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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流逝。小馮和武警都在焦急的等待。

    忽然一個人走進了彩條布圍起來的區域之內。

    小馮一看,來人是屈師傅。

    小馮恍然大悟,科學上還沒有研究到的課題,不等於民間沒有任何痕跡。

    屈師傅走到小馮身邊,對這小馮說道,“還記得我給你說的那種毒串子嗎?”

    小馮點點頭。那不就是在地下發現的那種蛇類標本嗎,身體分裂後,能自行連接的透明蛇。

    “那種蛇最主要的食物,”屈師傅說道,”就是一種菌子。我一直沒有想過,那種菌子和毒串子有什麼聯繫。看來現在很明顯了。“

    “那種菌類是十九年生長一次嗎?“

    “這個我沒聽說過。“屈師傅說道,”但是那種菌子和毒串子一樣,只生長在神農架。“

    “是日本人吧那種菌子弄到這裡來的?“小馮驚愕的說道。

    “毒串子的數量很少,當地人對這種蛇很忌諱,見到了都躲得遠遠的。”屈師父說道,“這種蛇生長在叢林深處,一般人也很少有機會見到。”  

    “不過捕蛇的人,和普通人相比,會有更多的機會看到這種蛇。”

    屈師父點點頭,“是的,我這輩子親眼見過毒串子,是和保康那邊的一個同行一起看到的。”

    小馮沒有催促屈師父,她知道,屈師父雖然說的有點偏題,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某些不經意的細節,往往就是關鍵的突破點。

    屈師父在幾年前,認識了保康的一個同行,那個同行對別的蛇類都不太在意,就是一門心思的在神農架的深山裡找毒串子。

    屈師父的名聲很大,保康的那個捕蛇人,主動找上門來的,希望屈師父和他一起去神農架的深山裡面找毒串子。

    屈師父開始並不在意,直到那個保康人拿出幾個東西出來,才來了興趣。

    (屈師父回憶到這裡,小馮也猜到那個保康人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了。)

    那幾個東西就是幾截透明的蛇屍體,每一截都只有半寸長,指頭粗細,完全透明,裡面的骨節和內臟都能看得很清楚。

    當保康人把這幾截蛇屍體,放在地上,屈師父還沒有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那幾個透明的蛇段,就靜靜的擺在地面,然後保康人,又很小心的在懷裡,掏出一個油布,一層一層地揭開,最後就一個小小的透明蛇頭,那個蛇頭一點生命特徵都沒有,看起來就是個死的。  

    保康人又拿出一個瓶子,就是普通小藥瓶,拔開塞子,倒出一點粉末,點在透明的蛇頭上面。

    馬上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那個蛇頭立即活了過來,在地上滴溜溜的轉動,蛇嘴裡的信子也開始伸縮。那些其他的蛇段好像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喚醒,枯萎的蛇身開始晃動,肌肉也慢慢鬆弛豐滿。

    不到一擔煙的時間,那幾截蛇身,包括蛇頭,都開始在地上跳動,它們跳得越來越靠近。然後最驚奇的事情就發生在屈師父的面前,其中的一段蛇身就和蛇頭連接上了,然後又是一個、又是一個,都慢慢的連接在蛇身後面,一旦連接上,就不再脫落。

    在短短的時間裡,一條完整又透明的蛇,就在屈師父和保康人面前,慢慢遊走。

    屈師父當時非常驚訝,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種奇怪的蛇類。

    接下來,保康人把那條蛇小心的捏在手上,屈師父看著保康人撫摸了透明蛇一陣子,突然就把蛇狠狠的往地上一扔,那條透明蛇就被摔成了幾段。

    保康人把蛇頭飛快的用油布給包裹上,剩下的幾個蛇身,就不停的在地上跳動,但是沒有蛇頭的指引,那些蛇身跳動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後就一動不動的擺放在地上,然後蛇身上的肌肉慢慢萎縮。  

    保康人用事實,把屈師父給吸引住了。

    屈師父問保康人,“這種蛇的毒性是不是很厲害?”

    “毒性比不上雞冠蛇猛烈。”保康人說道,“這種毒串子最有用處的地方你也看到了,他能把斷裂的身體給連接起來。”

    “如果人能和這種蛇一樣就好了。”屈師父說道,“那些斷了手腳的人,就可以。。。。。。。。”

    屈師父說道這裡,終於明白了保康人的想法,他看見保康人一臉的期待,原來,他想的就是這個。

    屈師父馬上和保康人去了神農架,在神農架森林的最深處,斷斷續續呆了幾個月,從春天到秋天,他們都在森林裡尋找這種毒串子。

    他們在神農架大半年裡,一共找到了兩條蛇串子,這種蛇太不好找了,就是這兩條還是靠著運氣找到的。其中一條,是他們找尋了三個月都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夏天的時候,在一個小溪里洗澡,屈師父突然看到水裡的有奇怪的影子晃動,兩人盯著水面看了很久,最終確定,那是一條毒串子在水裡游泳。因為毒串子也透明的,他們完全是靠著豐富的經驗,從溪水不同常態的晃動,才確定,是一條蛇在水裡遊動。  

    另一條,就是在接近秋天的時候,他們看見樹枝的枝頭,一個小鳥突然在掙扎,撲閃翅膀,他們兩人連忙爬到樹上,近距離觀察,就看到一條毒串子已經把那個小鳥給咬住,身體也纏繞在小鳥身上,毒串子吞吃小鳥的過程,讓屈師父很心驚,他清晰地看到了那個小鳥被毒串子慢慢含到嘴裡,身體被蛇嘴擠壓成扁裝,一點一點向蛇身里慢慢滑動,毒串子身上的肌肉每收縮一下,那個小鳥的屍體,就往下滑動一截。最後停留在毒串子身體的中部。

    他們在抓住這兩條毒串子之後,又在神農架遊蕩了兩個月,結果一無所獲。

    接下來,屈師父和那個保康人就鬧翻了。

    屈師父發現,保康人根本就不想把研究蛇串子的成果用來救治傷者,而是一門心思的想把蛇串子賣給一個華僑。

    但是華僑一定要保康人把蛇串子的特殊功能研究出來後,才肯給錢。

    屈師父一輩子活人無數,從沒有過靠這個手藝發達的想法,就和保康人有了齟齬,但是也不好明說。毒串子復活的時候,需要一種粉末。

    保康人也從來不告訴屈師父那種粉末究竟是什麼東西。

    屈師父看見保康人只想著錢,沒有拿這種蛇救人的意思,心就慢慢冷了。於是在酒後和保康人爭了幾句嘴之後,就告辭回到家裡。  

    等過了年,屈師父本來已經不再去惦記那個毒串子的時候,那個華僑又來了。華僑帶來了保康人的死訊,保康人把毒串子賣了兩條給華僑,當然價格沒有他想的那麼高。他不甘心,繼續研究毒串子為什麼能自己連接身體,結果太著急了,擺弄毒串子的時候,被蛇頭給咬了一下。他自己就是當地最厲害的蛇醫,他自己都沒法救自己,別人更加無能為力。

    那個華僑知道了保康人的死訊,想回來找那條蛇,結果保康人的家人,都說不清楚,那條蛇的下落。華僑無奈,又來找屈師父。

    華僑這才表明了身份,他自己是個一個蛇類研究的專家,在一個偶然的學術交流里,在台灣得到了一個國名黨將領後代的手稿。那個手稿是日文的,那個將領的後人已經窮困潦倒,以很低價格,把手稿賣給了華僑。台灣懂日語的人很多,華僑不費力氣就把手稿給翻譯過來,於是就發現手稿里有很多是關於透明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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