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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靈芝的事情現在著落在我身上了,這個事情,王八自己其實會弄,但是他就是犟著一口氣,要硬扛,也許是他捨不得浮萍接近真實的存在而不願意弄好,或者是他真的不想用自己所學的法術了。
不過沒事,詭道里法術高強的又不止王八一個,還有金仲,在驅邪上的本領不比王八差。我在法術上是弱智的可憐,只有去找金仲幫忙了。可是我去了一趟宜城,沒有找到金仲。
楚大的徒弟說金仲出門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就把話留下,說了我需要他幫我解決血靈芝的事情,然後就回來了。
我不是很擔心這個事情,畢竟我已經是過陰人了,應該不會栽在這個事情上。
血靈芝放在孫六壬哪裡保管著,時間長了我都忘了這事。每天就過著幸福的日子,天天睡覺到中午,起來後,從藥店裡泡的藥酒打一杯酒,端著到過早的攤子上,吃一碗花面,喝一杯酒,然後昏昏沉沉到下午。晚上起來玩電腦,不知道過得多舒服。幾乎想不起兩年後,還要去面對守門人,和孫拂塵的事情。
不過這不是我的命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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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一個多月之後,我也開始流鼻血了,好在是我正在為這個事情誠惶誠恐的時候,金仲突然出現,我從來沒有這麼希望金仲出現在我面前。很難得的給他來了一個擁抱。
金仲冷冰冰的把我給推開,他受不了這個。
“血靈芝這東西也好弄。”金仲說,“幸好是我們詭道的人,也不需要做什麼法術了,螟蛉就可以。”
“拿螟蛉去看血靈芝?”我猜測。
“沒這麼麻煩,”金仲說,“把血靈芝和螟蛉都放到火裡面燒,血靈芝燒成灰了,裡面的怨氣就進入螟蛉。”
“那螟蛉不就變得太邪性了啊?”
“你以為螟蛉是怎麼來的。”金仲不屑的說,“當年黃裳斬鬼,殺一個,怨氣多了就積攢成了螟蛉。”
“原來是這樣,我說這個知了殼子這麼牛逼呢。”我摸摸腦袋,“可是螟蛉這個玩意好像認人,它在我手上和在你們手上不一樣,照這麼說來,血靈芝對我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啊。”
“我也是在想這點。”金仲說,“其實不用螟蛉,血靈芝到你這裡也就為止了,不用去解決。”
我剛好在鼻子有點癢,然後嘴唇上熱烘烘的,用手指一揩,食指上都是血,我遞給金仲看了。金仲皺著眉頭說:“看來還真是這樣,你是不是現在廢了,怎麼見了老嚴之後,不進反退,成了廢物。”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我對金仲說,“我也不用成天惦記那麼多事情。”
“不說這些了。”金仲說,“把血靈芝拿來,用螟蛉給解決掉。”
我記得剛來的時候,孫六壬把血靈芝放在她的房間裡了,孫六壬現在正在忙著給病人打吊瓶,忙的都沒時間和金仲打招呼,我也沒喊她,帶著金仲上樓,到孫六壬的房間去找。
結果找來找去,沒找著,不知道這缺心眼的丫頭把血靈芝藏哪裡了。我找煩了,對著樓下喊:“孫六壬,你把血靈芝放哪裡啦?”
孫六壬就說,“等等啊,我放在藥店。”
我和金仲下來,看著孫六壬把病人安頓好,然後說,“把血靈芝拿來,別耽誤時間了,我老是流鼻血,再流下去,就貧血了。”
“扯吧你。”孫六壬說,“我們現在就去拿。”
我也不等了,和金仲跟著孫六壬到隔壁的藥房去拿血靈芝。就看到孫六壬走到藥方櫃檯後,在一大堆瓶瓶罐罐里摸索。
“你這東西放這裡幹嘛?”我問孫六壬,“這不都是藥酒嗎?”
“血靈芝泡在酒裡面,”孫六壬邊摸索邊回答,“怨氣就會慢慢被化掉,我聽別人說過。”
我聽到這裡感覺有點不對勁,知道一旦這丫頭攙和的事情,多半沒好事。
果然孫六壬指著一個泡酒的大玻璃瓶說,“就這個,可是酒怎麼少了一大半。”
我把腦門一拍,“姐姐,我服了你了。你泡酒也跟我說一聲啊。”
這瓶藥酒,就是我每天早上打一杯出去喝的藥酒,瓶子裡的酒水紅彤彤的,我也沒看裡面到底泡的什麼藥材,就是看見這瓶子放的隱蔽,喝了別人也不會在意。沒想到,孫六壬這丫頭把血靈芝放到這裡。
金仲伸手翻了翻我的嘴皮,對我說:“你現在嘴巴里是不是老是長火瘡?”
我回答,“是啊。”
“身上起紅疹子?”
“是啊。”我把袖子捲起來,胳膊上紅了一大片,“癢死了,都好多天了。”
“你這是燥的。”
“什麼意思?”
金仲哼了一聲,“這麼一個靈芝都被泡酒喝了,能不燥嗎?”
“原來我流鼻血是因為這個?”我好奇的問。
“那還怎樣?”
“血靈芝的藥性都被我給喝了,”我跳起來,對著孫六壬大聲喊,“我上輩子欠你的啊,你這麼害我。現在血靈芝的怨氣都到我身體裡了,你說怎麼辦吧!”
孫六壬委屈的說,“你自己偷喝酒,還怪到我身上來了。”
我把手指對著孫六壬,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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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仲看我在和孫六壬發脾氣,示意孫六壬離開,然後對我說:“別以為都是人找法器,法器也會主動找人。”
“別拿什麼螟蛉說事,”我火氣還沒有消,對金仲也沒好語氣,“我見過這個靈芝的厲害。反正不是你流鼻血,我現在就算是賣給你,賣不了。”
金仲不犯我的怵頭了,換了話題,“你就不問問,我來找你做什麼?”
“你在找我解決血靈芝的事情啊。”我不耐煩的說,“來了白來,全被那個丫頭給搞砸了。”
“我前段日子出門了,”金仲說,“我去了一趟貴州。”
“我沒興趣聽這些。”我擺擺手。
“這事是你當初要我去辦的。”金仲說,“既然不願意聽就算了。”
“我什麼時候要你幫我辦事情啊?”我嘴裡說,腦袋裡就慢慢回憶,實在是想不起來叫金仲幫我辦過什麼事情了。
“你讓我幫你找個人。”金仲哼了一聲,“曾經在三峽參與過地址勘測的人。”
“哦,我想起來了,”我對金仲說,“我想起來了,以前跟著孫拂塵,這個臭丫頭的父親一起做過事的人,這事都過了一年多了,你還記得啊。”
“我從前些日子聽到河南幾個倒斗的人——他們有時候會找我賣點小玩意,結果聽他們說起,在貴州一個地方挖洞時候,找過一個老頭,那個老頭以前是中南冶金弟子勘測的職工,挖了一輩子深井。幾個人在一起喝酒,老頭就提起當年在三峽也挖過深井。那幾個倒斗的人也就這麼提了一下。我想著,這人估計和你跟我說起的地址勘測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