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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說。
誰知道顧白拿出手機, 裡面竟然放出了剛剛裴景澄和陸先生的對話,怎麼聽怎麼像陸先生在勾引有夫之夫離婚。
「我都聽見了,還他媽有什麼誤會?」
原來顧白在裴景澄身上放了竊聽器,看樣子裴景澄應該不知道,不然他就不會露出那麼難以置信的表情了。
可我知道裴景澄為人,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何況陸先生的白月光,裴景澄充其量只占了演員這個職業而已。
更恐怖的是,裴景澄喜歡陸錚?想想那個畫面, 我的心中一陣惡寒。
這絕對不可能!
顧白的一腔怒火都展現在臉上,他大聲對著陸先生吼道:「陸錚,你是個男人就承認啊?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都這個時候了,我覺得陸先生鬧成這樣已經夠可笑了, 總該有一些合理的解釋。
誰知道陸先生看了我一眼後,毅然決然的爬起來去拉裴景澄。
他說:「澄澄,正好顧白來了, 你和他回去吧。」
「回去?呵!」
這聲「澄澄」似乎更加激怒顧白了, 他盯著陸先生面色不善的回懟道:「我要這個爛貨有什麼用?不過你既然想要, 老子白送你了!」
「顧白!你...」
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裴景澄面色蒼白的站在我身後, 半垂的眼瞼滿是淚光,他們二人就那樣對視,氣氛已經到達冰點。
良久,裴景澄突然開口,他說:「對啊, 我就是喜歡何先生,既然事已至此,我們明天民政大廳見吧。
顧白像一頭臨近爆發邊緣的凶獸,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裴景澄,當初可是你巴結我的,現在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離婚!」裴景澄就那麼梗著脖子站在原地,一副不服輸的架勢。
眼看事態愈發嚴重,陸先生的表情明顯軟了下來,他說:「顧白,你先走吧,明天我給你解釋。」
「還解釋個屁啊!」
顧白說著話,又是一拳。
他可真是個男人,沒動裴景澄一根手指頭,反而把一腔怒火都發泄在陸先生身上。
陸先生被他打的鼻口竄血,我看的心驚肉跳。
我覺得是個男人打起小三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陸先生差點又摔倒,他站穩後發現原本沒怎麼好利索的鼻子傷上加傷,原地爆發了。
「顧白!老子給你臉了是嗎?」
陸先生衝過去,揮手一拳,我看到顧白被他打出門外,重重的摔在台階上。
「陸錚!你瘋了嗎!」我上去拉他,卻被陸先生一把甩開。
他說:「不用你管,外面下雨,你別出來!」
緊接著,他們在光線昏暗的暴雨中互毆,在泥濘的院子裡翻滾,伴隨著雷聲和閃電,我看到四周的別墅都亮起了燈光。
我和裴景澄都被大雨澆透了,也沒能將他們兩個分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拉架的就剩我一個人了,裴景澄這傢伙嘴上要離婚,拳頭還是向著顧白的,他們倆打陸先生一個,我都看不下去了。
「夠了!再這樣我報警了!」
可能是我的話說晚了,已經有人報警了,是陸先生的好心鄰居焦唐。
坐上警車那一刻,我在想身高一米九的焦唐加上我和裴景澄,究竟能不能將陸先生和顧白分開?
調解室里,警察問我們為什麼打架,本以為算普通民事糾紛就可以了,被批評教育後各回各家。
誰知道胖頭腫臉得顧白捂著帶血的嘴角,指著同樣破相的陸先生控訴道:「是他,他勾引我老婆!」
在華國,同性婚姻里被指控偷情證據確鑿,是要被拘留的。
警察目光複雜的盯著陸先生,「請問他說的是事實嗎?」
陸先生原本一直拉著我的手,忽然鬆開,他說:「警察同志,我哥哥沒有參與打架,他身體不好,害怕著涼,可不可以先讓我朋友送他回家。」
我巴不得早點回去,誰願意陪陸先生在這裡接受批評教育。
何況,這本身就沒我什麼事。
正當我要和焦唐一起離開的時候,我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裴景澄,他也在看我,但我知道他一定會陪著顧白。
誰知陸先生在一旁說道:「哥哥,你別擔心我了,趕快走吧,回家洗個熱水澡,別著涼。」
我真不擔心他,但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意思不理他。
我說:「我說陸錚,我回去幫你聯繫小傑,你回家之前記得去醫院看看傷。」
「好,我知道了。」他答,乖巧的不像話。
正當我出門時,陸先生目光不捨得望著我,猶如一場生離死別。
尤其是在警察局這樣的特殊場合,我竟然猶豫了,會不會過半個小時,陸先生解釋清楚就能走了,到時候也省著折騰小傑了。
我剛想說,我可以在外面等,可陸先生的一句話讓我立馬放棄了這個念頭,他說:「哥哥,你記得回我家。」
他可能害怕我跑了,又特意囑咐焦唐。
「兄弟,你把他送回我家,一定送回我家。」
我懶得搭理陸先生,頭也不回的走出調解室…
出了警察局大門,我胸口發悶。
或許是因為之前我被lj的事情有心理陰影,我並不想坐焦唐的車回去,因為我已經開始反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