忙不動聲色的借著第二口酒將藥丸吐了回去。
我曾經聽說過這類的藥丸,一般都溶解性很好,我怕是已經中毒了,趕忙裝作有事起身去打電話。
可就在這時,我已經覺出身體的異常反應,我開始變得意識遲鈍,視物模糊。
我趕忙聯繫我的助理,卻發現他那頭無人接聽。
我猜他應該是玩瘋了。
我又試著聯繫我那個湊局的朋友,可就在不遠處我看到他和那個遞給我酒的人在說些什麼。
我隱約覺出不對。
後來那件事過了好久,我才知道,他和何然是一夥的。
誆騙我去酒吧,就是為了給我下藥。
至於下了藥做些什麼,他本來就算作一個參與者。
因為那是烈性藥,我會失去意識很久,最多可長達兩天。
那一刻,我竟然覺得滿場一個值得我信任的人都沒有。
一旦我失去意識,今天晚上的事就會被有心人說成酒後亂性,我不喜歡這樣。
於是踉蹌著前往酒吧的衛生間,將自己反鎖在裡面。
我大概記得陸先生的家離我不遠,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給他打去了電話。
陸先生暴躁的對著電話罵罵咧咧,卻也千叮嚀萬囑咐我在他沒來之前不要開門。
我是真的開不了門,因為我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陸先生家裡,我躺在他的床上。
我那次只覺得頭暈目眩,身體像被壓路機反覆揉搓了千百遍,全身都要散架了。
最讓我絕望的是某個部位極其不正常的疼痛,痛的我眼淚都留了下來。
我仔細回憶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記憶已經模糊的不行。
但我有印象,把我禍害的跟全殘一樣的人,正是陸先生。
因為我還記得一些零散的記憶碎片。
電腦里彈出好多個文件夾和視頻,我下意識將視頻點開。
我看到了監控視角。
陸先生家的門開了,我看到陸先生單手開門,我像個死豬一樣被他夾在腋下,進門的時候他將我丟在地上,仿佛還能聽見「咣當」一聲巨響。
他轉頭還嫌棄的踢了我屁股兩腳,力道不算太大。
「你不是覺得有弟弟多餘嗎?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他說著話又像泄憤一樣再次踢了我一腳。
我扭頭看陸先生,他尷尬的撓了撓頭。
「專心看視頻吧,別看我。」他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一會兒再找他算帳。
接著我看到視頻里我的身體動了一下,陸先生歪頭看我,問了一句:「醒了?」
我沒動。
他翻了個白眼,獨自去沙發上倒水喝,而這時我還趴在地上,他沒管我。
好半天,他看我沒動,給朋友打去了電話,似乎在我說被我下藥的事,問朋友怎麼處理,有沒有生命危險之類的。
我猜電話里的人說不要讓陸先生弄醒我。
所以陸先生說:「我偏要弄醒他,不是說醒了特別聽話嗎?怕什麼?我要讓他跪地上喊我爺爺。」
這時候我看著視頻在心裡罵了一個艹字,一種植物。
接著我看到陸先生走過來,手裡拿著茶杯,歪著頭圍著我的身體轉了一圈,露出了一個十分得意的笑容。
他將茶水慢慢的澆在我的頭上,隔著屏幕我仿佛能聽見自己腦子裡嘩嘩的流水聲。
陸先生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似乎發現我還是沒有反應,又拿來一個涼水壺,對著我的臉慢慢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