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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足以震懾一些新來的大一小雞崽了。
「我們去吃七堂的麻辣香鍋吧?」林書夏晃了晃和陳燼牽在一起的手,仰頭看他,「我突然有點兒想吃這個了。」
陳燼低聲笑了:「行,你想吃什麼都行。」
這會兒剛好是飯點,學校里每個食堂人都還挺多的。
常混跡在校園論壇和貼吧的人都知道宜大有個活招牌,以至於陳燼一走進來,目光齊刷刷地就看了過來。
又默契地下移,落在了他們交纏的手上。
林書夏臉皮薄,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和陳燼親密,手腕一動,下意識想從他手裡抽回手。
陳燼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指尖緊緊地貼著她的指骨,垂頭低聲問:「吃什麼?」
那些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身上,特別是見陳燼和林書夏站著不動,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
林書夏放棄掙扎了。
牽著陳燼走到了盛放食材的冰箱前,從旁邊的桌上拿了兩個透明的小盆,又拿了兩把紅色的夾子。
陳燼接了過來,放在了食材相隔間的空隙上。
林書夏左手被陳燼牽著,剛才一直單手用右手去拿東西。
現在又要舉著小盆又要拿著夾子,單一隻手,根本不方便。
她偏頭,看了一眼陳燼:「你鬆開呀,不然我沒辦法拿了。」
見小姑娘的目光停留在海帶絲上,陳燼用左手給她夾了點,挑了挑眉,「這不是挺好拿的。」
林書夏撓了一下他的手心。
不懂陳燼看著挺冷淡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吃個飯也要牽著手膩歪起來了,讓她又是不好意思又是甜蜜的。
兩人這一個膩歪,不知不覺地就在食材前磨蹭了快十分鐘。
嚇得老闆從廚房裡跑出來,以為冰箱的食材有什麼不新鮮的,或者是跑進去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才讓兩個顧客在那裡僵持了將近十來分鐘。
林書夏擺擺手連說沒有。
待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臉都是紅的。
感覺有點兒沒臉見人。
最後叫號都是陳燼起身去拿的。
最近步入深秋時節,氣溫漸低,女孩們大都頭髮披散,禦寒又漂亮的。
林書夏頭髮挺長垂落肩後,烏黑亮麗,直得像是拉直過的。她會在包里放幾條皮筋,習慣性在飯前用皮筋把頭髮綁起來,方便又舒服。
但她今天沒帶包。
林書夏垂眼,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腕,嘆了一口氣。
陳燼看了過來:「怎麼了。」
「我忘了帶皮筋了,」林書夏說,「低頭吃飯的時候,頭髮會落下來,很不方便。」
陳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皮筋,伸手遞給她。
黑色的發圈,上面還帶著一顆胡蘿蔔。
林書夏接過來,疑惑又好奇:「你怎麼有這個東西啊?」
陳燼頭髮那麼短,用得上這種東西嗎?
「而且,」林書夏一頓,「我怎麼感覺,這個皮筋好像有點兒眼熟,我也有一個這樣的。」
陳燼說:「你的。」
「啊?」林書夏驚訝地抬眼,「真的是我的嗎?那怎麼在你那兒,我都不記得我有把皮筋給你呀?」
「你昨天吃飯落桌上了。」
林書夏慶幸地笑了下:「幸好你看見了。」
平時皮筋丟了倒也沒怎麼。
但在這種急需要用到皮筋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來一個可以用的,就讓人覺得挺驚喜,心情都變得更好了。
林書夏簡單地扎了個低丸子頭,滿足地低頭吃晚飯。
兩人坐在同一排。
陳燼側頭垂眸,掃過她白皙纖細的脖頸,盯著蓬鬆的丸子頭看了一會兒。
「等會記得還我。」陳燼說。
林書夏沒聽清這句話,隨口「嗯」了一句。
慢吞吞地吃完晚飯,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剛踏出食堂門口,陳燼伸手,修長的手指握住小姑娘的丸子頭,輕鬆地將胡蘿蔔皮筋扯了下來。
烏黑的長髮跟著垂落。
林書夏側過頭,不解地看著他:「陳燼,你做什麼?」
好好地幹什麼扯她頭髮呢。
陳燼指尖勾著黑色的皮筋,慢悠悠地轉了兩下:「這是我的皮筋。」
「這不是我的嗎?」林書夏懵了,「你自己說是我的呀。」
陳燼說:「我女朋友送給我了。」
林書夏迷茫了:「我什麼時候送給你了?」
「就昨晚。」
林書夏明白過來了。
她的皮筋昨晚落在餐桌上了,陳燼看到了,也收起來了,然後就變成了他的了。
還變成了是她送給他的。
林書夏看著他,無奈又好笑:「你要這個幹嘛呀?」
陳燼捏了捏她的臉:「我女朋友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
林書夏聽懂了。
因為是她送的禮物。
所以要好好地保存起來。
「陳燼。」林書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好吧,那就送給你了。」
—
未來的幾天還是不間斷地在進行迎新排練。
越到後面,主持人基本都要參與到節目排練里了,也越走不開。
周五下午,華語電影賞析的周老師冷不丁地突然在群里冒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